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废弃工厂,底下库房

“你什么时候?”

“哦,那个”看着吃惊的两个人,弗兰克再次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刚才在地表时看见二位在交谈,不好意思打扰。所以就跟在后面,在电梯时记住了你们停住的楼层,所以就”

凯撒把身体向后仰了仰,依旧一副吃惊的样子:“可是,路上应该有警备机器人啊?为什么你还能”

“是说这个吗?”弗兰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根电线,“觉得它们太吵,所以就让它们休息了啊!修理的费用会一同算在购买宇航机里的,还请您大人大量”

平白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菲利普开始有些担心了,但是就目前这个价钱,他还是无法接受。

“算了算了”凯撒摆了摆手,但突然又再度转为了冷笑的表情,“但是要知道,我是从来不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拜访的,而且你又搞坏了我的机器,再而且也有比你早来的客人,我凭什么要卖给你呢?要知道,这可是原则的问题!”

菲利普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凯撒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卖家,起码还有原则可讲。

“是吗”弗兰克点了点头,“真是抱歉,我还以为像您这么可爱的小姐会特别宽宏大量,对这些小事毫不在乎呢”

“啊,我已经决定了”凯撒低着头说着,然后猛的神采飞扬的用手指着弗兰克喊道,“我要把宇航机卖给他!!”

“嗯嗯?”菲利普突然意识到凯撒手指指着的不是自己,“为什么!?我不是比他更早来吗?而且他不是还打坏了你的机器吗??”

“那有什么关系?”凯撒不耐烦的回头看了菲利普一眼,然后继续两眼冒星的看着弗兰克,“他可是第一个说我‘宇宙无敌超级可爱漂亮加美丽’的人啊!!凯撒好高兴啊!!”凯撒说着开始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引来了两幅嫌弃的眼神

弗兰克:我、我好像只说了可爱而已吧她不会就这么赖上我吧?

菲利普:什么狗屁的职业道德,原则是因为这种小事这么简单说改就改了吗?看这个德行就知道是从上辈子开始就没被男人泡过

“啊,那个”弗兰克试图制止打滚的凯撒,“可爱的小姐,这个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这架飞行器的价格好像有点儿太高了,您能稍微便宜一点儿吗?”

“没问题!”凯撒从地上爬起来伸着大拇指说道,“给你打八折,六千万就卖了!”

“这哪是八折啊!”菲利普抢着说道,“如果是这个价格,我也买得起!”菲利普说着,把自己的信用卡递了过去,“现在就刷卡吧!如果非得别人称赞你才可以,那么我也能说那个”菲利普说着,用手扳着凯撒的脸深情的说道,“凯撒小姐,你是我在宇宙中见过最美丽的人”菲利普说着,却看见凯撒的脸越凑越近

菲利普:糟了,初吻不会就这么没了吧?(哭)而且还是我在花了大钱之后被附加成一件赠品

“哇!”就在两唇即将接触前一瞬间,凯撒一巴掌把菲利普打得鼻血直流,然后继续在地上不停的滚,“凯撒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哦!!”

“真该死”菲利普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擦了擦鼻血,又抹了一下头发,然后用手拖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睛,他用手指了一下还在地上滚着的凯撒对弗兰克说道:“看她这幅痴呆样,应该一时半会好不了,这件事还是我们两个自行解决吧?”

弗兰克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那么,你想怎么解决呢?”

“实不相瞒,这架宇航机是我拿来救人用的。”菲利普皱着眉头说着,虽然他知道在这种时期是在不该把自己的行为告诉一个陌生人,但是看到弗兰克的脸,他忍不住的就把事实给说了出来,“我需要在后天使用它,等我把人带到火星会免费将这个宇航机送到阁下的府上,分文不收。所以,请阁下再等几天”

“也是后天”弗兰克犹豫了一下,表情显得很为难,“对不起,虽然也许只是巧合,阁下当然也可以有不相信我的理由,但是我也是在后天用它来做一件重要的事实在很抱歉”

后天,审理的日子在那一天,与这里临近的几个城市几乎都会进入高度戒严,如果非要说在那天用航空设施来干什么,除了“劫法场”,菲利普还真想不到别的。但是不是有特别关系的人,谁会趟这个浑水呢?诺兰的“天堂之箭号”的成员大部分还滞留在月球被严密的监视着,而作为人证出席的组员菲利普在资料上全都看过了,并没有这样一号人那么,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

“你”菲利普一边说着,一边将眼前的这个人的样子和自己脑中的一个影像进行重合,“你不会是姓库特斯吧弗兰克库特斯”

