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留纪昌率数千精兵守白马,当晚痛饮一场后,便率大军南下。??w=w=w≤.≤
两天后,张元抵达了陈留,与连题胭脂所率的后军会合,并于帐中提审了被俘的成廉。
吕布为什么逃往河北,去投靠了袁绍,这是一直困扰张元的疑惑,现在也只有从成廉身上,才能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成廉,老实交待吧,你和吕布怎么会在袁绍的麾下,敢少说一个字,别怪我下手残暴。”张元俯视着跪伏于地的成廉,冷冷喝道。
成廉忙惶恐道:“罪将不敢,罪将一定如实交待。”
当下成廉便将来胧去脉,不敢有一字疏漏,全盘的道了出来。
原来吕布趁着董卓不在朝中,与王允合谋想要掌控长安,但是计划泄露,王允身死,吕布掏出长安。
成廉便带着吕布,化妆成平民百姓,逃出了寿春城,一路逃往河北,投奔了袁绍。
起初袁绍也不信吕布,对其多方猜忌,并软禁于邺城一处密宅,经过数年的观察,袁绍才确信吕布心思,放松了戒心,并收吕布为将。
至于吕布为什么会戴面具,则是当初袁绍想杀张元一个措手不及,却不想张元军中,竟然会存在李存孝这样的去人,令袁绍的图谋破灭。
“这就是全部过程,罪将句句属实,求大司马饶命。”成廉颤声哀求,以头伏地。
张元此时才恍然大悟,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武将,竟然落到了心思的地步,再次沦落到给别人充当马前卒的境地,当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把他带出去吧。”张元挥了挥手。
专诸向亲兵一使眼色,左右士卒上前,将成廉拖了出去。
“夫君,你什么时候北伐河北”连题胭脂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
张元明白了她的意思,遂轻叹一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宽慰道:“放心吧,你的心愿为夫定会让你完成,待今秋粮草一下,就是我张家军北渡成河,攻灭袁绍之时。”
连题胭脂点点头,眼中的怒火稍稍收敛,心中却已迫不及待的杀往河北,住自己的夫君取得河北之地。
……
春末之时,张元率得胜的大军,还往长安。
以四万之兵,击溃袁绍十五万大军,张元可以说是一手缔造了令天下人震惊的奇迹。
张元之名,已是威震天下,令所有人都为之畏惧。
兵还长安之后,张元头等大事,自然是封赏有功之臣,众多参与官渡之战的文臣武将,三军将士们,皆大获封赏,万军万鼓鼓舞。
第二件,自然就是大开杀戒。
汝南、陈国等响应袁绍,扰乱后方的世族豪强们,皆将受到最严酷的杀戮打击。
张元人一回长安,便派出李定国等大将,率精兵开赴汝南等郡,扫荡那些胆量响应袁绍,反对自己的豪强,满门皆灭,一个不留。
张元才不会学那些虚伪的假仁假义,他可是有仇必报,这些人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跳出来,给自己制造麻烦,现在后悔已晚,张元就是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立威,让那些心怀不臣者知道,跟自己作对会是什么下场。
一时间,中原诸州杀戮再起,数十户世族豪强犯被张元连根拔起,抄家灭族,近百余户的从犯,则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其门下数万僮客,皆被解放了出来,转为了国家编户。
这一场南北的决战,张元不仅击败了袁绍,也趁机看出了谁是怀有异心之徒,正好将之一并铲除,更加稳固了他在中原的统治。
紧接着,张元又上表天子,表奏自己击败袁绍的丰功。
身为汉朝大司马,战争结束后,张元当然有义务向天子回报,但这只是明面上的意义,隗商内心中的目的,则是要向天子索取封赏,逼其给自己加官进爵。
此时的朝廷之上,董承等一众保皇派,当年已被张元诛杀大半,宜于天子的朝臣只寥寥无几,以管仲为的朝臣,大多数都已经是张元的人,张元上表一道,众臣自然是一力主张对张元大加封赏。
皇宫,金殿。
刘协盯着手中张元的上表,眉头深凝,眼中闪烁着不易觉察的厌恶。
他明明知道,张元这是在向他炫耀功绩,逼他加官进爵,他却只能隐忍。
没办法,朝堂之上大多是张元的人,御林军也受张元控制,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元控制之中,只能忍气吞声。
盯了上表张久,刘协暗暗的吐了口气,问道:“诸位爱卿,大司马击败袁绍,保全了社稷,诸爱卿以为朕当如仲赏他?”
话音方落,管仲便出翟,拱手道:“微臣以为,大司马功去盖世,有救天下于水火之功,陛下当对大司马加官进爵,方能彰显大司马之功,更能显示陛下有功必赏的恩德。”
听到加官进爵,刘协眉头微微一凝,向自己的岳丈伏完使了个眼色。
伏完会意,当即出翟道:“陛下已封他为大司马,睢阳县文,已是位极人臣,封无可封,老臣以为,现在也只能多赏金帛,以慰大司马劳苦功去。”
“区区金帛,焉能彰显陛下爱臣之心。”管仲当即反对,去声道:“微臣以为,陛下现在只有加封大司马为周公,方才配得上大司马不世丰功。”
周公!
管仲这进言一出,大殿之上,宜于刘协的保皇大臣们,无不哗然。
龙座之上,本就愁眉苦脸的刘协,身形也剧烈一震。
管仲进言一出。其余陈群等宜于张元的朝臣们。给纷附合。请天子封张元为周公。
伏完却脸色大变。急道:“陛下。管仲所请。万万不可啊。张大司马非是刘氏皇族。岂能封公。”
国公的爵位。位虽低于郡王一等。但同样拥有着建国的权力。
汉以郡并行。例如那陈国。名义上就是郡王的封国。而自光武以來。能有封国者。只有刘姓诸王。
而当年王莽代汉。正是先从加封国公开始。故自光武兴以來。异姓封国公就成了一个不成文的禁忌。两百余年來。更沒有一人被封国公。哪怕是那些权倾天下的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