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少?
天啦天,难怪觉得他好眼熟,原来他就是那个军中传奇战神蒙烈。
随着主任医师道破蒙烈身份,很快,不仅卫生所楼上楼下传遍蒙烈来了警署的事,警署中其它各科室的人也很快得知了消息,于是乎,各科室的人争相找着各种借口前来卫生所,想见一见他们心目中的那个战神。
战神似乎非常生气,而站在战神面前的旺品源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那几个绑匪呢?”战神问。
旺品源急忙回答:“跑跑跑……跑了。”
跑了?
他的女人追了一路而且追得人家毁了车,剩下的就是抓人的事,居然还让人给跑了?
颇是恼火,蒙烈道:“你们是猪吗?”
“是是是……”
呃,旺科啊,你是猪可以,不能牵连上我们啊啊啊。观看的人觉得甚是委屈。
其实这也不怨警署的人,他们一接到华容的报警电话就速度出警。奈何无论是绑匪还是宁可,人家那飙车速度都是赛车级速度,交警都没追上更何况是他们?
他们追到俯河大堤的时候那四个绑匪已经跑进堤下防护林。冬天,正是枯水季节,俯河中有许多地方断了水。然后那四个绑匪硬生生踏出一条通往俯河对岸的路逃之夭夭。
“不过,请烈少放心,在郁天一的描述下,我们已经画出了那四个绑匪的模样,所以,他们跑不了。”旺品源又赶紧说。
“天一呢?”宁可问。
“还在心理诊疗室。”
“不会有问题吧,他还那么小。”
那个小子兴奋得不像话,哪像吓得有心理问题的样子。旺品源急忙回道:“宁小姐放心,郁天一好得狠,只是按程序咨询一二。”
“行了,走了。”
蒙烈不耐烦的一把将宁可打横抱起,不但惊住了宁可更惊得医务室中的人掉了一地的下巴。
旺品源的好奇因子彻底燃烧:啥关系?
宁可在震惊中很快清醒,是了,在外人面前他和她总得秀秀恩爱不是。
念及此,她也不矫情,伸手箍住蒙烈的脖子。
蒙烈抱着她一路走出卫生所,走出警署,走到越野车边才将她放下。
打开越野车车门,他又把宁可扶上车。
明知道是演戏,宁可还是心生感动,说:“谢谢。”
“你是猪吗?平时打架一个挡十,跳个车能把脚给崴了?”
闻言,宁可心中的感动荡然无存,把他鄙视又鄙视后,她才解释:“哪晓得正好跳到一个空洞上去了,脚受力不均,崴个脚算是大幸。不信你去跳个试试,不崴脚我宁可的名字倒着写。”
她居然咒他?
蒙烈扬手做掌劈她的姿势。宁可急忙躲闪,同时说:“蒙烈,我现在是伤员。”
收回手,蒙烈‘呵呵’两声,说:“我就没见过人家说一句你就怼十句的伤员。”
二人说话间,旺品源赶到,他将手提的大塑料袋在蒙烈面前举了举,说:“烈少,这是宁小姐内服外敷的药,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
旺品源话未尽,蒙烈直接抓过他手中的塑料袋,打开越野车的后门,把药都扔了进去。
啊啊啊,烈少的脾气还是这么的暴啊。旺品源额头流汗,笑得艰难,又说:“如果宁小姐感觉哪里不舒服,可以到我们这里复诊。所有的费用由我们出。”
蒙烈迳自上车,关车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抹了抹额头的汗,旺品源给宫一打电话,说:“宫一,问你一件事……”
不说旺品源强烈的好奇心,只说蒙烈。
回到浅水弯别墅,蒙烈先行下车,他绕到到副驾那里时宁可正好把车门推开。看着作势要跳车的女人,他伸手挡住,微挑着眉,问:“你这是打算跳车?”
警署演演戏就得了,回都回了就不用演了。不跳还等着你抱啊。宁可轻松的回答:“是啊。”
“又跳崴一只怎么办?”
狗嘴吐不出象牙,暗‘哼’一声,宁可说:“我争取不崴。”
“万一崴了呢?”
宁可抬眼看着他,问:“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诅咒我吗?”
