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上。
蒙烈坐在副驾驶,吩咐着宫一买补身子的食材,最后又叮嘱宫一去打听一下什么东西能够迅速增涨体重,然后买一些。
那一头,宫一觉得莫名其妙,“头儿,我们公司打算养猪了吗?”
“嗯?”
“我明白了,头儿,你是打算改善我们的伙食对不对?自己养猪就可以天天有肉吃对不对?”
当然看不到电话那一头他们头儿的脸有多黑,宫一迳自又道:“也是,现在猪肉的价格也忒贵,而且那些猪还都是用一些增肥剂养大的,不健康也不安全。我们自己养的健康又安全。咦,不对啊,头儿,如果我们自己养的话就不用那什么增涨体重的饲料吧,要不然还是不健康啊。”
“马上去买一千斤,你都给我吃喽,不吃完看我不揍死你。”语毕,蒙烈气得‘啪’的一声把手机扔到后座。
自是听到电话中的一切,开着车的宁可无语摇头。
“靠。”蒙烈气得揉着头发,又道:“当初我怎么就收了宫一。”
在他揉着脑袋的功夫,一只野鸡从前方飞过,明明只要减个速就完的事,宁可眼睛转了转,偏偏猛地一打方向盘。
紧接着,尖锐的刹车声在山道上响起。在越野车差点撞向一旁山体山石的时候,宁可又猛地打方向盘,越野车最终在近180度的大幅转弯下冲向一旁的护路栏,‘轰’的一声,撞上护路栏的越野车终于止住去势。
“宁可,你怎么开车的?”以她的车技,这条路闭着眼睛都可以开过去,蒙烈暴怒。
“蒙烈,我的脚好像崴了。”宁可皱眉说。
撞个车怎么就崴了脚?
蒙烈急忙解开安全带,接着替宁可也把安全带解开,说:“把脚给我看看。”
宁可艰难的侧过身,抬起受伤的脚放在他的腿上。
是原来受过伤的那只脚。
蒙烈用手试了试,宁可就“嘶”的一声。
看脚上红肿这形势,骨裂的可能性不大,蒙烈恼火的说:“宁可,你还真是有能耐,刹个车都能把脚给崴了?”
“太急了不是?哪晓得前面突然飞来一只野鸡,我本来想踩刹车的结果踩上了油门……”
正因为踩上油门车子才会撞向山石,她在情急中换踩刹车来了个近180度的大转折,当然就有可能崴脚。蒙烈无语的瞪着她。
“蒙烈,怎么办?”
“靠”的一声,蒙烈推开车门下车,围着越野车转了两圈。
这车撞得还真有水平,依着他的力道把车拉回马路不是问题,问题是整个车头都撞进护栏中,估计发动机受损严重,车肯定是不能用的了。
一把拉开车后门,蒙烈摸到掉到旮旯空里的手机,拨打电话。
两个小时后。
卓氏医院。
蒙烈去了卓越办公室,独留宁可一人在病房。
摸着脚上戴的矫正器,宁可嘴角撇出一抹无奈的笑,没成想她也有用苦肉计的一天。
手机铃声响起,是蒙府老管家来电。
看来蒙权有事找她。
宁可滑开手机。
那一头,拿着手机的果然是蒙权,他说:“你受伤了?”
消息还真是快,看来蒙权也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宁可微微笑了笑,“是啊。”
默默看着茶几上的资料,蒙权难得的沉默,资料上显示宁可是赛车手,在wrc、gp2赛车中都有不俗的成绩。一个成绩出众的赛车手又怎么可能在一个不可能出事的地段出事?
今天,他得到消息,小四约了婚政司的人。
儿子去婚政司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不说他们现在去不成,即便去了他们也复不成婚。
原本想在婚政司给宁可一个难堪,不成想她居然受了伤。
这个丫头果然是个心思灵利之人,倒也难得。其实,若论聪明和狠劲,这个丫头倒也配得上小四。
“宁可,我们商量一件事。”
“请叔叔言明。”
“宁可,只要你和宁家断绝一切关系,我蒙权就承认你是我蒙府的媳妇。”
病床上,宁可微怔,断不想蒙权说的会是这么一桩事,也断不想蒙权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震惊中,只听蒙权继续说:“再说了,你本身也并不是宁府的人,你13岁才入宁府……”
蒙权把她这些年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宁可相信她的资料正摆在蒙权面前。
“怎么样?我可以给时间你考虑。”蒙权最后说。
宁可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考虑了。”
“怎么说?”
“我一天是宁府的宁可,一辈子就都是宁府的宁可。”
挂了电话,蒙权靠在沙发上沉思。一直在房中侍候着的老管家心里仍旧有点震惊,老爷居然有意接受宁可,但宁可却婉拒了老爷的好意?
“真是可惜。”蒙权说。
“老爷,您这是打算接受宁小姐?”
“若论个人,她和那个孽障倒也相配。只是家庭……一来有个宁御柏,二来又有个精神病母亲。我绝不允许我的家人和这样的人家扯上丁点关系。”
可惜,宁可那丫头视聂惠兰如亲母,宁肯不要眼前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也不愿意抛弃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养母。
“对了,那个疯女人现在怎么样?”蒙权问。
“自从出院,一直呆在家中没有出来,哪怕是那个什么夕阳红的舞蹈团她也再没有去光顾。倒是她舞蹈队中的几个舞友时不时去她家里串串门。”
冷哼一声,蒙权说:“她们也不怕那个疯女人疯起来连她们都杀。”
老管家不语。
依着蒙权原来的手段,哪怕不杀聂惠兰也必要搞得聂惠兰身败名裂然后灰头土脸的逃离m市。但是因为宁可的原因,蒙权决定放聂惠兰一马。只是,留聂惠兰在m市终究是个隐患。
“你去和那个疯女人说一声,要她给露露打个电话,要她自己能把自己说得多不堪就有多不堪,总而言之要让露露嫌恶不再和她联系。否则,我不介意将宁御柏转到其它的监狱服刑,到时候别说她连探监的机会都没有,就是宁御柏人在哪座监狱她都不会知道。”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