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死胖子也太他妈嚣张了。”
谭轻狂望着无比张扬的钱运财,当即嘴角狂抽,咬牙切齿道:“不就他妈有几个臭钱嘛,看把这死胖子能耐的,早晚有这个混蛋要饭的一天。”
谭儒生幽幽一笑,望着面前这个老对手,也是老朋友,平静说道:“他就这幅性格,见怪不怪了。”
“不过,若你真的以为他是这幅纨绔败家子,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家伙,最会扮猪吃虎,精明着呢。”
谭轻狂这次却深以为意的点点头,这死胖子若是没有两把刷子,怎能和太子党掰了好几年手腕子,不分胜负,就连自己都惨败在他手上,吃了大亏。
那一千亿的石油矿,送到嘴的鸭子,结果却被人叼了去,为此他还差点被元老会那帮老家伙给发配到英伦,想一想,他有有些后怕,对钱运财和林义更是发自内心的痛恨。
而面前,富贵竟然信以为真的点点头,“少爷说的是。”
随后他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少爷有令,撞死七八个人,为少爷助兴!”
语气之随意,话语之轻松,好似不是要撞死活生生的人,而是要捏死几只蚂蚁一般,要知道,他们可是燕京各领域的权贵啊。
我靠!
听着那装甲车再次冒着黑烟,气势汹汹开过来,让一众原本看热闹的宾客们慌乱无章,全都鸡飞狗跳的逃窜起来。
“钱少,今天的事是我的和孙家的恩怨,和旁人无关。”林义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他连忙喊道:“让手下兄弟住手吧。”
林义虽然一向手段残忍凶狠,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他做人最起码的底线。
钱运财不屑撇撇嘴:“你们这群王八蛋,和孙老头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既然我师父发话了,丫的,那就看在我师父面上饶了你们!”
钱运财挥挥手,示意手下人停手,大喊道:“富贵,给这帮王八蛋发发医药费。”
“少爷有赏!”
富贵扯开了嗓子,当即大喊一声,于是乎,钱家的人抓起一沓子又一沓子的红票,像是扔砖头一般,狠狠的冲现场宾客脑袋砸下去。
一片热闹壮观景象,好不壮观。
紧随其后的,钱运财直接从装甲车一屁股跳下来,二话不说,跑到林义面前当时就一个头磕在地上,格外的恭敬、严肃:
“师父,弟子钱运财救驾来迟,请师父、师娘赎罪!”
全场众人瞬间哗然,孙家父子和赵团长更是面色大变。
钱运财,华西钱家独苗,那个富可敌国的钱大少?怪不得这么嚣张,拿钱砸人!
这林义,又什么时候成了钱运财的师父了。
对于钱运财的大礼,林义也有些惊愕,随即也想明白了,这是钱运财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给自己撑场面。
他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连忙搀扶起钱运财,“钱少,不必客气。”
钱运财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花裤衩,大墨镜说道:“师父,我在夏威夷度假,听说孙家这帮王八蛋竟然敢欺负到您头上来了,当时本少、、、我就暴火三丈。”
“直接抢了一个瑞典来度假的公子哥私人飞机,一路风驰电掣,总算赶回来了,丫的,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师父?!”
郭子雄闻言彻底目瞪口呆,这哥们,好像比自己更加生猛啊,瑞典王子的专机都敢抢?
此时,孙立平的脸色已经尤为难堪起来,一个苏杭郭家已经够他忌惮的了,而如今又来一个华西钱家,这可是掌握华国一半经济大权的家族,说是半壁江山也丝毫不为过,连总统都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他深吸一口气,当即冷喝道:“钱运财,你这是干什么?你也想助纣为虐,你知道这是什么行径,你知道钱老好不容易建立的华西声誉就这样被你败坏了、、、”
钱运财一脸无所谓的掏着耳朵,直接将他那长篇大论全都当做耳旁风,忽然飙出一句:“孙老头,上次嫖娼找小姐的钱,你什么时候还我?”
噗。
孙立平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在全场宾客哗然惊奇目光中,他死死瞪着钱运财,急头白脸的破口大骂:“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本市长堂堂正正,一身正气,岂会跟你们同流合污。”
“哎呀呀,没有就没有,你着什么急啊,发什么火啊、、、、”
钱运财连连尖叫,继续摆出他那副贱兮兮的样子,眯着眼扫着孙立平的裤裆:“你儿子被我师父两枪打成了太监这我清楚,难道你也是天生的太监?靠,破案了啊!”
他忽然一拍大腿,激动万分的一指孙景天:“这个野种哪来的?孙老头,你媳妇给你戴了绿帽子啊。”
哈哈哈——
现场忽然间爆发出一声声大笑,让孙立平脸色青红交替,无比阴沉愤怒,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他孙立平是燕京的市长,是孙家的家主,何时受过这等气,被这几个小辈戏耍。
“钱运财,你放肆!今天我就替钱老好好管教下你。”
当即暴怒一声,出声又命令道:“赵团长,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给我拿下,关起来,好好管教。”
这一次,孙立平虽然气焰嚣张,但言语中再也没了‘杀无赦’的威风。
那位赵团长也是体制内老油条了,都混成了人精,岂有不知得罪这两位大少,得罪这两大豪门的下场。
可是如不抓,他一直仰赖的孙家便会彻底和他断绝关系,而且军队的名誉何存?苏杭郭家和华西钱家虽然强大,但毕竟没法直接命令他决定他的生死,可若是得罪了孙家,得罪了孙立平。那他这个团长,当即撤职。
于是乎,他只能一咬牙,气势汹汹一挥手:“来人,抓起来!”
一声令下,又从酒店门外涌现出两边多精兵,哗啦啦一大圈,将林义三人彻底包围住,不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三人,如同笼中之鸟,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