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一、蒙烈一前一后出现在包间,王小姐再度翕合着唇,眼光停留在宫一的头上。他们二人去洗手间十分钟,瞧宫一这满头大汗淋漓,可以想见洗手间中……
也不知怎么回事,越是这样想,王小姐越发觉得蒙烈几乎是被宫一体贴的扶着入坐。
宫一坐下后,笑看着王小姐,说:“王老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王小姐回神,“没,没事。”
“听烈烈说,你们还要去看电影?”
“是啊。不过……”语及此,王小姐有些为难的看向蒙烈。
蒙烈依旧石佛似的坐着,不说话。
“怎么了,王老师?”问话的是宫一。
“我刚才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要我赶去学校帮她代一节美术课,你看,这……”见蒙烈仍旧不开口,王小姐急得鼻子出汗,又解释说:“她病了,又不想请病假,我和她关系不错,答应了她,所以,真的,非常对不起。”
“哦,这样啊,朋友有难处是要帮助一下,你去吧。”
蒙烈不开口,想必他们二人中一素应该是以宫一作主。既然宫一这样说,她没有不走的道理。念及此,王小姐急忙站起来,把一旁的围巾围在脖子上,看着蒙烈说:“蒙先生,对不起,失约了。”
蒙烈这才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点了个头。
王小姐抓包包的时候,宫一问:“你们订了电影票吧。”
“嗯,订了。”不过,似乎用不上了。
“把取票号给我,我陪烈烈去看,免得浪费。”
唔,这个宫一虽然笑看着你且温柔的和你说着话,但他的眼光似乎有些吃醋,而且他的语气似乎也有些吃醋。
王小姐觉得自己再度读懂了宫一。她急忙把取票号给了宫一,然后再度和蒙烈、宫一说着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之类的话礼貌告辞,最后临出门的时候,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发现宫一的头又枕到了蒙烈的肩膀上。她打了个寒噤,紧了紧呢子大衣,迈开大步,匆匆忙忙再也不敢回头。
直待王小姐的身影消失不见,宫一急忙站起来,坐到蒙烈对面。
蒙烈掀起眼皮。
这眼光意味深长,估计是在想着怎么把他‘亲近’了他的手啊、脚啊的剁到什么程度才解恨。宫一的天灵盖发麻,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他道:“头儿,正所谓有苦同享、有难同当,你也不能只恶心我一个昂。下次,让二商上。”
想像着二商和他们头儿你浓我浓的一幕,宫一止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剩下那十几家的相亲局,我妈会容后再议。”
“啊?”
“不出三天,我妈会安排心理专家替我诊疗。”
也对,儿子的性取向都出了问题,还安排个毛相亲啊,目前最紧要的当然是以心理诊疗为主。
二商,便宜你了。
越野车中,开车的是宫一,蒙烈仍旧坐在副驾驶座。
“头儿,那个老女人有消息了没?”
宫一问的老女人正是那个拿着信物去蒙府求婚且让蒙烈因此被迫退伍的那个老女人。
蒙烈没有回答宫一的话,只是懒洋洋的看向窗外,非机动车道上,一抹熟悉的身影正骑着自行车飞快迎面驶过。他微眯眼看向后视镜,约200米外,那自行车停在一家房屋中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