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雅*文*言*情*首*发』景桑现在是真的成了昏君了。
“八爷。若我沒有猜错。皇上估摸着是被瑞王控制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老戏码。”拜她父母所赐。陶晚烟自幼便熟知历史。又怎会不清楚这些夺位的手段。“不过。林妃是从梨花楼出去的。或许……”
她的话突然停了下來。景灏正听得仔细。这下也颇有些不解。“或许什么。”
她沒有抬头。心里却如同被翻搅地池水一样。说不出的凌乱。
冷月阁。北狄公主。奚琴……
想着。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最开始。她便是受了林冷月的误导。才将冷月阁迁至帝都。其后。在宫宴上。林冷月说出她手中的二胡叫奚琴。她可从來沒有在林冷月面前提及。
那时只以为她是听到了她和景夜的闲聊时被她听了去。可实际上。她也只是在景夜面前提过一次而已。那时候。林冷月是断断听不见的。
在宫宴上。林冷月能那么直白地唤它作奚琴。那便是极为了解它的……那北狄公主。也应当是极为了解奚琴的……
那岂不是……
陶晚烟被自己心中的揣测吓了一大跳。猛地站了起來。景灏狐疑地看着她的举动。又看着她银白地发丝。心里一疼。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八爷……你可知瑞王何时去皇陵。『雅*文*言*情*首*发』”
“明日午后。”
明日午后。瑞王想动景夜的墓。得先问问她同不同意。
“晚烟。你想干什么。七哥他……”
“景夜……他是唯一的……”
景夜是唯一的。唯一一个让她愿意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唯一的挚爱。
陶晚烟一早便等在了景夜的坟墓前。景泽带着人赶上來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袭黑衣。背对着他们而站的她。银发在黑衣的衬托下。更显刺目。
景泽骑在马上。睥睨了她一眼。扯着嘴角冷笑。“陶晚烟。果真是你。”
陶晚烟倒是不懂了。他这样。景泽居然能认出她。“景泽。”既然对方知道她身份了。那她也不用遮遮掩掩的。转身冷眼扫过一干人等的脸。声音越发冷厉。“我不会让你动他的。”
“陶晚烟。本王还想着将你留在本王身边。可惜你现在这鬼样子。带本王大业一成。首先便用你祭国。”景泽丝毫不为陶晚烟的话所动。“现在。本王留着你还有用。”
“那就要看你留不留得住我了。”
“陶晚烟。我一直怀疑七哥沒有死。怎么。你就不想知道吗。”景泽反问道。随后跳下马。缓步向景夜的墓靠近。“不若我们來打个赌。看看这坟墓之下……埋的是不是景夜。”
不可否认。陶晚烟这一刻是心动的。她也曾想过要挖开着墓穴看看那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景夜。可见过倾音之后。她便放弃这个想法。景夜的最后一份安宁。她來替他守护就好了。
“景泽。你逼死了他。现在连他的墓碑你都不放过。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陶晚烟站在景夜的墓前。丝毫沒有要走开的意思。更不允许景泽再往前靠近一步。“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动她。”
“梨姑娘。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本王今天不但要动他景夜的墓。他的女人。他的一切。往后都要臣服在本王脚下。你梨花楼也不会例外。”
话音一落。景泽伸手拔出剑一剑向陶晚烟扫过去。她眸光一闪。双手展开往后跃退两步。旋身而起。伸手从立在一旁的剑鞘之中拔出剑來。白发飞扬。衣裙飞舞。似仙似魔。让景泽心中也忍不住忌惮。
景泽虽然有些害怕。却也只是冷笑一声。而后手中剑一扬。另一只手洒出白色粉末。陶晚烟防不胜防。还是吸入了不少。腹部陡然冒出一股疼痛。熟悉的痛楚让她眉头一皱。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哼。”景泽冷笑一声。“夫妻蛊的蛊毒和合欢香中和。尚不足以让你犯病。但倘若是其中任何一味多了点分量。你就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陶晚烟。你可真是不小心啊。”
景泽阴冷而得意的声音传进陶晚烟的耳朵里。冷汗不断浮现在她的峨眉之上。知道她体内症状的人并不多。除了洛璞闲和倾音二人。也就剩下四夏和凝月了。可景泽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如此清楚。
“景泽……你伤了我又如何。”
“如何。实话告诉你吧。掘墓是假。引你这个能够拔开斩月剑的人出现是真。如若不是本王聪明。在你身边放了人。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抓住了你。”
景泽一得意。便什么都说了出來。陶晚烟这才明白。原來自己身边有景泽安排的人。原以为景泽拥护景阳而立。却不知他才是真正的老谋深算。而太子此时早已不似太子。居然任由景泽随意摆布。和往日她所认识的景阳早已打不同了。
“景泽……”陶晚烟站定身体。忍着身体的疼痛。冷冷地看着景泽。“你别得意。你还沒有抓住我的。”
言罢。陶晚烟欲出招冲出包围。可方一动手。身体内忽冷忽热的疼痛便席卷而來。只让她峨眉上的汗珠越发的密集。
“陶晚烟。你现在这样。抓到你……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五哥。”就在景泽欲上前抓人的时候。重重围困着陶晚烟的士兵被一抹娇小的身子推开一个缝。不顾景泽越发难看的表情。拼命地走了进來。而后伸出双臂。将陶晚烟护在自己的身后。脸上带着祈求之意。“五哥。你不能伤害七嫂嫂。”
这人不正是乐遥郡主吗。
记得第一次见梦笑的时候。她以为陶晚烟要嫁给景泽。所以对陶晚烟颇有微词。如今看着梦笑对景泽的态度。莫不是她喜欢景泽。。
“梦笑。你走开。”景泽眸光微沉。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咬牙切齿。
可梦笑就是不让。目光看向他。似要看透他这个人一样。“五哥。你想让颜儿更恨你。你要让我也恨你你才肯罢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