弗兰克犹豫了一下:“请问你是”

几小时后

凯撒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了看四周,已经没有人了,面前只留下了两张字条,一张是菲利普的,上写:宇航机的定位仪我已经拿走了。另一张是弗兰克留下的一张宇宙通用币的支票凯撒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这两张纸不停的点着自己的嘴唇:“就这么走掉了?男人真薄情啊,竟然还趁我晕倒的时候摸走了定位仪而且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谁买了这台机器”凯撒笑着坐起身来,看了宇航机一眼,“既然这样,那我不妨就来一个小小的恶作剧报复他们一下吧等他们收货以后,肯定会回来找我清洗的,嘿嘿,因为我发明的油漆只有我这里能洗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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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诺兰库特斯

坐在我对面的家伙曾是我手下最杰出的驾驶员之一,之所以用“曾”这个字,是因为他在坐在我对面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他已不再是我的人了。斯坦杰佛森,他从18岁开始在我手下任职至今已长达七年,七年的时间足以使我了解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这个孩子比弗兰克的年龄大不了几岁,我看着他在“天堂之箭”一点点的成长,一次次的徘徊在生死之间,看着他娶妻生子他和乔治、江、埃伍德他们一样,可以说是我在“天堂之箭”里的儿子。我曾劝过他:为了家庭,你最好早点离开军队这个地方,和家人去别的星系去生活。而他只是笑笑:如果我离开这里,我的家人要靠什么来生活?

斯坦,如今你真的坐在了这里,为的应该是你的家人吧?你的家人被他们抓去做人质了吗?如果不是,你的表情不该这么纠结。你的家人现在正处于危险中吧?如果不是,你不该这么多次的欲言又止,说话磕磕绊绊。但是,如今的我,只是坐在监牢里那待宰的羔羊,无法为你做任何事。我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你对我演戏,然后在心里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斯坦思索了一下:“司令(诺兰曾任职月球表面舰队总司令,后被撤职,任职较旧的军官喜欢这么称呼他),我听说江和埃伍德在月球劫持了两台机动战士逃走了”也许是看诺兰的表情没有感到惊讶,斯坦追问了一句:“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有什么我能做的,或者需要我传达的?”

“逃走”诺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在这里已经被封闭了好多天了,在这高墙之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只希望他们没事,因为在眼下这个时局,应该没有人会接纳他们——能量总有用完的时候,补给总有吃完的那天,联邦或者他们的盟友早晚会找到他们,只希望在那之前他们不要出什么事就好。”

斯坦再次陷入了沉默,这种逼供式的谈话本来是他最拿手的项目之一,但是当对手换成了他的长官,斯坦就没有原本那么得心应手了

既然斯坦问不出什么问题,那就只好由诺兰自己给他回答一些问题,只有这样,藏在监视器外侧的那些家伙才不至于刁难斯坦的家人。诺兰轻笑了一声:“诺兰,不要愁眉苦脸的,我已经对这件事有所觉悟了。联邦只是想通过这件事达成和平协议,如果将我交给叛军能给我们的孩子们带来和平,那么我愿意作出一切牺牲”

斯坦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像这种类似遗言的话从自己认为的“第二个父亲”口里说出来,这种感觉让他非常难过斯坦松开了捂着脑袋的手,把两手放在了桌子上:“司令,叛军们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仅在上一场战斗就击毁了他们12搜重量级母舰,现在叛军领地的所有人都在等着把你的脑袋绑在绞刑架上,而联邦肯定也不会给你任何逃走的机会。如果你有叛军会放过你,或者可以从途中逃走的想法,还不如早早的做别的”斯坦没有再说下去,如果再接着说,监视器另一头的家伙很可能真的会向他的家人动手。

“我知道,”诺兰又一次的笑了,“但是绞刑起码可以给我留个全尸,如果逃走的话也许会粉身碎骨吧但是我选择死,并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政治需要,只是想给我们地球以及叛军领地的人民带来和平,哪怕只是短暂的和平斯坦,如果你真想为我做什么的话,就请你再离开这里之后代替我去乔治的墓碑上献一束花吧”

二十个我亲手培养的宇宙战斗机驾驶员如今活着的只有四个,一个失踪,两个在逃,如果他们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希望这群人之中至少还留着一个,就是我面前的这个斯坦杰佛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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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斯坦杰佛森

