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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敢……”
下方刘彦声音微颤,脸色惨白:“你怎么敢……你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他声音颤颤巍巍,甚至于显得极小。
可是姜云卿耳目聪敏,更何况经过刚才徽羽动手之后,此时的周围安静无比。
不管是那些宫人也好,还是那些之前叫嚣的朝臣也罢,都是被姜云卿主仆刚才的冷酷狠辣给吓着了,此时紧紧闭着嘴一声不敢吭,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四周安静的吓人,所以刘彦的声音虽小,却依旧被众人听了个清楚。
姜云卿闻言淡声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皇祖父在行宫静养,早就已经下令吩咐过任何人不准前去打扰,影响皇祖父圣体康健,可是你们不尊圣旨,私自前往,甚至还污蔑姑姑谋害皇嗣。”
“他言语辱及皇嗣清白,诋毁我与姑姑名声,甚至对皇室之人不逊,我只不过是要了他一条舌头,还留着他性命仍在,已经算是仁慈至极。”
“刘大人觉得我该怕什么?”
“你……”
刘彦气得脸色乍青乍白,嘴里“你”了半晌,才强压着到了喉间的腥甜之意,怒声说道:
“你分明就是在强词狡辩!”
“管尚书的确有失言之处,可也是因你动手在先,他才会失态,更何况陛下身子就算再不好,我等前去也不过是求见一面而已,说几句朝中政事,又怎就会影响陛下龙体康健?”
姜云卿神色冷淡道:“皇祖父的身体一直是我在看,他的身子如何,我最清楚,而且太医院众人也都知晓皇祖父身体如何。”
“我不信刘大人没有去问过太医院的人,皇祖父到底是不是不能被打扰?”
“我!”
刘彦话语一塞。
姜云卿冷声道:“况且朝中之事有我姑姑在,有什么你们不能跟姑姑商谈,非要去求见皇祖父?”
刘彦闻言顿时愤然:“跟她商议,然后再让她一个一个的将朝中与她意见不合的人全部铲除吗?你敢说南阳公主最近在朝中所做之事,没有半点私心吗?”
刘彦仿佛抓住了姜云卿口中话柄,顿时声色俱厉的说道:
“南阳公主这段时间接连害死了三皇子,逼死了四皇子,囚禁了二皇子,更是让得七皇子和九皇子两人,一个重病在床,一个摔成了残废,这世间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陛下让她暂代朝政,可未曾让她如此倒行逆施,排除异己,更何况你……”
刘彦原本是想要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干涉朝政甚至伤及朝臣。
她不过是个郡主,连皇室族谱都未曾上过,更未曾行过任何册封礼,等陛下康健之后,她这个郡主之位能不能继续坐下去都未可知,她哪来的资格跟魏寰一起上朝,甚至出入御书房?
可是对上姜云卿那双格外冷冽的眼睛,想起刚才她毫不犹豫让人斩断了管尚书舌头的事情,刘彦却是心中一颤,到底是将到了嘴边的恶言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