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被毁,没有用武之地。
宁可点的外卖都是稍微加工一下即可的凉拌食品。
花生是炒熟的,她找了个食品袋把它们装进去碾碎。芝麻亦是炒熟的,她用相同的办法将它们碾碎,然后把新买来的黄瓜、胡萝卜、圆生菜切丝装盘。把碎花生、碎芝麻放在它们上面。
取另外的碗,加少许白砂糖,香醋,盐、鸡精,最后把花椒油倒时碗中,拌匀当作酱汁。
“如果能够开炉火,把这个油热一下,那这个酱汁的味道会更好。”她说。
只要经过她的手,她怎么弄都好。蒙烈从背后抱着她的腰,将脑袋搁在她颈窝,认真的看着她把这所谓的酱汁淋到第一个碗中。
把碗和筷子递到蒙烈面前,宁可说:“哪,拌一拌就行。”
接着,宁可再去给蒙烈准备第二碗凉拌菜酸辣海带丝。在她把小米辣、蒜瓣、香菜切碎的功夫,蒙烈已经把第一碗凉拌菜就着一海碗饭干下。看着狼吞虎咽的人,宁可感叹他这是得有多饿。
紧接着,不待她把调好的酸辣酱汁倒进海带丝中,蒙烈伸手夺过酱汁把它们倒进一份先前点的香辣排骨外卖中。
“嘿嘿嘿,那个已经够辣,你再加辣是想吃出胃出血吗?”
宁可正说着呢,蒙烈直接又把一海碗饭倒进香辣排骨中,用筷子搅拌着。说:“这样就不辣。”
看着满满一海碗的辣子,宁可觉得牙痛,更感觉牙齿有火在烧。
活阎王津津有味吃排骨拌饭的功夫,宁可坐在一边看着他,越看越有种奇怪的感觉。
“干嘛?”他问。
“怎么感觉你像一个多月没吃饭似的?”
应该是一个多月没有尝到你的味道。蒙烈顿了顿,得,不能和这个女人说,一旦让这个女人晓得他只能尝出她做的饭菜味道那她还不反了天?念及此,他说:“我这一个月把半年该做的事都做了,哪有时间吃饭。”
半年的事?
宁可眉头动了动,小心翼翼的说:“蒙烈,我能问你这一个多月你去了哪吗?”
“去了该去的地方啊。”
“不是坐牢?”
“比坐牢还刺激。”
“具体呢?”
“去干一件非常龌龊的事。”
宁可嘴角抽了抽,只听他继续说:“当然,事情虽然龌龊,但你只要知道你老公我不龌龊就行。”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想必这‘龌龊’事就不能说给她听。反正一如他所言,无论他干什么,她都相信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就成。她说:“龌龊也没事啊,反正我是泼妇,龌龊配泼妇,天下无敌。”
本来吃着饭菜的人闻言眼睛一亮,接着一把拉了她过来坐他腿上,挟了块排骨送到她嘴边。
才不吃,这得有多辣,宁可往后倒。
她倒一寸,他就再送一寸。
她一直倒倒倒,他就一直送送送。
最后她倒无可倒,被逼咬了一口排骨,好辣,辣得她都要流眼泪。
“这个味道,记住了吗?”他问。
她点头。
“以后但凡我要出门而你不能跟在我身边的日子,你就以这个标准做酱汁,做个几十份。不,做个几百份我带着。”
“你这是辣死鬼投胎吗?”
随着她的话落,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蒙权’。
他不接。
仍旧吃着排骨拌饭。
蒙权的电话响三次,他就像个没事人般。宁可汗颜,这样不甩老子脸面的儿子这世间只怕也只有一个蒙烈。
随着电话铃声再度响起,这一次来电是‘白露’。蒙烈抓过手机滑开,叫了声‘妈’。
那一头,蒙权气得恨不能一把夺过白露的手机摔到地上,明昕则在一旁拉着他说‘老爷,稍安勿燥’。
“那个臭小子是要气死我。回来也不说一声,这段时间真是白替他操了心。”
“老爷,新婚小夫妻小别胜新婚,先去见宁可也是正经。你这是吃的什么醋。”
“吃醋?你说我是吃那个宁可的醋?哼,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等着,你看着,看他回来我怎么打断他的腿。”
明昕无语的瞪着他,“老爷……”
御龙湾这边,蒙烈接电话的时候宁可回卧室换衣服。等她走出卧室的时候,蒙烈看着她说:“你和我回趟蒙府。”
上次她是被蒙权赶走的,不管怎么说蒙权终究是他老子,她可以不给别人颜面,但不得不妥协于蒙权的种种。宁可说:“我能不去吗?”
“为什么?”
见她不答话,他想起刚才他接到的另外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有她不住御龙湾的真正原因……
这个女人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一掌拍到她脑袋上,蒙烈说:“平时那股匪劲哪去了?他要你走你就走?他都这样不给你脸你还给他留什么脸?只管去,敢打我老婆的脸,呵,我要让他晓得这脸是怎么被打回去的,有多疼。”
咦,原来他晓得她是被蒙权赶走的啊。
越野车中。
宁可问:“府里有事?”
“八妹的事。”
在她的映像中,上次蒙烈只提及了他的大哥、二姐、三哥的事,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八妹……
“八妹?二妈生的?”映像中明昕似乎只生了蒙澈一个啊。
蒙烈摇头,说:“八妹是我二叔的女儿,也是我们蒙家最小的女儿。”
蒙烈的二叔是警务司司长,膝下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白露生下蒙烈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后来得一高僧预言膝下须再得一女才能彻底断掉白露的病根。奈何因为明昕的事,白露和蒙权是面和心不和,再生一个女儿根本不可能。于是蒙权前往其弟府中把刚出生的小八妹给夺过来寄养到白露名下。
说来也巧,自从蒙八妹寄养到白露名下,白露的身子日渐好转。这些年更是没有生过一次病。
听蒙烈讲述着往事,宁可汗滴滴,心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蒙烈的霸道和蒙权真是如出一辙。
“你二叔他们就没反对?”
“反对过。反对无效。”
这和抢有什么差别?宁可想‘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