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红缨所在的岩石,萧青田才松了口气,小范围的活动了下手脚,整个人慢慢趴到树干上向前挪动,她也想站着向前,可是那样树干面积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她只能放弃,萧青田一点一点的向前,将自己双手范围类够到的果子摘了放到系在脖子弄成兜的外衣上。大约摘满了围兜,她才慢慢后退,等退回岩壁时,萧青田解开紧扣在腰间的绳子,改为双手紧拽,双脚在岩壁上一蹬,整个人开始向下落,在身体再次接近岩壁时再重复动作,如此几个回合,萧青田就落到地上。
双脚着地的感觉让萧青田整个人都松缓了,有些后怕的看着岩壁,刚刚要是那红缨树没承受住自己的重量,那自己不死也是重伤了,还好还好。萧青田歇了一会儿就把绳子抽回来,重新捆住背篓,而摘下的果子,她在附近摘了一边大叶子,裹好放进背篓,整整衣服,慢慢走回家。
等萧青田到家放下东西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底裤被磨破了,想必是在树上爬行的时候磨坏的,脸上也有被树枝刮伤的伤痕,双手更是火辣辣的疼。许则放假一天,让她们在家好好休息调整状态,她反而搞得更糟了,萧青田苦笑。可看着采摘的红缨果实又有些高兴,这东西男子都爱吃,那衡画应该也喜欢吧。
萧青田打水清洁了脸面,拿出叶子包裹的完好无损的红缨果,傻笑了会就去了沈家,她虽然喜欢看沈衡画对自己笑,但是她现在的脸实在不适合见衡画,便把红缨果交给坐在院子择菜乖乖择菜的沈母,沈母并不知道里面包的是红缨果,萧青田只是把东西放在石桌上,说是自己上山捡的野果,沈母也没放心上,只是说了几句话,还是季景从屋里出来看见石桌上的包裹问她时,沈母呆呆的说“哦,是青田送的,她下午去了趟山上,说捡了些野果给我们送过来”
季景打开裹的严严实实的叶子,一颗颗红润润的果子呈现在他们面前,每一颗都饱满鲜嫩,有的还带着些许叶子,一看就是刚摘下来不久的,季景暗叹了口气,这山上倒是有些红缨,只是,早就被村民采摘的差不多,除了一些长的比较危险的或者没被找到的,倒是不知青田这孩子是找到一株没被人发现的,还是去危险的地方摘的了。
这时沈母一拍额头“小景,青田好像脸上有些刮伤,不过,那孩子说自己家里有药就急匆匆的的走了。”而后献宠边指着自己择好的菜说“小景,我已经乖乖择好菜了,你就别生气了,今晚能不能不跪地板,昨晚是我没控制好做过了头,今晚保证不了,行不行”
季景横了她一眼,见她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刚心一软,腰间传来的刺痛让他一僵,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季景留下一句“不行,今晚继续跪”就施施然的回屋休息了。
沈母垂头丧气的继续择菜,一脸生无可念的模样,出来拿放在外面桌子上红缨的季景见她这幅倍受打击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坚定地对抬眼看他的沈母摇头。
季景洗干净红缨果,用一小碟子盛好去了沈衡画的房间,沈衡画正在练习刺绣,沈母和季景虽然不拘着沈衡画,但是这些男儿该学的却一点不放松,虽说一定会给沈衡画找一个疼他的妻主,但是有门手艺总归是好的,就算日后衡画所遇并非良人,但好歹有一袭立身之地,季景的刺绣是有专人教导的,在这小镇上绝对算得上头等,而这红缨果以前的自己也是可以随便享用的,季景的眸色逐渐深了起来,那又如何,他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虽然比起闺阁的生活是清贫了点,但妻主也并未让自己受苦,孩子也已长大成人,相妻教子,平常自然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沈衡画看着端着红缨果进来的沈父有些吃惊,今天母亲并未去镇上,父君也一直呆在家,这红缨果是哪儿得来的。季景看着自己乖巧懂事的幺子温声道“是你青田姐摘来的,送了给你的”
沈父故意误导沈衡画,萧青田虽然本意是送给沈衡画的,但她又不傻,所以打的名号都是送给他和沈父的,季景是个敏慧的人,以前砚台,簪子他可以不介意,但这红缨果都摘来了,而且分量还不少,莫非青田与衡画有了情愫,所以青田这孩子才这么做的吗。
沈衡画一愣,回答道“哦,知道了”
沈父见自己那呆儿子一点也没体会到自己的良苦用心,不由加了一句“这些果子来之不易,青田还因此受伤了。”
沈衡画不解的看着沈父“父君,你意思是说要把这个送回去吗”
沈父见自家儿子这呆样子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也是,自家儿子才12岁,虽然出落得很标致,但想来青田也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吧,而自家儿子那一脸呆样就知道情窦未开。自己这是想多了。沈父放下碟子,默默沈衡画的脸“衡画,累了就休息会儿,唔,不要浪费你青田姐一番心意,吃些果子”而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沈衡画房间。
沈衡画看着沈父背影有些发呆,父君今天怎么了,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而且走路姿势也有些怪异。不过,青田姐受伤了吗?沈衡画想起她递簪子给自己时手忙脚乱的样子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