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齐看向声源,只见是一个身穿和秦东明一样制服的人正站在不远处。
“曾哥,就是他,上次跟你说过的一个人打翻我们两个的厉害家伙。”其中曾被张羽清打倒过的两个混混立刻脸色一变,穿T恤那个立刻跟曾哥耳语起来。
曾哥闻言眉头一皱,厉声道:“怕什么,这次有我在,而且我们有四个人,怕他个鸟。”
接着曾哥转对张羽清道:“这位兄弟,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还在上班中不能呆久,你们一起上吧。”张羽清自顾自说着,右手挑衅地伸前向几人勾了勾。
“找死!”曾哥冷笑一声,带头一拳向张羽清冲去。张羽清不急不忙,等到曾哥冲近才微微侧身,躲开他莽撞的一拳,紧接着一手抓住他的前臂猛地一旋,曾哥整个人顿时一次半空旋转,背朝地面重重落下。
曾哥落地后痛叫了一声,然后对着还没动作的三个小弟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上啊!”
三个混混见到他们中打架斗殴最凶狠地老大被对方轻松解决均是一愣,直到曾哥叫喊才回过神来,听到老大的命令,三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悬念,三个混混均不是张羽清一合之敌,没几下也都被放倒在地。
曾哥见状脸都绿了,张羽清扶起秦东明,对着曾哥冷冷道:“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闹事,否则见一次教训一次,知道了没有?”
形势比人强,曾哥也只好低头:“知,知道了”
张羽清和秦东明两人一起回到了咖啡屋,秦东明自被扶起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但张羽清也没兴趣问他事情的经过。
“你们两个出去打架了吗?”李莉娜看见秦东明脸上的伤不由吃惊道。她刚才在与方娜聊天,两女都没注意到秦东明在外面的遭遇。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跌倒,划到脸了。”秦东明掩饰道。
“这看上去根本不像划的啊。”方娜开口疑问道。
“这就是划伤的,一点小事而已,你们别问了。”秦东明决绝道。
见秦东明都这样说了,两女也不好再问他,但李莉娜却问向了张羽清:“张羽清,秦东明真的是跌倒才这样的?”
“是啊。”张羽清想都没想就帮忙圆谎。
两女见状也知道问不出实情,索性又继续之前的话题开始聊了起来。
之后,秦东明在闲暇时走到了张羽清身侧,叹了口气道:“我果然还是比不过你。”
“怎么了?”张羽清奇怪地看着他。
“原来我以为,只要我能接受小雪的性别,那么我和你就没有太大的差距。”秦东明苦笑了声,又接着道:“可事实是,我在任何方面都比你差得太多。”
“你好歹也是那什么秦氏集团的公子哥啊。”张羽清安慰了一句。
“你认为小雪会看重这个吗?”秦东明摇了摇头,突然感慨起来:“其实如果不是这次我和家里闹翻,我也不会知道,我如果没有家里人的帮助,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张羽清默默听着秦东明的话,心中不由对他如此认清自己的态度升起了一丝赞赏。
只见秦东明最后有些自暴自弃起来:“输给你,我算是心服口服了,你才是最配得上小雪的人。”
“不,我没资格让你输给我。”张羽清苦笑回绝了他的话。
“什么意思?”秦东明闻言一愣。
“因为我对小雪的情感,并没有爱情。”张羽清直言了当道。
蓝盈雪的烧第二天就退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张羽清对秦东明透露了自己不会爱上蓝盈雪的想法,但秦东明却仿佛完全放弃了一样,不再在任何时候找机会接近蓝盈雪或和他搭话。而鬼魂杨建诚的状态也非常反常,他似乎不再对张羽清满腔怨恨,也不见他说任何话,每天都非常安静的呆在房子的角落里,还经常摆出一副沉思的摸样。
依旧没有和蓝盈雪确立关系,张羽清和蓝盈雪像是普通家人一般的家庭生活又过了半个多月。
“你这个月还么休假,对吧?”晚饭时,蓝盈雪突然问道。
“嗯,怎么了?”张羽清奇怪道。在咖啡屋工作,从第二个月开始,每个月每人都有会三天的休假时间,张羽清上个月是最后三天休息的,而这个月的休假他还没用。
“明天开始连休三天吧。”完全没有一点询问意见的意思,蓝盈雪的口气似乎就是直接帮他定下了。
“呃,为什么?”张羽清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蓝盈雪斩钉截铁道:“陪我去一个地方。”
次日下午,在疾行的火车上,张羽清看了一眼一直望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景物发呆的蓝盈雪,见他那副仿佛在深思着什么的摸样,张羽清几度想问他们此行的目的,却又欲言又止。再看后排隔他们五个位置地一个空座位,从没见出过住宅的鬼魂杨建诚也坐在那里,同样在看着车窗外发呆。
一路无言,直到下午五点后,火车终在一座大城市到站,蓝盈雪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大袋子下了车,张羽清则跟在蓝盈雪身后,下车后刚走不久,张羽清回头看了看,只见杨建诚也下了车,并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紧随着。
走到大街,蓝盈雪叫了辆出租车,两人一起上了后座,蓝盈雪说了个地址,车子很快就开动了。
在行驶的出租车上,一路下来都是一言不发的蓝盈雪突然挽住了张羽清的手臂,并终于开口了,只听他的声音没有以往的强硬,而是如同请求一般低低地:“等会,可以一直这样挽着我吗?”
“好。”张羽清简短地答应了一声。
出租车到达指定地址后,蓝盈雪又带张羽清进入了一座小区,并最终在一栋居民楼第五层的一间房前停了下来。
“帮我按门铃。”蓝盈雪左手提着包裹,右手似乎也不舍得放开一直挽着的张羽清,而且他的声音中还透露着一丝害怕。
张羽清点点头,随即就按下了门铃,不一会儿,房内就响起了一个年老的女声:“谁啊?”
紧接着,一位看似五十多岁的老婆婆打开了门,老婆婆一见到蓝盈雪就惊喜起来:“易水!你可回来了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