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刘五赖那没爹没娘的人,居然还敢跟伶牙俐齿的刘婆子,还有你那魁梧的大堂哥对上?不可能吧?”
旁边的黄衣女子闻言不敢置信的反问,虽然刘家具体情况什么样,没有人知道,但是最起码的表面谁都看的出来啊!
说话的那人显然是刘家的闺女,闻言不屑的撇撇嘴角,直接撂底道:
“要不怎么都说,傻子是无所谓俱的呢?刘婆子他们大房在我们家,那向来是横行霸道的!当初爷爷奶奶没死的时候,刘婆子还有点收敛,后来不仅爷爷奶奶死了,连大爷都死了,刘婆子立刻就成了家里的一霸,逮谁欺负谁,大家却都因为他们家有钱,大堂哥能打,所以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喽!”
“要说从前刘五赖那蠢蛋,那是唯刘大壮的命是从的。谁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缠的刘婆子和刘大壮,都没回那新房去住。嗷嗷嗷的吵了一夜,到最后他还被刘大壮给打了。哎呀呀!我早晨起来洗脸的时候,看见刘五赖满脸是血,看来被打的不轻啊!”
“那结果呢?”黄衣女子迫不及待的问,那满脸兴奋的样子,根本就是很久之前就看刘五赖不爽了。
刘家闺女闻言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回答:“然后就被刘大壮讹了十两银子呗!听说刘五赖今天就去找银子,找到之后还给大房,弥补当时刘婆子打赌的亏空,之后刘婆子才同意他之前的什么请求。”
“虽然我也没听全,但是这很显然是刘五赖又被大房给讹了呀!你说说,刘婆子和刘大壮多欺负人啊?刘五赖爹娘死的时候,可是把四亩多的肥田,都给大房了,让他们帮忙照看自己唯一的儿子。”
“结果这些年大房把三房的地种了,三房的儿子却是不管了!我听我娘说啊!连刘五赖生病请郎中,刘婆子都让他自己想办法弄钱,说是他们大房没有钱,都给他花完了!”
“可是你想想,就刘五赖那样的,一年到头除了吃那么点粮食,可能一年才换两套衣服,足足四亩的肥田,怎么可能用得完?如果大房精心一点,刘五赖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整天不务正业的,都快二十的人了还没娶媳妇。”
“我家的其他人又不敢管,管了大房就要来找麻烦,刘五赖那傻子还向着大房,你说有多气人啊!所以我们除了背后叨咕叨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哎!总之没爹没娘的孩子,不论多大都可怜。”
刘家闺女越说越气愤,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过也足够让月湘黛了解到,刘五赖到底是个什么背景起来的。
就在刘家闺女长篇大论后,他们都来到徐奶奶家院里,人多了刘家闺女自然不说了,月湘黛也赶紧去找徐奶奶报道。
说起教学经验,月湘黛上辈子还真有,只不过当时教的是化妆,如今却要改成传统正规的教书育人了!
月湘黛淡定的站到算是讲台的门槛上,开始了全新的职业体验。
这一上午,月湘黛并没有真的讲课,而是做了一些互动的小游戏,让这些村子里的,村子外面远道而来的同学,都互相认识一下,自己也好认识她们。
她这才知道那个刘家闺女叫刘槐花,而那个黄衣女子叫金代,都是本村人。
简单有趣的小游戏,让大家彼此认识的同时,也联络了感情,所以几乎所有今天上午来上课的女孩,都对月湘黛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好感,月湘黛不再是人人惧怕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小寡妇。
徐奶奶就坐在窗前,看着月湘黛和这些女孩们玩,眼底慈爱温暖的笑意,带着一丝精明。
中午把女孩都打发回家,月湘黛开始做饭,徐奶奶家的后院就一片不是很大的菜地,然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菜园里几乎囊括了这个时代,可以买到的所有蔬菜,月湘黛看来看去选了一把小油菜,又摘了几根辣椒,回到厨房在悬在门口的干燥臻蘑摘下来,泡在温水里准备。
这才转身生火做饭,洗净小油菜,又摘好温水泡发的臻蘑,加了少许的辣椒炒好。
之后又打了两个鸡蛋,用辣椒炒了起来。
简单的两道菜,让徐奶奶十分的满意,老人家吃的乐呵呵,嘴角都沾了油花而不自知,还赞道:“丫头你这手艺不错啊!跟谁学的啊?”
徐奶奶还因为村里的丫头,都只会水煮蔬菜,然后用铜钱点油呢!没想到月湘黛不用她教,就会用油炒菜,而且炒的这样好吃,简直让她这个操持一辈子家务的花甲老太,都十分佩服!
月湘黛闻言赶紧摆手,谦虚的回答:“是徐奶奶您过奖了!不过是一些家常小菜,只要您爱吃,以后我多做一点就是了!”
徐奶奶十分满意,又对她道:“你吃点鸡蛋,看你这身子瘦的前胸贴后背的样子,简直像逃难的。”
月湘黛倒是毫不在意的低头看了看,笑呵呵的回答:“奶奶,您不知道,现在的女孩子,就是时兴这样的身材,这叫瘦成一道闪电,这样才够漂亮嘛!”
徐奶奶闻言嘟嘴,那犹如小孩子一般的模样,倒是逗得月湘黛忍不住大笑。
徐奶奶却是哼道:“你这就是年轻不懂事,现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做了病到老了可怎么办?听奶奶的话,多吃一点吃饱了,这样将来才好生养,不会死在女人都要走的鬼门关上。”
听到这里,月湘黛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她认真的看着徐奶奶,也不啰嗦直接问道:“奶奶,我可是个寡妇,还哪里来的生养啊?”
如果真的有,那她可要被白眼狼浸猪笼喽!
徐奶奶根本不当回事,很理所应当的对她道:“寡妇怎么了?你年纪轻轻的,为啥要受这苦?等有合适的机会,你还是要走到正路上去的。所以你听奶奶的话,要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