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你会是我的皇妃。Www..Com”周律一副“我说了算”的模样。
焚清音嘴角微抽,“可我从没有答应过啊。”
“你是想让本皇子现在就把一切变成既定事实吗?”他双眼微眯,威胁的意味十足,手里自然也没闲着,魔掌悄然探进了她的衣物里。
她瞠目结舌,十足的无赖啊!
“可是你好歹也得尊重我一下吧,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她干笑着,企图用缓兵之计,“至少也要向我师父提亲什么的……”
“放心,日后自然会补上。”他的脸色微缓。
“日后?还要日后?”她一脸苦相,“呃,我还是比较保守的,不提供试用服务,更没有七天无理由退换货……”
周律虽然动作豪迈,可毕竟生于皇家内院,思想到底还是没有她这种女钓丝来的邪恶粗俗,此刻竟也被她惊得张口结舌。
“你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明明长得挺娇娇弱弱的,可怎么比爷们还爷们?
说了半宿的话,绕来绕去又绕了回去,不欲和他多加纠缠的她微微打了个呵欠,一脸爱困的模样,此时的汝阳城一片寂静,他们坐在高塔之上,与夜色融为一体,任由时光静静地流逝。
她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他的身体很暖和,却一股属于夜晚的清爽气息,真的让人很好眠啊!
“周律。”感觉他正抱着她往回走,她突然迷迷糊糊地唤道。
“嗯?”他低头望向她睡意浓浓的小脸。
“没事。”她仿佛是确认什么似的,用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谢谢你。”
他没有去追问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心里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并不容易,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反悔。
得到了又放手,远远比从未得到还要痛苦。
“彻儿,你也太不像话了,如今大敌当前,大周危在旦夕,你父皇被困宫中,你还夜夜饮乐,昨晚又新收了两个侍妾。你的王妃一大早就到我这儿哭闹,你们这样成何体统?”焚榣端坐在宝座之上。依然是一副掌门的威风。
“徒儿知错了,惊扰了师父……”周彻想到昨晚战况,心里正不爽着,可被她这么一呵斥还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那眼泪说来就来。“只是徒儿心中苦闷得很啊,一想到在大陆肆虐的魔教。在宫中受苦的父皇,我就心如刀绞,只可惜我修为太弱,无法为师父分忧,无法为天下百姓谋福……”
周彻哭得哀哀切切,说得大义凛然。
焚榣叹了口气,“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否则传扬出去你这汝阳王的贤名就毁了。”
“掌门殿下,王爷这些日子以来苦啊,日日夜不思寝,茶饭不思。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本想让那些女子来排遣王爷的苦闷。却累了王爷的清名,请掌门殿下责罚。”周彻的手下很知趣地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
周彻则是一副风吹即倒的虚弱模样,脸上那痛心疾首的表情生动极了。
“听说今天召了潘霖进府,你让他给你好生诊治一番,他也算是个名医,料想医术定是不错的。”焚榣一脸怜悯地看着他们哭作一团。
“掌门,师叔这是心病啊。”焚榣的徒孙也立刻为他说话。
焚榣默然,轻轻地点点头,“你的苦楚我又如何不知,你那大哥、二哥皆是不成器的,今后的大周就靠你了,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
“谢师父关心。”周彻抽抽搭搭地起身,一副强打精神的虚弱模样。
“你那王妃也是个不晓事的,不仅不懂得为夫君分忧,反倒成天里外闹腾。”焚榣一脸不满。
“徒儿明白。”周彻低头行了一礼,他那王妃长得原是不错,只是生性好妒,不是什么贤妻的料,之前看在岳家的份上还让她三分,没想到如今岳家失势,她还不知收敛,依旧成天撒泼胡闹,竟然还闹到了焚榣跟前,简直是毫无大脑,他脸上又添了几分厌恶的神色,对这样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妒妇,得找个由头把她给收拾了……
“掌门、王爷,潘霖已经在府里候着了。”下人躬身上前禀报。
“如今还是以彻儿的病为重,我这里左右也没什么事儿,你先去吧。”焚榣挥挥手,周律这才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离开焚榣住处的周律脸色一直都不好,这个死老太婆,摆什么太后娘娘的谱,几百年传承的焚净派在她手上毁于一旦,她非但不羞愧,还厚着脸皮对他指手画脚的,还真当她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掌门?有本事杀到京城,荡平魔教和周径啊!