微扬着头,蒙烈说:“你可以当这是风险评估。”
评估你个头,宁可正在愤懑中,蒙烈又说:“根据我的评估,你有百分之九十的机会跳崴另外这只脚。然后,以后的十天我就不得不服侍你。”
“我觉得我肯定在那个百分之十里面。”
“未来的十天我要服侍你吃饭、睡觉、洗澡……”
“蒙烈。”谁要你服侍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在未来的十天里我反倒成了你的仆人。”
她突然觉得她现在肯定在对牛弹琴,且是一头自以为是的牛。宁可干脆闭嘴,听牛继续。果然,他又说:“你准备跳崴这只脚的目的就是让我服侍你对不对。”
不想再和这只有着神逻辑的牛说话。宁可干脆靠回车座上。
“所以,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最后,牛做了总结。
越野车到花园的时候,宫一和羽丫头就迎了出来。但是,他们看到了什么?那个挡在车门前的人真是他们头儿?
是不是有点胡搅蛮缠?
羽丫头问:“头儿这是不许可可姐下车的节奏?他这是打算让可可姐就生活在车上?”
宫一无语摇头,半晌才说:“你的脑回路真是清奇。”
“啊?”
“不懂?那就继续看。”
羽丫头还真不懂,闻言,她看向越野车方向,只见他们头儿的手依旧撑着车门,说:“抱还是扛,选一个。”
闻言,羽丫头吓到了。
同时吓到的还有宁可。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扭头,抬眼看着他。
“抱还是扛,你选一个。”蒙烈又说。
他要抱她进去?她没理解错误吧。宁可有点怔忡。
“你不作声的话我就当你选了扛。”
扛?
一想到他扛着她进别墅,宁可打了个寒噤,急忙说:“我选择抱。”
二话不说,蒙烈直接打横抱起宁可。
别墅门口,宫一一掌拍向眼睛瞪得似铜铃的羽丫头脑袋上,说:“所以说你的脑回路清奇。”
等蒙烈把宁可抱进别墅,羽丫头才揉着脑袋抱怨的说:“想抱就直接说,偏要拐弯抹角的,真是。还说我脑回路清奇。我看是你们男人的脑回路清奇才是。”
来回一折腾,已经是晚上八点。
蒙烈真的非常饿,可是宁可脚有伤,他总不至于把一个崴着脚的人丢进厨房吧。所以,他直接把宁可抱上二楼放在床上。
眼见宁可要站起来,蒙烈一把将她摁住,迫她重新坐回去,问:“干嘛?”
“我去拿被子。”说话间,宁可指了指衣帽间方向,又指了指沙发方向。
她这是还想睡沙发的节奏?蒙烈用力把她一推。
出其不意,宁可被他推倒,正准备问他发什么疯时,蒙烈说:“睡床。”
“啊?”
“不说你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只说你现在还是个残废,无论你摆什么姿势都引诱不了我,放心,我不会让你占便宜。”
我哪残废了?
你才是残废。
我哪想占你便宜了。
明明是你会兽性大发。
宁可腹诽着,只听他又说:“就你那大闹天宫的睡姿,别闹腾得从沙发上滚下来伤了另外的腿。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怎么样把双腿搞残废然后好来折腾我?”
又来了又来了。
神逻辑又来了。
她突然觉得蒙烈不是活阎王而是唐僧。
宁可干脆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的罩住。
看着蒙住脑袋的人,蒙烈气笑了,她的胆子真不小,不但敢对他翻白眼还敢给他甩脸色,现在更摆出一副不想见他的姿态。
他想发怒,但又觉得这个时候对一个残废发怒实在有些不地道,于是他奈着性子说:“你想吃什么?”
今天经历了撞车、跳车、脚踝受伤之事,宁可大抵上有些累。而且从中午到现在她还什么都没吃,真饿了。她说:“面条。”
头盖着被子,她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蒙烈没听清楚,问:“什么?”
“面条。”
这次蒙烈听清楚了,只是她这态度让他相当恼火,他真想一把掀了被子教训她一顿,让她晓得‘尊重’两个字怎么写,让她晓得谁是主谁是仆……
火气压了又压,他开始找不揍她的理由。
她是为了救郁天一。
她现在是残废。
残废心情不好可以理解。
再说她的脚伤养好后就可以再做他最忠诚的仆人……
终于找到一条可以说服自己不揭被子的理由,蒙烈说:“好,我要羽丫头给你煮面条。”
耳听得蒙烈下楼,宁可这才把被子拉下来。
试着抬了抬受伤的左脚,好痛。
真是……
浑身好臭。
这一路上追车、超车、跳车的出了几身汗,身上的味道连她自己都嫌弃。
她决定洗个澡。
突然,她想起刚才活阎王说过什么侍候洗澡的话来着……
说说的话当然当不得真,但只要想到活阎王服侍她洗澡的情景,那画风真不忍直视。哪怕是想一想宁可不仅还是打了个寒噤。
这一个寒噤让她又出一身汗。
洗澡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