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我正想询问怎么回事,江河一把将这玩意塞到了我的手上,那坚定的意味,甚至都不由得我做出反抗的手段。
头颅入手,我整个人的身上都泛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当初,我可是生生的看见这玩意活了过来,然后就那么钻入了江河的嘴里。
可是现在,它的头颅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我的手中,它的脸上,犹自还带着一丝笑容,看在我的眼里,却是显得那么的狰狞。它的脖颈处,皮肉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我能够猜得出来,肯定是在它有意识的时候,脑袋就那么被江河生生的扭了下来。
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的顺着它的脖颈,然后流到了我的手掌上。
我紧紧的盯着他的脸,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良久之后,正当我想把这东西收起来的时候,我看到,它的脸皮动了,嘴角竟然朝着我缓缓的咧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江,江河!”
我慌乱的想要把这东西从我的手中丢出去,可是后来去发现,他脑袋上好像是长满了胶水,牢牢的跟我的手契合在一起,怎么丢都丢不掉。
求救了半天,都没有得到江河的回应之后,我抬起了脑袋,却发现自己的面前只剩下了一个打开的背囊,至于江河本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的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在这个到处都是死人和敌人的地方,我实在是丝毫的安全感,时时刻刻还要注意着,不被人陷害致死。
只有跟江河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才稍微的能够安定下来。只有他,不会去真正的陷害我,还一路带着我。虽然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我。
没有他在,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没有了保护神。
我疯狂的甩动着自己的手,费了很大的劲才把那婴儿脑袋甩到了地上。赶忙拉过江河放在地上的包检查了起来。
还好,我很快就在里面找到了一把小手枪,还有一把带鞘的小刀。
全部都搜罗到自己的身上之后,我将背包内仅剩的半壶水都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面。我知道,江河已经用不着这些了,还不如留给有用的人。
收拾妥当之后,我趴倒在了地上,然后背起了那个背囊,四处巡视了一眼,没有江河的身影,我便朝着那个之前看到棺材的位置爬了过去。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滴溜溜滚落在地上的婴儿脑袋,竟然鬼使神差的扯下自己的一截衣服,将它包裹在了其中,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我知道江河把它拿出来交到我的手上,而不是放在背囊里,就一定是有着他的用意,虽然心里恶心至极,但我还是宁愿选择相信他。
我的下半身已经渐渐的没有了知觉,至腰往下,似乎就已经成为了累赘。甚至就连我趴着往前行走的时候,还要尽力的翘起自己的身子,是地面不要接触到我肋骨断了的地方。
趴着前行,已经渐渐的满足不了我了,后来,我直接仰躺在地上继续前行,而且这样,比我之前还要快了许多。可怜那上好的背囊,一路被我摩擦过来早已破烂不堪,掉下了一大堆的东西。
一边向着那棺材进发,我一边看着头顶上的这巨大的雕塑,在距离那棺材还有数十米的时候,借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微弱亮光,我终于能够看得清楚这雕塑的全貌。
那真的是一个鼎天立地的巨人,横亘天地的双腿,威武不屈的身材,还有……一只黄皮子头?
这种不伦不类的样子,出现在这雕像的身上,却是看起来一切都适应无比。
这究竟是他本来的面目,还是带着头盔什么的?这个秘密我不得而知。
继续爬行的过程中,我总是会产生一种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的错觉,四处张望一眼,却发型这里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生物。甚至就连江河,都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费了很大的心里和体力,我终于接近了那个我之前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的棺材。
现在接近一看,这或许已经不能用棺材来形容了。他除了简单的拥有一个棺材的形状之外,通体都让我只能够用艺术品来形容。
青铜的制品,四角鎏金足有半尺之高,使得整个棺椁被悬在了半空中。上面刻画着无数我看不懂的图画,似飞禽,似走兽,不一而别,总之就是没有一个正常的东西。
整个棺椁放在了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上面却没有丝毫的尘土。不仅没有腐蚀,甚至看起来就跟新的一般,仿若就像是昨天才摆在这里的。
棺椁的大小也是最让我不解的,足有三米之长,两米之宽。别说在里面放一个人了,就算是放十具尸体都有富裕。
一时之间,我对墓主人的奢侈手段又有了一个长足的认识,或许也只有他这样的地位和能力,才能配得上这种棺椁吧。
虽然心里面好奇至极,但我最终还是忍住了去接触这个棺椁的冲动,因为我只是接近他不到两米的范围,就能够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吹得我脸上生疼。
在这个四处封闭的地方,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冷风的,那么,这股冷气的来历就有的追究了。
用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我才感受出来,原来这股冷风是从棺椁的四角鎏金处吹出来的。
“这,应该是已经形成实质的地底阴气吧?”
想通这一点之后,我赶忙退出了老远,对墓主人的大手笔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能够寻得这等宝地,并且将之开发出来的手段,或许将他称之为神也不为过了。
想想墓中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和还能蹦出来吃人的行尸,那也只手受了一点阴气就变成了那样。若是天天被地底的阴风这么吹着……
我已经不敢继续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