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议了?”
“南宫家主居然败给了这小子?”
“他可是天九品巅峰境强者啊,为什么连一点抵挡余地都没有,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败给了江流?”
整个宴会大厅之中,一片惊呼,纷纭四起。
场内,秦州大地的各大诸侯与权贵,包括莫家、唐家、郎家、张家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用着痴呆木讷的恍惚眼神,看了看场中的江流,又看了看摔落远处,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的南宫羽……
瞬息间。
一股股强烈的肃然敬畏,从他们的心底深处,开始疯狂的蔓延涌升,随即遍布在他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细胞!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家主可是天九品巅峰境强者,又是秦州的伯爵诸侯,他怎么可能会败?而且还是败在这个小子手里?”
“他明明只是地三品巅峰境的修为,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战力?”
惊骇暴乱的局面下,南宫家族的众人,皆是恍如梦境,还浑然无法回神。
尤其是南宫清林,更是一脸瞠目结舌的呆滞,整个人都还处于懵逼之中。
当他看到南宫羽被江流的金光掌印,给击飞出去之际,他只感觉大脑一阵嗡鸣炸响,整个世界都仿佛崩塌了。
“连家主都不是他的对手,这小子的实力,岂不是在真正的宗品境之上?”
南宫清林一旁,南宫绝也是满脸瞠目结舌的痴呆。
在他的心底,南宫羽无疑是至高无上的巅峰巨擘,是南宫家族的天,是南宫家族所有子弟心目中的天神。
他不可能败!
更不可能败在江流这位如此年轻的年轻人手中,还败的连还手余地都没有,差点连性命都丢掉。
至少,他南宫羽是这么认为的。
但,可惜的是,事实摆在眼前,尽管他很不情愿相信发生的这一切,可南宫羽,却是实实在在的败了,真真切切的败在了江流手中。
“一招击败天九品巅峰境的南宫羽,如此战力,只怕至少得是宗一品后期境了!”
“年仅十九岁,战力便达到了宗一品后期境?”
“怪物!真是个十足的怪物!”
场面纷乱不止。
而莫家、唐家、郎家、张家众人,皆是连连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忍俊不禁的惊叹出声。
宗品境强者!
这等人物,哪怕在整个秦州,已然算得上是一号超一流人物。
这等人物,在秦州大地,几乎都是年龄过百的老怪物。
至今为止。
在秦州大地,还从来没有出现一位,像江流这么年轻,就达到了宗品境战力的年轻人。
江流绝对算得上是第一人。
“南宫家族的众人,请问,还有谁要阻止我诛杀此人的?”
立于宴会大厅之中,江流面无表情,两眼凝望着南宫家族的一众子弟,悠然问道。
此话一出,声音阴森。
如似一阵冷风,从地狱深处袭卷刮出,使得南宫家族的一众子弟,皆是不由自主的哆嗦颤动,退了退身子。
一掌击败南宫羽。
江流已然表现出了他的惊人手段。
且南宫羽遭受江流如此重击,经脉损坏,筋骨断裂,短时间内,显然无法再动弹分毫。
再想阻止江流,显然很难。
没了南宫羽这位天九品巅峰境强者支撑,在场的一众南宫家族的子弟,无疑就是强弩之末,再难与江流争锋。
静!
整个场面,一片肃静。
不论是南宫家族的众人,还是宴会大厅四周那各大诸侯与权贵,以及一众男女宾客,皆是用着神光,无比忌惮的凝望着江流,再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既然南宫家族的人,无人再反对!”
“那么,我宣布,你的性命,就此结束!”
江流两眼微眯,漠视着身前不远处的南宫清林,手臂轻抬之际,掌锋凌空挥出……
“吼!”
骤然。
无穷圣力从掌心之中奔腾释放。
声声龙吟,犹如九天神龙,巍峨降世。
随着江流的这道圣力一出,在降龙十八掌的功法催动下,这圣力转瞬之间,幻化成一条金色长龙,以万江之势,直线朝着南宫清林,滚滚吞噬而去。
“不!”
金色长龙凶悍袭来,直至此刻的南宫清林,才彻底嗅到了地狱深处的死亡气息。
他倒退着,嘶吼着,想要转身逃亡。
可惜。
降龙十八掌的这条金色长龙,力量凶悍,速度非凡,根本不给南宫清林丝毫反抗的机会。
“噗嗤~”
金色长龙划破长空,将南宫清林的躯体,一吞而下。
殷红的鲜血,顷刻飞溅洒落。
原本还生龙活虎置身场上的南宫清林,瞬间就已经化为了一团血雾,弥漫在了空气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连肉渣都不剩。
一切都是如此风轻云淡,简单至极。
简单的让宴会大厅的诸多诸侯与权贵,都未曾来得及反应。
“清林!”
直到过了半响。
南宫家族的众多子弟,触望着半空弥漫的血雾,才依稀呼喊起了南宫清林的名字。
“死了?南宫公子真的死了?”
“噗通……”
南宫清林一死,张庆与他身旁的那两名美艳女子,包括南宫绝在内,皆是面如死灰,一下子瘫倒在了地面。
“江流先生,我错了!是我狗眼不识人!是我不该招惹冒犯的您,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绕我这一命吧!”
刹那间。
张庆焕然一脸惶恐畏惧,还不等江流注意到他,他便已经如同一条丧家之犬,面向江流跪倒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着磕着头,求着饶!
他怕了!
是真的怕了!
连南宫家族的家主、南宫羽都不是江流的对手。
连南宫家族的公子,南宫清林,江流都说灭就灭。
何况是他?
在自己性命攸关面前,任何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尊严?
面子?
这些显然无法与活着相提并论。
“江先生,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嘲笑蔑视您!”
“您神威盖世,堪比天神,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下贱、无意冒犯侮辱您,还请您万万别与我们一般见识。”
张庆的下跪求饶,直视着张庆身旁的那两名美艳女子,也是仓惶下跪。
此时的她们,再无高人一等的傲慢娇贵,仅有的,只剩下对死亡的惶恐,与对江流的敬畏。
“你呢?”
扫过张庆与这两名美艳女子一眼,江流目光一转,顿落在了还呆立在一旁的南宫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