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之望着萧昀半晌
“萧昀,老夫怎么觉得如今你的和以前不同了”。
萧昀笑道
“怎么说?”。
李牧之道
“曾经的你,用的尽是一些阳谋,如今你却使得尽是一些阴谋,怎么,为了保住顾淮宁,还有让人偷袭红袍老祖不成?”。
萧昀笑道
“李老,我时日无多了,能给这些孩子留下什么便留下什么吧,那里还顾得了,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我若是在这世上,尚且还能庇护他们一番,我若是不在这世上了他们能倚仗的只有自己了,为了他们能活着,这卑劣之名,我萧昀背便背了,一名声而已,我萧昀不是背不起的”。
李牧之闻言,叹了一声气道
“唉,如此说来,倒也是苦了你了”。
萧昀微笑
“苦的不是我,是这些孩子,生在江湖之家,本就是江湖对他们的不公,若是我们这些父辈不给他们铺好前进的路,那便是我们这些做父辈的过错了”。
李牧之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萧昀,忽然开口道
“唉,就是不知道阿瑜那个臭小子如今到底有么有找到枯荣草”。
剑冢这里激斗正酣,公子和楚曼青、王晓渠二人也是行至了萨兰城前的最后一座城市-克兰城。
公子坐在一处围墙之上,望着目前为止最为繁荣的一座西疆城市
“没想到,这除了萨兰城之外,这西疆还有这等繁荣的城市”。
公子话音刚落,便是听到周遭一通嘈杂之声,公子见到,有一伙人正在追着一个少年再打,这少年被打打的满地翻滚,愣是没有出一声,公子望着这个一声不出的少年露出一丝兴致。
或许是被打的急眼了,这少年忽然爬起身子,扑倒打自己打得最恨的那人张口就咬在了那人腿上,那人疼的吱哇乱叫,提起手中木棍就要照着少年头上砸下,就在这时,王晓渠忽然冲了出去,一下将那人扑倒在地。
公子瞧了一眼被王晓渠按在地上的男子,这男子身着的服饰显然是这城市世家的奴仆,公子有些头疼的摸了摸自己脑门道
“晓渠这孩子又给我惹事”。
那仆人当即怔了一下,望着和被打少年年纪相仿的王晓渠,立即指着身边众人,口中用西疆特有的方言说着公子听不懂的土话。
公子眼瞅着那些人从腰间拔出了弯刀,欲要朝着王晓渠砍下去时,一道身前冲进人群中三下五除二撂翻了几人。
公子定睛一瞧,俨然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楚曼青。
公子更为头疼
“王晓渠这小子鲁莽也就罢了,楚曼青你跟上去做什么,护犊子也没有你这般护犊子的”。
说话间,公子自墙头站起身子,如同鬼魅一般窜进人群之中,一手搂住楚曼青纤细的腰肢,一手拎起王晓渠就跑,他不想在这里生事,虽然这些奴仆饶是王晓渠也能一人解决。
王晓渠却是一把抓住公子的腿道
“萧大哥,那时钦哥儿,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去救他”。
公子闻言停下脚步道
“你认识那少年”。
王晓渠点了点头,一脸焦急的看着依旧在被人殴打的少年
“他是我朋友,曼青姐也认识他”。
公子望了一眼同样一脸焦急的楚曼青这次明白,素来冷静的楚曼青为什么也会冲出去。
公子手掌一松,王晓渠一个人便是如同猎豹一般窜了出去,接着其立即扑倒一人身上,一拳便是将那人打倒在地,接着王晓渠又爬起身子朝着另一个人冲去。
公子望着王晓渠这个蹩脚的打法,实在有些汗颜,喃喃道
“说出去,这王晓渠还算我半个弟子,这打架的方式和街头打架的混混又有区别,不,比那些混混还不如”。
楚曼青瞪了一眼公子道
“在这里喃喃自语些什么,还不快上去帮忙,他们手中有刀,伤了晓渠和钦格怎么办”。
公子一把拉住楚曼青道
“你放心他们这些寻常武者伤不了的晓渠的,而且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让晓渠自己打一打,打着打着便能悟出一点东西来的”。
楚曼青一脸不信的望着公子道
“他们当真伤不了晓渠?”。
公子微笑道
“你瞧着便是”。
公子话刚说完,楚曼青便见到人群中有人一刀斩向王晓渠的脑袋,只听到金铁之声响起,那人手中的刀砍在王晓渠的护身罡气上,想象中的鲜血飞溅没有出现,反而是其手中的弯刀卷了刃。
楚曼青见状这才放下心来。
公子继续道
“你当青阳门中那些功法是闹着玩的,他们修炼的剑术,哪一个不是能够轻松切开岩石的剑法,修炼的护身罡气自然是为了抵挡这种程度的攻击而修炼的,这种罡气能弱到哪里去,训超人手中的那些金铁之物,定然是丝毫伤及不到晓渠的”。
王晓渠望着砍到自己的身上的弯刀,当即也是惊出一身冷汗,随即闭上眼睛乖乖等死,但是等了半晌也不见自己身上传来疼痛,于是王晓渠重新睁开双眼,望了一眼正在望着自己手中卷了刃的刀发呆之人。
见自己不但没有受伤,反而是让对方手中的刀卷了刃,顿时王晓渠心中信心大增,也响起了公子平日教授的那些拳脚功夫,其一拳轰出,当即将面前之人轰出几尺远,那人重重跌在地上,顿时没了动作,缓了好半天这才动了动身子。
王晓渠瞧了一眼自己的拳头,露出一脸笑意道
“嘿,我没想到我还有这等功夫,以后我也能保护萧大哥和曼青姐了”。
说着少年转身对着冲过来之人抡拳便打,一拳打在那人脑门之上,那人顿时眼前一黑立即晕了过去。
倒下之人体格强健,要比之王晓渠壮上一圈,这样的人都能被这少年一拳撂倒,见到这幕周遭众人纷纷驻足,不敢再上。
越发有信心的少年扬了扬手中的拳头,兴奋笑道
“还不快滚,是不是也想尝尝我的拳头有多硬?”。
众人闻言四散而逃,就连那两个倒地的同伴都没有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