“妈~”这时凌冷走到厨房,冲着在洗碗的刘兰喊了一声。
“怎么啦?”刘兰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女儿。
“没~没什么~那个刘贵文真的来提亲吗?”说到这个凌冷的脸马上就滚烫起来。
其实父母和李媒婆的谈话她都听到了,有一点她想不明白,父母为凌风拒绝李翠花也就算了,毕竟凌风有了朵朵,而且李翠花又长成那样。
但是刘贵文并不错啊,不但不丑,反而很好看,家里还是卖猪肉的,为什么父母也是想都不想就拒绝呢?
虽然刘贵文的妈妈李玉是个很泼的女人,但是她都能李媒婆来,那不是说明他们家也是看上自己的吗?
“冷冷,你是怨妈拒绝了?”刘兰看着女儿皱着眉头问道,她真的不愿意再看到女儿出什么事。
“不是不是的,我~我就是奇怪,其实我也奇怪,他们怎么会看得上我呢?”凌冷说到这里,声音就越来越小。
“你怎么啦?我们还看不上他呢!我跟你说,那个李玉不是省事的,妈怕你会委屈啊!”刘兰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想起过去李玉的种种。
这段时间凌冷也因为身体不怎么好,所以很少出门,自然就听不到那些闲言碎语,不然她估计也会知道一点。
闻言凌冷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不知为什么一听到李玉这两个字,她的心都会毫无缘由的颤抖一下。
“妈,我知道了!”她是个安分的女孩,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不会奢想。
“那就好了。”刘兰舒了一口气,继续洗碗。
“妈,我帮你吧。”
“好!”
厨房中,不时的响起母女两的笑声,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其乐融融。
“什么?刘兰和凌强居然敢拒绝?”李玉一听李媒婆回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天知道,她有多不喜欢凌冷那个三寸钉,要不是看到儿子天天喝得像个酒鬼一样,她才不会妥协呢。
刘贵文也很是意外,他想凌冷也不应该这样吧,自己家都请了李媒婆去了,心中再有气也得给个台阶下啊,不然他们还怎么继续?
想到这里,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刘书却觉得人家凌冷虽然是矮点,这些闹得命都差点没了,人家不同意也是正常的,也有可能凌冷那丫头想通了。
“不同意就不同意吧,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刘书有些不悦的瞪了一眼李玉。
“以为我很同意啊,算了,李媒婆麻烦你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在我们家吃一顿饭,我去炒点猪肉。”李玉冲李媒婆笑了笑。
李媒婆又怎么听不出李玉那是客套话?心里压根就是不想让自己留下吃饭,再说了,人家凌强刘兰拒绝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人家凌家那一桌子的肉菜就知道人家生活不差。
“饭我就不吃了,还要去村长家呢。”李媒婆说了声便走了。
本来她也是这个村的村长李机仁请来给自己女儿李翠花说亲的,却不料见到了李玉,李玉就顺带叫自己帮问问凌家的闺女。
虽然是不成事,不过让去问一问也要出十块钱的,之前李玉就给了她十块。
她有些心花怒放的往李机仁家走去,心想就算这次说媒不成功,但是也不亏的。
“贵文呢?”李玉才发现儿子不见了。
刘书是看见刘贵文出去了的,这个时候他却不想再说什么。
心里对李玉也有了怨气,要不是她死活不喜欢凌冷,儿子现在仍是好好的,哪里会成了个酒鬼整天醉醺醺的?
再说村长李机玉一听凌强家居然拒绝了,心里顿时气得不行。
“这个凌强真的太目中无人了,别以为他们家凌风有了几分本事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李机仁狠狠的把烟筒一摔愤愤的说道。
李青梅没说什么,毕竟他对凌风还是有些感激的,要不是凌风,自己的儿子现在能正常?而且儿媳妇马上就要进门了,她可不想闹出什么来。
李翠花就不干了,她真的不明白刘兰和凌强为什么不喜欢自己,自己是长得那么好看,那么高大!明明凌风对自己是有感觉的啊!她真的恨死刘兰和凌强了!
不行!她一定不能屈服!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
刘贵文直接去小店里买了一斤白酒三两口就喝进了肚子,借着醉意跑到凌强家院门外,‘砰砰’的猛敲着木门一边大喊:“凌冷!冷冷,你快点出来啊!冷冷~~”
他进不去,只能大喊,因我凌家的院门已经不是篱笆门了,凌风命人做了木围墙,还做了个门,里面锁上没人开门外面的人是进不去的。
这个时候凌强已经下地干活,凌风和白衣还有兔妖朵朵都上山去了,家里只剩下刘兰和凌冷。
两人听清楚是刘贵文的声音时都不由得一愣,刘兰顿时火冒三丈,虽然这个刘贵文对自己女儿是不错,但是李玉那个泼妇不行啊,为了反对女儿和她儿子在一起,居然敢喝农药,要是答应了他们,到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整自己的女儿。
而凌冷的心里是紧张又害羞的,在这样的农村,人们的思想封建得要命,连自由恋爱都觉得是很害羞的,这个刘贵文居然~~居然敢来敲门!这不才刚刚拒绝了李媒婆嘛,怎么自己来了?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喜欢自己吗?
“啊,妈你干嘛啊?”待凌冷回过神,就发现自己的母亲刘兰拿着扫把走了出去。
心里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你别管我,这样的人得教训!”刘兰断定女儿跟了刘贵文不会幸福,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次的投河呢,所以是绝对不能让刘贵文再把自己女儿拐了去的。
“妈!我们能不能别那么暴力啊!”凌冷有几分生气,母亲为什么要反对得这么激烈呢?自己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冷啊,你可千万不能被他感动了,跟着他是绝对不会幸福的!”刘兰见自己女儿来抢扫把,也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便把扫把放下,流泪哽咽的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