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给我撒手……”
白棋目神色一变,连忙运劲挣扎,但右手却好似被铁钳锁死一般,无法挣脱分毫,不禁心中焦灼,瞬间左手握拳,向着敌人后背轰击而去。
陈凡面无表情,体内一道道猩红血丝瞬间爆发,化作一道道热流四处冲击,同时席卷着澎湃的气血疯狂蔓延,一瞬间充斥整个身躯之中。
灵龟镇海!
陈凡双腿一分,全身气血一瞬间向着后背疯狂凝聚,旋即身躯一沉,直接用后背向着敌人胸口撞击而去。
“糟糕!”王安寿神色一变,不禁惊呼出声。
“快救人!”白新泽也感觉大事不妙,连忙怒吼一声。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接着身形一动,又同时向着陈凡扑杀而去,想要营救同伴。
但一切显然太迟了!
轰!
一声炸响。
陈凡坚实的后背猛然撞击而出,一道道气血瞬间化作狂暴之力,顿时冲击到黑衣壮汉的胸腔之中,接着猛然炸开。
嗤啦……
锦缎撕裂,骨肉分离。
白棋目遭受一击,顿时双眼充血,面目肿胀暗红,鼻腔里猛然流下两道血痕,旋即整条手臂瞬间撕碎断裂,伤口处猛然喷溅出一大捧鲜血,同时胸腔内的骨骼纷纷炸碎,接着身躯一轻,好似陨石一般激射而去。
但在飞射出去的瞬间,他已经毙命惨死。
砰!
尸体砸落。
噗噜噜……
又好似破口袋一般连续翻滚好几圈,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但他整个身躯已经彻底扭曲成一团,上半身好似没有骨头的麻袋一般团缩在一起,同时口鼻眼耳都在流淌着鲜血,显得凄惨而又诡异。
震惊!
一个养气境界的壮年武者,竟然被人一招就给打死了。
白新泽身躯一颤,脸色一片铁青。
他出身豪门贵族,自然见多识广,但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武功,似乎只是凭借强大的肉身之力便打出了七八千斤的力量,简直是恐怖至极。
而且出手之间没有内劲爆发,自然不会是先天武者,因此更显可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新泽咬牙低吼,强迫自身冷静下来。
王安寿面目阴沉,默然间双腿绷紧,凝聚爆发之势。
嗬……
陈凡嘴角一挑,忽然扔掉手中的断臂,接着缓慢转身看向二人,淡漠道:“我没兴趣和死人废话……”
说罢,他身躯一崩,瞬间爆射而起。
“等等,有事好商量……”
白新泽急声呼喊,同时脚下一动,猛然向侧方飞窜而去。
轰!
一声炸响。
陈凡扑了个空,双足落地的瞬间,却是直接踩踏出两个深坑。
“等等这位兄台,秘籍归你了……”白新泽匆忙喊道,神色一片焦灼。
但陈凡却是面无表情,再次扑杀而起。
虎魔瞬杀!
陈凡俯冲飞射,体内一道道猩红血丝瞬间爆发席卷,伴随着气血疯狂凝聚蔓延,一瞬间化作狂暴的力量充斥整个身躯,最终又涌入右手臂之中,接着他五指齐张,猛然化作一只狰狞利爪。
“少爷小心……”
王安寿惊声怒吼,猛然爆射而起,同时漆黑的左手在刀刃上一抹而过,旋即气劲运转,猛然向着敌人的后背直刺而去。
陈凡眉头一挑,飞冲而出的身形忽然一动,一道道气血猛然沉入双腿之中。
莽牛践踏!
轰!
陈凡身躯一震,瞬间横移三尺,旋即体内的气血再次涌动而起,猛然化作灵龟镇海诀的运转方式,接着双手一分封锁虚空,一招灵龟出海猛然探手而出,直接抓向了半百老人的喉咙。
王安寿瞳孔一缩,但又瞬间化作一道凶光,竟然不闪不避,右手腕部一转,瞬间将直刺化作上挑横斩,向着敌人的手臂斩切而去。
陈凡眼神一冷,脚下步伐忽然一动,瞬间侧身横移,接着左手一探推掌而出,直接拍向了对方持刀的右手臂,同时右手握拳,轰然打向了敌人胸口。
王安寿双目一瞪,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决然,怒吼道:“去死吧小杂碎!”
话音落下,他左手并指如刀,直刺敌人心口,似乎想要以伤换伤。
但这只左手却是一片漆黑,其上萦绕着一道道黑色迷雾,隐隐还有一丝酸涩的腐蚀味道,显得极其诡异。
陈凡目光一凝,猛然想到中毒惨死的白发老者,顿时心中一沉。
一念至此,他猛然仰身抬腿,直接用右腿踹出一记莽牛顶角。
但王安寿已然是做好了硬拼的打算,干脆也不去躲避飞踹的一脚,直接手掌一翻,漆黑的手掌直接抓向了敌人的右腿。
砰!
一声闷响。
陈凡一击窝心脚直踹对方心口位置,顿时一股庞然大力爆发而出。
王安寿脸色一白,口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但他的左手也是瞬间抓下。
嗤啦!
一声轻响。
漆黑的手掌抓挠而下,好似九齿钉耙犁地而过。
陈凡的右腿顿时出现四道血痕,同时血肉之中还沾染了一道道黑色毒雾,一瞬间便钻入的血肉之中,好似活物一般疯狂蔓延。
“你找死!”
陈凡瞬间暴怒。
也就在此时,白新泽面色犹豫了一瞬间,忽然咬紧牙关,猛然握紧了白狼断刀,瞬间扑杀而出,直接向着敌人的后背突袭而去。
“少爷!快逃……不要过来!”
王安寿怒吼咆哮,嘴里顿时喷出一大口鲜血。
陈凡面色一冷,猛然收腿落地,同时左手一拽,拉着对方的手臂拖拽上前,接着右臂之中凝聚气血,猛然握紧了拳头,直奔对方的胸口轰击而出。
莽牛顶角!
轰!
一声闷响。
这一拳正中对方胸口。
一瞬间骨骼炸碎,皮肉凹陷。
王安寿心口处顿时坍塌出一个拳形印记,同时他的后背猛然拱起,蓝色衣衫瞬间撕裂,接着口鼻喷血,双眼暴突,鼻翼间的呼吸已然彻底断绝。
“寿伯!”
白新泽怒吼出声,面容一片扭曲。
白棋目等人接连惨死,其实他并不在意,毕竟只是一些护卫。
但王安寿却是自幼相伴的亲近之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胜似亲人。甚至比他的生身父母,兄弟姐妹还要亲近。
此时目睹了王安寿惨死,他不禁睚眦欲裂,悲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