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挨打吗,刚進来这一下午就已经被打两次、被玩一次了,我就不信这肌肉男还能杀我了不成。
我从小就有种不服输的性子。可能是东北人好勇斗狠的本性,我向来有仇必报。
善良正直的好少年要是轻易地向恶势力低头,那我也太对不起我头顶上这闪閃发光的主角光环了。
拘留所里吃了晚饭后,要被狱管组织看新闻联播,那些牢子里的人能看懂个屁,全都趁机跟狱管套近乎,我得知这个肌肉男叫王福,他的牢頭就是花钱买来的。
这家伙也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在之前的牢房里被欺负的很惨。后来好不容易才换到这个牢房里來作威作福。
晚上八点大家就收拾收拾睡了。每个牢房都只有一张干净的床,只是拘留所的规矩,因为只有牢头有資格睡床铺,别人都得睡地上。
由于我是新来的,我那张床被狱管收拾过,王福睡前当着我的面往上面撒尿、吐痰,那骚味给我恶心够呛。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这些人睡觉竟然不打呼噜,在我印象里他们明明应该是鼾声连天才对。
“妈蛋,這地板真特么冷。”
上海由于空气潮湿。水泥地根本没个睡,又凉又硬,搞得我半夜还没睡着。
我起来看了一圈,牢房里的人全都睡着了,两个中年人缩成一团,不时地发抖,也不知道他们身体能扛住几天。
还有那两个瘦小伙,他俩的睡相很逗比,驴子抱着另一个人的脚丫子乱舔。说今天的猪蹄儿有点咸;另一个人还挺享受,说什么若彤你慢点,太刺激了,估计是在yy他女朋友。
我瞅了王福一眼,这傻逼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决定是时候出手了。
我去厕所找了一圈,原本想找个拖布把子或者扫把之类的当做武器,结果一点收获都没有。
可能是拘留所里为了防止斗殴事件早就有所准备吧,连牙刷都弄成圆头儿的,一点儿杀伤力没有。
回来以后我看到我那被王福尿湿的被子,心里生了个念头。
“哟呵,还趴着睡觉,这睡姿挺别致啊!”我阴冷地笑着,回到厕所又拿了一根牙刷。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王福床边,借着昏暗的灯光,举起牙刷,猛地插到了王福的菊花里。
“啊!!!”
也不知道这肌肉男是爽到了还是疼,反正他发出了一声呻吟。
囚服就是普通的糙布,很劣质,即使是圆头的牙刷也可以戳破,这一下插了很深,要不是他“噗通”一下坐起来,我还准备再拍一下,把整个牙刷都塞进去,让他欲仙欲死。
这王福一声怒吼看到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拔牙刷还是该揍我,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我抄起被他尿过的被子,一把呼到了他脸上。
“啊哈哈!他妈的,爽不爽!”
我狂笑着,打算趁他被蒙住脑袋的时候再来一记我最擅长的技能“猴子偷桃”,可没想到这肌肉男反应很快,一脚就把我蹬飞了。
我本来就一天没吃饭,晚上又吐了,身子很虚。这一脚踹过来倒是没多疼,但我眼前发黑,估计有点低血糖。
我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缓过来,能看清的时候,王福已经把牙刷拔出来了,脸上那表情很狰狞,就像是一头要吃人猛兽。
妈蛋,打吧,反正我爽了。
我瞟了一眼肌肉男手上的牙刷,上面直淌血,估计我把他痔疮捅破了吧,想到这里我就更痛快了。
王福的拳头一下一下抡过来,身上没有力气的我已经挡都挡不住了,没几拳下来我就满脸是血了,鼻子里全是腥味。
他还在我头顶上愤怒地咆哮、踢打,可我已经麻木了。
我看着他把牢房里的其他四人吵醒,那个驴子醒来的时候也不舔别人脚丫子了,而是把人家的腿夹在腋下,大吼了一声“有情况!”,然后把人家脚当成冲锋枪突突突一通扫射。
另一个人则更搞笑,他说:“李若彤,我们偷情被发现了,你先撤!我掩护!”
我才反应过来这货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yy的对象是国民女神小龙女--李若彤。还偷情,就他这德行小笼包都吃不到啊。
王福打着打着,看到我竟然笑了,他就更愤怒,直接拽着我衣服领子把我提了起来。
“小畜生,我让你笑,老子今天也他妈用这个牙刷子好好招呼招呼你!”
然后他从自己床底下摸出来了几根麻绳,把我双手撑开绑在铁床架上,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耶稣,还挺牛逼。
不过马上就不牛逼了,因为王福说要用那个牙刷捅遍我身体每一个窟窿眼。
我心想这疯子不会要戳瞎我双眼吧,没想到他竟然撩起了我衣服。
“先从肚脐眼开始!”