我的内心很纠结

刚才和我说话的人是我可以称之为“第二位父亲”的伟大的人

但是我却什么都没能为他做,尤其是在他如此需要我的时候

我叫做斯坦杰佛森,“天堂之箭号”的战斗驾驶员,在母舰上总共任职有七年四个月十九天。今天和我谈话的(如果那也叫做谈话的话)是我的长官、朋友、战友甚至可以称之为家人的司令。他曾经在二十次战斗中以少胜多带领我们奇迹般的获胜,三次在死亡线上从死神手中把我抢了回来,至今为止,我的身上还留着他的一部分血液(斯坦曾受重伤,而诺兰的血型和他一样,为他输过血)我忘不了在病房时是这个人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在全力照顾着我,也忘不了在我婚礼时是这个人为我做的证婚人并留下了绝对不是一纸条约导致的结果

他曾帮助过很多人,让他们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帮他们建立活下去的希望。但是如今当他落难之时,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帮助他大部分是因为没有能力,而那些有能力的人却跳到了他的对立面希望在他落难之时尽可能的从他的尸体上捞取足够的好处,或者只是这样眼巴巴的看着他任人宰割就只为保全自己的地位

愤怒我有吗?我配吗?说到底,我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在司令落难之时,不仅没有帮忙,反而“帮助”联邦尽可能的从他身上打探一切消息

监控室的门被打开了,里面坐着两个穿着白色将官服的家伙,左边这个短头发戴眼镜的矮小的男人是现宇宙开发部所属武装部的总负责人,里约巴顿;另一个长头发眼神凌厉的女人是暂任地球对联合叛军交涉外交部的部长,爱丽丝希尔。说实话,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坐在同一间办公室,毕竟武装部和外交部在此次事件中并不能以任何相同的利益为出发点而同坐一条船,如果非要有个理由,就是他们需要把对方绑在一起来避免更大的势力碰撞自己。

斯坦看了看这两个人,快速行了一个军礼,然后慢慢的把手放了下来,他的表情很失落,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此次毫无建树会不会对他被关押的家人带来灾祸。“对不起,我没有打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诺兰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紧”里约用手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头发,然后笑着用手指了指斯坦,“看来你也已经不被他信任了,斯坦杰佛森。”

“没有新消息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少将?”爱丽丝的嘴上带着微笑,但是她的眼神依旧犀利,“斯坦杰佛森,你的任务完成了”

“那么我的家人可以被释放了吧”

“释放?”爱丽丝冷笑着,“中尉,请你不要搞错了,我的人如今是在保护他们,如今你弃暗投明愿意协助我们,而那个判处叛国罪的诺兰库特斯的余党很可能会侵害或者骚扰他们,我们正在全力的保护他们。只要诺兰被安全的送到冥王星,而那两个从月表(月球表面的简称)逃走的嫌犯被捕获之后他们才会是安全的,到时我们也才会解除保护”

“你”斯坦很想臭骂这个女人一顿,甚至给他几拳,但是他也明白这么做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么就带我去见他们,也让我得到和他们同样的‘保护’吧。”

爱丽丝的脸上又一次泛起了那种仿佛对方所说的话全在他意料之中般的轻蔑的冷笑:“中尉,你不要忘了,你和那些被囚禁在月表的人不一样,没有被停职,现在你还是军人。地球圈防备司令部已经下令将你调至地球第五舰队,你将会跟随他们执行地球的防备任务,调令从此刻开始立即执行!”

一切都已经被算计好了,而且已经无法作出任何改变。斯坦杰佛森,你已经无法再做任何事了

“那么,在我离开之前,能再提一个要求吗?”斯坦长出了一口气,“我保证不会耽搁太长时间的”

爱丽丝点了点头:“相见你的家人吗?我可以安排。”

“不是,”斯坦摇了摇头,“我想去我朋友乔治的墓碑前给他送一束花”

监控室

斯坦被带走了,临走之前爱丽丝答应了他的要求,让士兵带斯坦去了墓地。里约对爱丽丝如此爽快的就答应斯坦的要求有些不满,毕竟这次合作从头到尾几乎都是里约自己在出力,而今天的事情全都是爱丽丝在独自做主,一点儿找他商量的意思都没有,这让他大为不快。这两个人到底是因为有什么共同利益而走在一起的呢?别傻了,在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就已经足以使他们坐在一条船上了,这就是政治与商业明显不同的地方。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里约看了爱丽丝一眼,他的话语中明显充斥着因刚才没有获得发言权而存在的不满,“他可是事件的直接目击证人之一,留着他不是给我们徒留祸患吗?”

