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只得先给井席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备胎”,井席听了解释更加不解,这世间没有轮胎一说,只有车轮一说,既是备用的轮子,为何不叫“备轮”,要叫“备胎”。
言瑾捂着脑袋有点头大,这个世界的人,歪楼真的歪的好厉害。
“这个暂且不说了,总之你那法子行不通。”
井席一脸可惜道:“师妹真的可以试试,我觉得我那法子还不错。”
言瑾纠正他道:“你是轻松了,你只要再抽空往归元宗跑跑,假意跟我亲近亲近,你父亲就觉得你已经在努力了。可你想过谭家的立场没有?谭家会觉得,既然你没成功,那就多叫几个人一起来努力,总有一个能成功的,这叫广撒网。”
井席一脸受教的表情:“这番手段,若是真用在别的姑娘身上,只怕是逃不过了。”
言瑾抽了抽嘴角,莫名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把渣男教的更渣了。
“总之你如果想跟我演戏,那就得做足了戏,咱俩要么就假结婚,要么就不能这么演。”
井席又问:“假结婚?”
言瑾抽了自己嘴巴一下,这现代的说法就是改不过来。她只能又把假结婚什么意思再给井席科普了一下,然后解释道:“既然是假的,自然你不碰我我也不碰你,你想在外头怎么玩都行,我不管。但我做什么你也不能以我仙侣的名义插手或是阻止,否则这段婚姻就自动结束。”
井席想了又想,有点不敢答应。
虽说明明可以完成任务,可不知道为什么,井席总觉得这丫头有什么阴谋似的。
“不行?”言瑾瞧他那表情就知道没戏,叹了口气道:“不行就算了吧,反正我们归元宗还有好几个呢,我随便找个跟我演一演就好了。”
“不是……”井席犹豫了半天问:“师妹就不怕自个的清誉受损?”
“清誉?”言瑾冷笑反问:“什么清誉?女子的清誉?师兄身为修道之人,竟被这凡间规矩束缚?你可知这样会成为你日后的大碍,变成你修道之路的绊脚石!”
井席嘶的吸了口凉气,仔细琢磨了一下对方的话,竟好似隐隐有些境界上的松动。
他眉头一皱,站起来道:“此事我还需要考虑几日,师妹若是不急,请在镇上等我消息。”
言瑾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反正办完我自己的事就回去了,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井席急忙点头,推门就往外走,才推开门就见门口朱擎正拿着凳子准备砸门。吓得井席往后退了两步,喊了句:“朱师弟,你这是作甚?”
朱擎奉命下山来追回师姐,循着师姐的灵力一路追到茶楼,结果到了房间门口怎么敲门里头都没有回应。他以为师姐出事了,顺手捞了张凳子要把门砸开,结果就见井家的四公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你把我师姐怎么了?”朱擎一急,探头往里看去,见自家师姐好端端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茶,衣服没破,头发没乱,这才松了口气。
“我警告你啊,师姐乃我们归元宗的至宝,你敢打她主意,莫说是我,整个归元宗都会跟你拼命!”朱擎叫嚣了一声,丢下凳子就冲进屋去了。
井席摇了摇头,替朱擎带上了房门,自己下楼出去寻了个客栈,开了个安静的房间,顿悟去了。
朱擎这边进了屋,先是紧张兮兮的问言瑾:“师姐你有没有怎么样,那个登徒子……”
言瑾捂脸,一只手摆了摆:“你这么大声,第二天整个归元镇都以为我被他怎么样了。”
朱擎赶紧住了口,转头看房间已经被关上了,又问:“那我敲门你都不开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言瑾指了指门上的符,朱擎一看,这才知道闹了个乌龙。
“师姐与井家那登徒子说了什么,怎么还要用隔音符?”
言瑾忍不住问他:“你一口一个登徒子,井席名声这么坏?”
朱擎狂点头:“对啊,师姐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处处留情,偏偏又不是他主动示好,每回都是哄得别的女修对他神魂颠倒的,他却反口不从,你说可不可恨?”
言瑾想起井席那句“我喜欢乖巧温顺好摆布的”,顿时又骂了句“渣男”。
“所以师姐,你有没有上当啊?你千万别信他的话,他真不是个好东西。”朱擎赶紧追问,想了想又补了句:“你找谁都别找他,他不行。”
言瑾忍着笑问:“那你觉得谁行?”
朱擎愣了一下:“师姐你还当真要答应?万万不可啊,这事儿摆明了是利用你的。”
言瑾收了笑容,正色问他:“你也是朱家一员,若你家长叫你与我示好,你难道不从?”
朱擎笑道:“既入了宗门,便不再是俗世之人,不受世俗所困。我与家中早已言明,无论家族想打你什么主意,都不要跟我扯上关系,我与你只是同门关系,别无其他。”
言瑾有些感动,轻轻拍了拍朱擎:“你这样的老好人,不多了。”
朱擎道:“谁说我是老好人?我也有脾气,也有自己的原则,并非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生气。只是有些事情,不该我碰的,我便不碰,这也是我的原则。”
三观正,出身好,长得也是俊美的一个少年郎,怎么都这个年纪了,还没找到仙侣?言瑾挠了挠头,对此很是疑惑。
“师弟,咱们苍元峰,是不是不让弟子结仙侣啊?怎么就只看到其他峰有仙侣,咱们苍元峰一对都没?”
朱擎一愣:“师姐,筑基便有三百年寿元,你我这个年纪,都还没算成年呢。虽然对这些肉体凡胎来说,十六已可婚配,可你大好的修道之路才刚开始,怎能浪费时间在这上头。”
言瑾恍然大悟,那路奇逸都四十多岁了,他的仙侣朱玲也是四十多岁,自己只看着那两人二十出头的模样,却忘了修道之人老的很慢,顾清风都不知活了几百年了,不看起来也才五十多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