周彻满肚子愤愤不平,却不敢轻易流露,要知道老太婆是个化玄强者,他若有什么异动,她都清清楚楚,她可以忍受他萎靡不振,寻花问柳,但是绝不会容忍他对她有二心,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徒弟,他自认是够了解她的了,整一个控制欲很强,唯我独尊的老太婆,肯在那么多皇子中选中了他,不就是认为他听话好操纵么?
“你就是潘霖?”周彻心情不好,一进偏堂,连打量潘霖的心情都没有,自顾自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草民潘霖见过汝阳王。”潘霖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
“依你看,本王得的是什么病?”周彻往太师椅上一坐,大大咧咧地问道,要不是他今天心情不好,怎么着都会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虚伪模样。
“可否允许草民为王爷诊脉?”
“你不是神医么?怎么看不出来?还需要诊脉?”周彻嘲讽地看着他。
“医家常说‘望闻问切’,皆不可少啊。”潘霖难得有这么谦恭的时候。
周彻冷哼一声,也无意在他这种小人物身上花什么时间,直接伸出了右手。
潘霖认真地诊着脉,脸色渐渐凝重。
“明月,磨墨。”他眼也不抬,直接吩咐身后的小药童。
“是。”
也许是叫“明月”的小药童,那一声“是”太过清脆悦耳,竟引起了周彻的注意。
“这小药童倒是生得挺可爱的。”周彻抬手在她脸上掐了两把。
他这突然的举动让潘霖和他身后那两个小药童都惊呆了。
周彻正好侧对着潘霖,没有见到他那一瞬间惊骇欲死的表情。
我的妈呀,那是你二哥的心肝宝贝,别人调戏一句他就要把人千刀万剐了,你竟然还敢伸手轻薄?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那个唤作“明月”的小药童反应倒也很快,惶恐地低下头,低低地说,“明月谢汝阳王谬赞。”
“这小药童挺机灵的,不知潘大夫可否割爱,本王正缺个伶俐的小厮。”周彻很满意“他”身上那股透出来的灵性。
潘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开玩笑,岂有二皇子妃给你做小厮的道理,二皇子虽然垂首站在一边,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可他敢发誓他心里一定在琢磨着他的各种死法……
“求王爷开恩,明月名义上是老夫的药童,实则是老夫的孙儿,老夫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怎么也离不开他啊……”
周彻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潘大夫不是一直未曾婚配么?”
传说他痴迷医术,对男女一事看得极淡,怎么会冒出一个孙儿。
“其实明月是老夫私生子的儿子,”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扯了,“当年老夫年轻冲动,与一个年轻的寡妇有了私情,便有了明月他爹……”
焚清音佩服地看着潘霖,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挺能编故事的嘛,张口就来啊。
潘霖则是有苦难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世清名竟然会这么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毁了。
对这个意外的八卦,周彻听得津津有味,人的欢乐常常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着潘霖那纠结痛苦的表情,他原本郁闷的心情竟然渐渐转好了。
心情大好的他也格外好说话,“明月”的样貌并不出众,只是声音好听,机灵了点儿而已,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周彻自然不会耿耿于怀,又摆出礼贤下士的模样,很大度地扶起潘霖,“潘大夫不必如此,本王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潘霖抹了把冷汗,颤巍巍地谢过,这才步入正题,“王爷的病是忧思过重,积虑成疾,还是应该好好静养,不宜过多操劳。”
这话自然是周彻爱听的,不过是否真的忧思过重,他自然心中也有数,当即假惺惺地叹道,“如今家国如此,如何能够精心调养?”
“王爷当以自身为重,以大局为重。”潘霖照例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即话锋一转,半试探地低声问道,“王爷最近是否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周彻一僵,也压低嗓门,带着一丝期待地问,“潘大夫可又妙法?”
“这也是因为王爷心思过重,阴阳失调,只需要在老夫开的这个方子里加上这一味药,服上五剂定能药到病除。”潘霖恭恭敬敬地把方子呈上。
“铁玉玲珑?这是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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