爱丽丝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冷笑:“现在杀他还不是时候,如今目击证人有很多,我们不可能悉数将他们杀光——而干掉明天作证的那三个证人是因为他们的证词对我们不利,而这个斯坦明天是不会出席审理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杀他。”

里约点着头,但是口中依旧一嘴的不服气:“难道你们就不怕事情的真相被他们抖露出来吗?还不如早早的把他们全杀了,了却后患。”

爱丽丝这次直接笑出了声,里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并不明白自己认为的这席没有漏洞的话究竟有什么好笑。爱丽丝冲他摆了摆手,然后恢复了刚才的表情:“少将,如果要杀死知情者,我们当然也会是其中之一吧?要知道,虽然我们现在都想从这个事件中最大程度的获益,但一旦有一天,我们无法再从中获益或者有人可以从揭发真相中获益,我们之中到底又有几个能保证自己至死都对此事保持沉默呢?所以,杰佛森中尉(斯坦)和天堂之箭号的成员的命依旧握在联邦手里,只要联邦不下令处死他们,我们要做的就不是白白的为不关我们的事而操心,而是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最大限度的为自己争取利益。而杰佛森中尉不管是驾驶技术,还是名声都是联邦所需要的,有他在,相信我们也能够很好的限制那两个在逃人员。”

里约词穷了,尽管对方很年轻,但是毕竟身处外交官的职位,跟这种人比口才对自己是不利的,而他也无疑在这时候用恶劣的语气使双方关系恶化。“那么,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反正我只在意明天我们技术组提交的量产型无人驾驶兵器是否能够通过这次审理递交到国会。”

爱丽丝又一次笑了,但是这次的微笑却没有浮现在脸上——量产型无人机动兵器,如今现在各个星系的军心由于联合叛军的问题都处于动摇状态。如果机动兵器的提案被提交,必定会在各地驻军的舰队内引起新一轮的恐慌,地球圈的殖民地很可能一个接一个的揭竿造反但是这个结果,对于爱丽丝来说却未必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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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弗兰克库特斯

乔治,明天我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如果你在的话,应该会和我做出相同的事吧

这个在墓碑里沉睡的人叫做乔治布鲁斯,天堂之箭号最出色的五名战机驾驶员之一,也是资格最老的战斗驾驶员。首先要说的是,这座墓碑是空的,下葬时只在棺材里放了几件衣服和照片——这并不是什么假死或者离谱的灵异事件,而是乔治在上场战斗中和敌人的最终兵器一同自爆了,据说全舰根本没法找到一点儿像样的部分,所以只能拿他的几件衣服下葬。

乔治在我心里总是那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的形象,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微笑,从我十四岁开始他就经常出入我们家,几乎是每到假期他都会来我们在月表的家呆上一阵子。而他在每次遇到我都会猛的从背后给我变出几块糖果,但是他的魔术却没有伴随我的年龄增长而有所变化,要知道糖果这种东西对一个超过18岁的男生来说是不会有什么吸引力的,但是看到他的微笑时又确实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父亲入狱前曾对我说过:“不要为乔治的死感到悲伤,因为他如他期望般的带着荣耀离去。”乔治的确做到了,就连那些把我父亲投入大狱的家伙也不得不在他的墓碑上写上“英雄在此长眠”的字眼。

“小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说这句话的家伙我认得,他叫做斯坦杰佛森,也是父亲手下一名出色的驾驶员。我本想和他近距离打个招呼,但是他的眼神的方向告诉我他不是独自一人来到这里的——远处几十米外,至少有四个便衣的士兵在瞥着这边。

“如果不是天下雨,你也会来看乔治吗?”斯坦说着,把手里的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后用手臂夹住雨伞双手合十拜了一下。

弗兰克摇了摇头,用手指着自己的衣服:“我来这里的时候还并没有下雨,所以也被淋湿了。”

“雨半小时前就已经开始下了,看来你在这里待了很久的样子算了,我们两个人的性格不太合,跟你说话太费劲,我还是走吧。”斯坦说着,把雨伞丢给了弗兰克,“拿着吧,我们军人的身体不像你们这样娇贵——这是我仅有的一把伞,要好好珍惜啊再见了”斯坦说完,背着身冲弗兰克摆了摆手,然后离开了

弗兰克接过雨伞把伞打开了,打开的一瞬间,却又突然合上了雨伞。弗兰克瞥了瞥四周,在确认没有人的情况下,他再次打开雨伞看了一眼伞骨的位置——一组宇宙坐标,似乎是刚才谈话过程中斯坦用指甲强行划在上面的

那么这个坐标的位置到底藏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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