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穆临风当然不好去推宝婉晴,与她抢床睡。【更多精彩请访问】
其实,他根本也没想过要和宝婉晴抢,不过是逗她玩罢了。
虽然贵为王爷,穆临风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是吃过苦,受过累的,打个地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青衫男子那边,恶少派来的黑衣蒙面人,一直躲在他窗前的大树上,监视着他的行为。
等青衫男子房中的蜡烛熄灭之后,这人便开始了行动。
他先是舔破窗纸,往里头放迷香,然后闯入房里,想直接拿匕首捅死青衫男子。
谁曾想,那青衫男子根本没被迷香迷倒,反而制住了黑衣蒙面人,捏着他的脖子问:”到底是谁派你来害我的?“
黑衣蒙面人还充好汉,头一昂:”我不会告诉你的。“
青衫男子二话不,捉住黑衣蒙面人的手腕在桌上一磕,耳边就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掉了。
黑衣蒙面人惨叫连连,青衫男子问他:”不?“
黑衣蒙面人带着哭腔道:”就是你白天打了的江少爷。“
青衫男子:”我早猜到了。给我滚!“他喝了一声。
那黑衣蒙面人用另一只手托着断了的那只手,屁滚尿流的走了。
青衫男子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蒙头大睡,直到天明。
这一幕,被穆临风的属下全部收入眼底。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这黄雀属于看热闹的,并没有参与进去。
穆临风听了属下的禀报,点点头:”是个有本事的人。“
可是,再有本事的人,也保不住他永远不生病。
原来这青衫男子的行进路线不知怎么,竟老是和宝婉晴、穆临风他们重合。
所以一路行来,宝婉晴和穆临风不是在饭店里遇上他,就是在客栈里碰见他。
有时候隔个一两天不见,却总是会再次撞到一起去。
然后那青衫男子发病时,正巧是他在饭店用餐的时候。
而凑巧的是,宝婉晴正坐在他隔壁。
当时青衫男子脸色通红象涂了胭脂似的,只见他眉头紧皱,按住腹部,呻吟不止。
宝婉晴一见男神出事,自然忍不住拿眼睛一直朝他那边看,心里疑惑:难道食物中毒?还是旧病发作?
她看着那青衫男子,穆临风则看着宝婉晴。
”怎么,又想多管闲事啦?“穆临风挑了挑眉毛问。
宝婉晴瞟了他一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穆临风不想阻止宝婉晴。
他知道:非要阻止她的话,这丫头会生气的!
再了,他也想结交这青衫男子。
于是,宝婉晴主动上前询问:”这位郎君,看你这样痛苦,恰好我懂些医术,不如让我为你诊治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缘故,会疼成这样?“
青衫男子起先半信半疑的看着宝婉晴,因为一路走来,已经混了个脸熟,他知道,这位媳妇,常常拿眼睛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
这一次,竟然主动搭讪,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懂医术?
不过,这位媳妇的男人就在不远处坐着,想必她也干不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来!
所以他强撑着:”多谢雪中送炭……“
不过了几个字,额上已经冒出一头冷汗。
宝婉晴伸手帮他把脉,发现他的脉象沉洪有力。而胃部疼痛的地方,高起桃子那么大的一块,用手一按,青衫男子更是痛得叫出了声。
宝婉晴:”不是中毒,这是食物阻滞造成的膈症,应当用泻下的方法。”
青衫男子吸着气:“确实不是中毒,我这病,我这病由来巳久。”
宝婉晴就问他:“这病一开始是怎么发作起来的?”
青衫男子便:“有一次我在酒楼中喝酒,特别喜欢吃一道叫烧猪响皮的菜。”
宝婉晴插嘴道:“是不是烤脆的乳猪皮啊?”
青衫男子连连点头,继续:“用完餐之后,有个人跑来告诉我,是我朋友出事了。我急得很,却找不到车,只好疾疾步行了四五里路,赶去帮忙。结果没碰上我那个朋友,我只得到处找他,还是没找到。这个时候天气比较热了,我……”
他痛苦地按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宝婉晴当然不忍心看着他这样痛苦,可是,把病情问清楚,开药方自然更有把握啊!
那青衫男子勉强往下道:”我渴得要命,一口气喝了三碗冰镇乌梅汤。然后才雇上车回住处。当时只觉得胃部隐隐微痛。过了一个月后,腹痛越发越重,请医生调治,稍微有些效果,却常常发作。有时候食不下咽,有时候干脆喝一口水,肚子里都痛如刀割。“
宝婉晴已经听明白了,于是让店二扶他去隔壁的客栈开了间房歇息,给他开了个清热泻下的大承气汤,加上增强通便之力的牵牛,让客栈的伙计帮他煎了三碗药。
青衫男子喝第一碗药之后,痛处降到了腹处;喝到第二碗时,痛处到了****,剧痛难忍,却排不出来。
宝婉晴想了想,将药量减了一半,又让客栈的伙计重新帮着煎了一碗药,让青衫男子服下。
另外拿蜂蜜做成坐药来润肠,这么着,青衫男子才排出鸡蛋大,黑色有毛的一团东西来。
据客栈的伙计:那团东西比石头还要硬,简直拿棍子都敲不开。
泻下之后,宝婉晴开了个清热润燥,生津止渴的五汁饮,让青衫男子喝,算是善后。
第二天,宝婉晴嘱咐青衫男子先喝米汤,第二天才喝粥;五天之后,才允许吃干饭。
青衫男子自然要酬谢宝婉晴,宝婉晴嫣然一笑:”人在途中,常常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能伸手帮一把,为什么不帮呢?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要什么酬劳啊?“
她心里:何况你还不一般人,你是我的男神啊!
一旁的穆临风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马上揭破宝婉晴的虚伪:想当初,你也是举手之劳啊,可是,你敲了我整整两千两银子的诊费,这会子却来充好人!难道我就那么不如这个家伙?
我哪里比他差了?这待遇,也差得太远了吧?穆临风十二分地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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