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力道让她疼得发紧,上楼之后,许倾情难受得掰开项司南的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她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项司南的脸色降到冰点,他环视着周围,确定周围无人,面无表情的开口:“许倾情,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跟你,回不去了,所以别再耍手段了好吗?”
他说着残忍的话,此刻的许倾情却甚至想起初见时他眉目如画的模样,心像是被灌了铅,一点点的下沉。
当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是不是连呼吸都是错?
一阵突兀的铃声突然打破了沉寂,项司南接通电话,他的脸上骤然间布满阴霾,似山雨欲来,他的唇苍白无色,不断颤抖着,握住手机的手一松,空旷的走廊里只剩下砰的落地声。
许倾情不自觉的向后退,胳膊却被项司南紧握,他眼眶赤红,阴鸷着眸子,“她自杀了,满意了是吗?!”
倾情眼中晃过惊讶,随即觉得讽刺,“这个时候自杀,难道你不觉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可怕,你怎么这么可怕……”项司南松开她的胳膊,推开她,不管不顾的匆匆跑了出去。
许倾情哑然,四周的空气寂寥冰冷,她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她不过是在偶然间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又恰恰告诉她,他单身,顺理成章的结婚,到头来她成了无恶不作的恶人、并且又蹦出个白莲花深爱,她到底做错什么值得老天这么玩她?
想起项家今天这场宴会,她心里不安,趁着闹剧还没开演去找老爷子?
她在心里暗暗鼓劲,也只能这样了,她起身,因为血糖偏低再加上蹲了这么久,眼前一阵模糊,脚下像踩了棉花。
高跟鞋歪歪扭扭的,她整个人向前扑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是,迎接她的不是冰冷坚硬的地板,反而是温暖的、略软的……
她眼前逐渐清明,等她反应过来,一张放大的侧脸呈现在眼前。
许倾情腾的站直,不可思议的凝视着眼前的人,纤细的手指瑟瑟发抖,“你、你怎么在这?”
项锦东漂亮的薄唇抿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慵懒的缓缓开口:“这是我家。”
昏黄的灯光静静的剪出他的轮廓,颠倒众生犹如翩翩贵公子。
项家这一辈除了项司南也只剩下那项家继承人,可对于传说中那个倨傲神秘的项锦东,她着实没想过高攀的好吗?
许倾情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轻唤:“大哥?”
软绵绵的声音就像是他养的肥猫,项锦东觉得胸口发闷,随意解开两颗银扣。
“喊衣冠禽兽大哥,不觉得委屈?”项锦东捏着许倾情的下巴,微微挑眉,垂首逼近,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委屈哭了?”
距离太近,他的呼吸烫的她皮肤发红,这么明显的挑逗让她极为不自在,她皮笑肉不笑的理顺额前的发丝,顺便扫开项锦东的手,假笑道:“怎么会?”
“咸的吗?”项锦东丝毫没理会许倾情的话,食指点在她的嘴唇上,那冰凉的触感以及液体的润滑让她呆愣。
真擦他大爷!
“变态!变态!项锦东我结婚了!结婚了!”许倾情不断的跺脚,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项锦东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勾唇一笑,真像炸了毛的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