妈蛋,这傻逼到底什么奇怪的癖好啊,我他妈还是第一次听说捅人要捅肚脐眼的!话说捅这里会不会死啊?疼不疼啊?
那破牙刷上还沾着王福菊花里的血,真是恶心的不能再恶心了,那一刻说不害怕绝对是吹牛逼,我肚子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了。
生死关头,铁门外传来了狱管的怒吼。
“福子,你他妈大半夜的安静点!不然就让你滚回五牢房!”
“是,是,李哥说的是!”王福点头哈腰的。
我见打扰到狱管睡觉如此有用,马上长大了嘴巴嚎叫:“他们要杀人啦,啊,好可怕!!!李哥快来救我!”
狱管没搭理我,王福从被子上撕扯下一块被罩布猛地塞到了我嘴里。
妈蛋,好深!我不自觉地反呕一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块儿不是王福尿过的地方。
“畜生!老子搞死你!”
王福又要拿牙刷捅过来,铁门外却再次响起狱管的声音。
“福子,你们这房谁叫王唯一!?”
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立刻疯狂挣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可无奈我说不出话,身上也没力气,铁床一动不动,根本吸引不到狱管的注意。
“王什么?我们这就我姓王啊,李哥你搞错了吧。”
正当狱管要走的时候,驴子突然站起来,怯生生地说:“新来的这个好像也姓王。”
王福猛地转过头瞪他,吓得驴子又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过他已经帮了我大忙。
一定是我最开始没动手打他,让他感动了,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
“小畜生,你叫什么?”王福把我嘴里的破布拽出来。
“我就是王唯一!我叫王唯一!”
我头一次为这有点娘的名字而感到欣喜若狂,妈蛋的,我的名字是王唯一真是太好了!
“你胡说!”王福又一拳打到了我脸上。
“我不姓胡,我姓王!我就叫王唯一!”我头晕目眩,脑海里只剩下我的名字。
肌肉男满脸狰狞,又一拳要抡过来,却先挨了一棍。
“咚!”这一声很沉闷,和普通的棍子打人声不一样。
“他是你能打的吗?滚蛋!”男人的声音传来,“看什么看,赶快过来松绑!”
这不是狱管的声音,听上去很熟,不过绳子松开的时候我已经没力气睁眼睛了,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来时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地板。
不是地板?是软的!我好像躺在床上!这尼玛不会是做梦吧!
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脸。
我竟然看到老爸了,呵呵,我还是有理智的,叶警官说过要三天后他才能得到通知,这最多也才第二天。
“果然是做梦啊。”我又闭上眼睛。
“臭小子,你惹事儿都给你爹惹到上海来了!”
艾玛,这语气还真挺像我那老爸,唉,可惜是个梦。我摇摇头,没抬起眼皮。
“你还敢摇头!你知不知道我都要被你妈把耳朵揪掉了!”老爸用手指强行把我的眼皮撑开,愤怒地瞪我。
“啊?”我眨眨眼,这也太真实了吧。“爸?我已经进牢子三天了吗?”
“三天够你死八次了!这才第二天!”
“哦,果然是梦。”我再度闭上眼睛。
“梦个屁啊!”老爸一个大嘴巴子抽到我脸上,这下我真的醒了。
“我的天!你咋来了呢?”
我揉着脸蛋子,发现脸已经消肿了,明明昨天都被王福打成猪头了,没想到好得这么快。
“来领你这个不孝子啊!说是来探望我儿媳妇,结果竟然来把政协委员的儿子给揍了,你说你多出息!”
“我没有。。。”我刚要说话,刘指导员拿着一杯热水过来了。
“哟哟哟,小兄弟醒了,快来喝点热水,我叫单位食堂给你准备了一份大餐,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刘指导员这笑嘻嘻的模样,分明是把我当成了郑龙啊。
这尼玛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觉得这是在做梦才能解释得通啊!
“王先生,真没想到能有幸见到你本人,我已经把郑协一家子人都叫来了,到时候随您处置!”刘指导员拍着自己胸脯说,那样子完全没把政协委员放在眼里。
我当时就傻了,脑子转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爸?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
老爸又扇了我一巴掌:“怎么说话呢!你爹一直都很牛逼!”
妈蛋,难道老爸其实是个隐匿的大富豪?或者是曾经的司令官或者政治元首?不然怎么可能声名远扬到上海?
“爸,你实话告诉我,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揉着脸,表情很严肃。
老爸想了一会儿,开口说:“事到如今也不该瞒着你了,其实我是一名机械师。”
“。。。。。。”
“你有病啊!我当然知道你是搞破铜烂铁的,你特么成天在公司里摆弄那玩意,你不是机械师还是个厨子啊!”
我咆哮出来,胡乱地朝老爸挥拳,这老男人到这时候还耍不正经。岛役叉才。
这时刘指导员开口:“小兄弟,你父亲确实是一名机械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