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一路挖下去,直到自己的行囊再次满包这才住手。看了看自己满满当当占了一大半行囊的材料,言瑾笑的一脸满足,极为得意。
汪不辞见她笑了,自己也笑的更深了。
他觉得言瑾笑起来很好看,比不笑好看多了,她应该多笑笑。
言瑾这头发现汪不辞笑得更深了,心里反而咯噔了一下。
“不挖了?”汪不辞走了过来,轻声问:“不再挖点?”
言瑾鸡皮疙瘩窜了上来,赶紧摇了摇头:“够了够了,没地方装了。”
汪不辞开始解自己的芥子袋:“我的给你。”
言瑾吓得跳开两步,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不要!”
汪不辞怔了一下,看到她笑容消失了,心里有些失落:“你怕我做什么?”
言瑾纠结了一下,老实回答:“不是怕你,只是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我。”
汪不辞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老天爷,这个女人,她真是直接的要人命!
“我……我哪有!”汪不辞放开了正要解袋子的手,两手放在一起搓来搓去,满脸的局促:“我只是……你不是让我劳改吗?我之前冤枉了你,我现在想补偿你。”
言瑾松了口气,感情是这么回事!
“劳改不是这么回事,嗨!”言瑾走过去,大大咧咧的拍拍汪不辞的肩膀:“你只要老老实实帮我做事就行了,不必做多余的。再说我都把你这里挖成这样了,就算你不劳改,也够了。”
汪不辞一激灵,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不行!”
言瑾满头问号:“不是,你回去做你的国师,不好吗?”
汪不辞垂着头摇了摇,满脸红扑扑的,他偷偷瞄了一眼言瑾,两眼闪着光道:“国师不做了,我就想跟着你劳改。”
言瑾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家伙该不会也是个抖M吧?她感觉自她来了春洲,春洲就没一个正常人。
“那什么……不如先回去?”言瑾小心翼翼的问,“你修为压制好了吧?我这里还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研究一下赤根草。”
汪不辞忙道:“那我们回屋里去,我去堂厅等你,你随便挑个房间进去,我绝不打扰你。”
两人一同返回,一路无话,进了花园的小门后,言瑾就在脑海里问一号:“选哪间?”
一号小盆友急吼吼的:“就左手边那间。”
一进后门,就只有左手边有一扇房门,言瑾随手指着门道:“就这里吧。”
汪不辞看了看那扇门,有点犹豫:“可是这里是工具间,平时我打点花草的工具随手放在这里,也没有打扫过。”
言瑾推开门,直接一个清洁术,把屋里的东西都扫了出来:“行了,你没事忙去吧。”
汪不辞看着房门在自己眼前关上,默默的收拾了地上堆满的工具,想了想,去另一间房拿了种子,回花园补花去了。
言瑾这头进了屋,就开始满屋转,直到在房间左下角的一块木板上看到了一块淡黄的斑驳,这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宿主!”一号小盆友很仔细的解说:“这就是关山尊尊的个人标记。”
言瑾仔细看了看,这个斑驳仿佛是一朵花的形状。
“……关山尊尊是女的?”
“不是啊,关山尊尊是男的。”
言瑾:“……那他还真是感性。”
一号小盆友不解:“感性是什么意思?”
言瑾抽了抽嘴角,还真不好解释,不过一个大男人,弄朵花做标记,该不会又是像春洲国师这样敏感的男人吧?
也难怪汪不辞能解开关山尊尊的屏障了,这两人气场合。
在一号的指点下,言瑾对着那处斑驳输入了土系灵力,很快她就感觉身边一阵波动,很快房间的模样就有了转变。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现在堆满了玉简书籍,只是并无整理,看着十分杂乱。
言瑾看着房间,头都大了。
说好的感性尊尊呢?明明标记用一朵花的男人,不是应该像汪不辞那样,把什么都打点的仅仅有条,有章有序吗?
这乱的像台风过境一样的风格,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拿花做标记的精致男子啊。整间房间连个书架都没有,所有的书籍和玉简都堆在地上!
言瑾深吸了一口气:“好吧,记录赤根草的趣÷阁记在哪里?”
一号:“不知道。”
言瑾:……
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你都知道这里是他的书房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书在哪里。”
一号:“我知道这里是书房,是因为这些障眼法对我没用。我跟关山尊尊不熟的。”
言瑾想哭,难不成要把这些书都拿回去慢慢看?
就算想都拿回去,她行囊位置也不够啊,书和玉简都是一样算一格的,又不像仙草材料可以叠加到999。
这满地的书,满地的玉简,少说也得几千格了!
言瑾思索了一下,开始整理自己的芥子袋。
像这种种类不同需要占格子多的东西,用芥子袋来装才更合适,而自己身上的芥子袋装的正好都是材料,反而更适合塞进行囊里。
好在芥子袋里的东西都是批量拍卖的购买的,所以言瑾又去商城买了十个开孔道具,很快就把身边的芥子袋都腾空了。
接下来,便是把所有的书和玉简都丢进芥子袋,直到她身边所有的芥子袋都满了,地上还有一大半没装完。
言瑾瘫坐在地上,看着剩下的书简,想哭。
怎么办?这个时候出去找汪不辞借芥子袋,也不合适。
毕竟人家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没破开这间书房的屏障,自己上来就给破了,不太好解释。
之前邢兴给过她三个空空门的芥子袋,倒是空间够大,可她临走前都留给连余当拍卖资金了,现在袋子也不在身边。
“唉……要是邢兴在就好了。”言瑾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身边的空气突然一阵扭曲,邢兴一脸激动的出现在她面前:“主人,邢兴在呢!”
言瑾吓得一脚踢了过去,邢兴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咣叽一下砸进了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