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
阿义?
这么说来还有两个没抓到!
蒙烈还真是大言不惭,说这话是要将蒙澈的人一网打尽的节奏?
荣玉再度‘呵’的一声,“这么说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但愿阿信、阿义能够扭转局面,给蒙烈一个教训。”
图景笑道:“王后陛下还是心疼蒙澈多些。”
“说起来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不是那刺客,澈儿也不会分心。再说了,如果澈儿输,蒙烈这是当着一军的面给澈儿难堪,以后叫澈儿在一军面前怎么混?”
闻言,图景摸了摸鼻子,王后陛下果然偏心,怎么就没有想如果蒙烈输了,那以后要蒙烈在烈风集团怎么混?
说话间,电梯在观察室楼层停下。
随着电梯门打开,门外没有任何人恭迎。
对这种情景荣玉早有预料,别说她荣玉,今天就算是国王陛下亲临,他蒙烈也未见得会恭迎出来。
“王后陛下,请。”图景说。
观察室外。
蒙烈双手环胸伫立,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病床上沉睡的人。
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眼,微点头以示敬意后又看向观察室内。
真是不懂礼貌,腹诽着,暂压下心中不快,荣玉道了声‘烈儿’走到蒙烈身边站定,看着观察室中的情景,说:“听说给措哲捐骨髓的是宁可。”
“是。”
“宁可是个不错的,我很佩服。”
“谢王后陛下夸奖。”
“我带了新闻采访官过来,准备给宁可写一篇新闻稿,你看?”
“不用。”
整个T皇朝,能当着一众人的面不甩她荣玉的也独眼前这一人。可偏偏这么一个人他就能独得国王陛下的专宠。
再度压下心中不快,荣玉说:“宁可身体好转后和我说一声,上次我和她相谈甚欢,我还想着再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聊聊。”
“好啊。”唇角微挑,蒙烈看向荣玉,漫不经心的说:“下次你们相聚的时候我也想凑个热闹,想必王后陛下不会反对。”
嘴角不见痕迹的抽了抽,荣玉耐着性子说:“当然不反对,我很期待。”
七公主一直站在稍后方向,静静的听着她母亲和蒙烈的对话,一双眼睛就那么定格在蒙烈的背影上。
宁可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花费心思?
思及此,她抬眼看向观察室,里面秩序井然,一扫刚才的零乱不堪。宁可更是安详的躺在病床上,一众医务人员围着她记录着她的身体状况。
一切显得宁静温馨。
只有她却清楚的晓得这份宁静来得有多么的辛苦。
呵,宁可,你到底是人还是妖?
七公主思绪的功夫,荣玉和蒙烈的谈话也告一段落,荣玉说:“既然她还睡着,我就不再打扰。”
没有丝毫废话,蒙烈侧身对荣玉说:“王后陛下,请。”
他倒是一点也不挽留。呵,和蒙澈有着天壤之别。但是,活阎王难得说个‘请’字,算起来这已经给了你极大的面子,把他搞烦了,他才不管你是不是一国王后,曾经他都给陛下难堪过……
权衡轻重后,荣玉笑着对蒙烈点了点头,叮嘱侍卫官把带来的鲜花礼品放下,这才轻移脚步,在侍卫、侍女们的簇拥下离开观察室。
夜间十二点。
雨骤停,一轮明月升上天空。
雷雨过后的夜空格外清透明朗,哪怕是夜色都带着醉人的香甜。
一只大手紧紧的掐住夜阑的脖子用力将他一甩。
夜阑被撞到桌子上,接着狼狈的滑倒。
“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听着这阴沉的带着磁性的嗓音,夜阑那冰凉的蓝色眼眸中升起巨大的难堪,很快,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低头说:“荣玉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也还是个女人。”说话间,颀长的身影骤然回头,脸上的面具在月色下泛着寒冷的光。
“请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夜阑说。
“你以为还有机会?”
面具人一步步走到夜阑面前,蹲下,伸手抬起夜阑的下颌,如堆着冰的黑眸冷冷的看着他,冷森道:“这么好的机会你都能够办砸……”
冰凉的蓝眸中流露出一丝惧意,夜阑急忙趴伏于地,“主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面具人的目光不屑的落在那趴伏的身影上,他缓缓的站起来,轻蔑的说:“那群乌鸦已经有两天没见到腐肉,你……”
“主人,我发现了宁可的一个秘密。”夜阑突然截话说。
“宁可?”
“今夜,在雷声的干扰下,她性格大变,眼睛发红,异与常人。”
那一天,暗中潜伏的他听到蒙烈和宁可的争吵,无意中听到什么打雷、眼红、发狂之词,一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今夜的窥探终于让他看到宁可在打雷之际发狂和眼红的一幕……
夜阑又道:“那红,像燃烧的火。”
“像燃烧的火?!”说话间,面具人眼带迷茫。
果然,他对宁可感兴趣。现在只求能够逃脱眼前一劫,夜阑又道:“当雷声响起之时,宁可的狂燥一如狼人遇圆月变身时的狂燥,她的红眼就像吸血鬼……”
随着夜阑一迳说,面具人一迳陷入沉思。
“主人,还有一件事。”
“说。”
“七公主图朵似乎也晓得宁可这非同常人的一面,她手底下的人刚才也有在外围观察。应该也看到宁可发狂眼红的种种……”
“七公主?”
“是的,七公主。”
睥睨着那个急于在自己面前表功的人,面具人半晌才轻声说:“很好,虽然你没有完成任务,但也算另有收获。这条命,暂时留下。”
“谢谢主人。”
“不过,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不会原谅你第二次。”面具人就站在那里,声音低沉磁性,其内却充溢着阴沉、狠戾,似来自地狱的阎罗。
“是,主人。”夜阑再度拜伏于地,虔诚的说。
随着面具人走出房间,一直虔诚的趴伏于地的人缓缓抬起头,眼中再也不见惧意,而是带着阴狠之意的注视着面具人消失的方向。
主人,呵……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