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挂了电话,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手里握着手机,愣愣地直视着地板。
穆竹西……
鬼使神差的,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郁欢说,你想见我。”
听筒那头的人似乎在喝水,她听得见他将水杯放在桌壁上发出的声音,他好像笑了,开口道:“那是欢欢在恶作剧。我怎么会想见你呢,阮苏。”
愣了一会儿,阮苏也跟着闷闷地笑了两声:“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然后把手机丢在茶几上,重新倒回沙发上。
她果然是贱吗,枉费她无由来的担心。
沈慕正好拿着蜂蜜水从厨房里出来,他坐在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脸,“起来喝了它。”
阮苏懒散地翻了个身,没起来,“躺着喝。”她建议道。
“躺着怎么喝?快起来。”
“谁说躺着不能喝,我看电视上女主角生病了,都是躺着男主角送水的。”
沈慕无奈地笑了声:“你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心灵创伤。”
“好好好。”他把阮苏从沙发上拉起来,揉着她的头发,“需要我抚慰一下吗?”
“要!”
沈慕笑着轻抿了一口蜂蜜水,然后才把它塞到阮苏手里。阮苏莫名看出了什么坏意思。
他揉着她的头发,悠悠开口道:“还有几天就开学了,你自己收拾准备一下。”
阮苏喝着蜂蜜水,差点一口气全部喷出来。还好忍住了,但都倒流回了鼻子和喉咙,呛得她呼吸都困难。
沈慕好笑地拍着她的背,“这么大反应。”
“要开学了?我怎么不知道?怎么办沈慕我好焦虑!!”
“有什么好焦虑的?最后一个学期了,熬一熬就过了。还有……”顿了顿,他拿过阮苏手里的已经见底的玻璃杯,“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直呼我的名字。”
阮苏来劲了,跪在沙发上,差不多与沈慕平视,这让她感觉自己和他在身高上是平等的,也就得意洋洋无所顾忌地连续喊了几声:“沈慕沈慕沈慕……”
大手往她腰上一揽,小姑娘半个身子又塌下了,沈慕勾了勾她的鼻子,要挟道:“叫哥哥,不然没有午饭吃。”
“不叫。”坚定的回答。
“叫不叫?”
“不叫。”依旧铿锵有力。
沈慕垂眸瞧了她一小会儿,然后故意恶作剧地去挠她痒痒。阮苏天生一副小媳妇样子,怕痒是正常不过的了。
她痒得左躲右闪,最终举白旗求饶:“呜,我错了。哥哥,沈慕哥哥。”
而另一边,穆竹西默默地打扫着满室狼藉,郁欢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眶啜泣。
“下次不要再给阮苏打那些莫名其妙的电话了,我没有想见她。”
“没有?”郁欢兀自冷笑一声,嗓音也高了几个分贝,“昨晚可不知道是谁喝醉了,一口一声一个苏苏左,苏苏右。”
穆竹西的眼神冷了冷,额角边的青筋不自觉地跳了跳,“我昨晚怎么了?”
“竹西,你昨晚可还真不像你……我可怜的竹西,你跪在地上,口口声声的‘苏苏我好想你’‘苏苏宝贝儿’……被痛苦奴役的你啊,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穆竹西吗?我的竹西,我才是你女朋友,你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都是阮苏,你对得起我吗?!!”到最后,郁欢拍桌而起,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嘶吼。
比起她的躁动,穆竹西可就要冷静许多。他一声不吭地把垃圾袋绑严实,淡淡地留下一句“抱歉”,提着垃圾袋头也不回地离开。
郁欢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苦笑着跌坐回沙发上,如同刚从一场战争中脱离一般虚脱。
他想阮苏,那么她就帮他打电话给阮苏,她为了他卑微到尘埃里去,可为什么……他还是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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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周六我才不会两更qaq我快心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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