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举义很郁闷,这小童是监考员,他不会不知道。他本来还想全程看看对面的炼丹过程呢,现在监考员挡在他跟前,他还真不好正大光明的探头去看了。
于是无奈之下,白举义只得收回心思,自己也去整理仙草。
言瑾这边让所有的仙草散开排好,左手一直御着风,右手也举了起来。
“不要失败不要失败……”言瑾在心里默念着,将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了右手上,慢慢凝结出了一个水球。
成了!
言瑾心中一喜,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领悟秘术——一心二用,奖励声望五千,奖励修为三万。”
现在这些声望和修为,对言瑾来说都不重要了。
这是她自行领悟的第一个秘术,对她来说,可是飞一般的突破。
因为她平时只能御一种灵,比如当前她御风,就只能专注御风。若是要御风打架,那她出拳的拳头上,也只能覆盖上风系灵力。
可现在她领悟了一心二用,那就是说以后她在御风的时候,要回击别人,就可以运用其他系的灵力了。
言瑾按捺下心中的喜悦,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眼前。
将所有的仙草,按着顺序一个个投入到水球里,利用洗衣机原理清洗切割,然后再撤去水球送进药炉。
几次操作下来,她一心二用的能力越来越熟练,到第一份丹药所需的仙草全部放进去时,她感觉一心二用已经不怎么费力了。
仙草一进炉,就自动开始运转了起来。言瑾仗着自己身边都是仙草遮挡,并没有去管炉子,而是继续处理其他的仙草。
只是她身子微微挡住了炉口,没有让那个监督她的小童看到炉子已经在燃烧了。
不过在接下来处理仙草的时候,她加快了手里的速度,不到半柱香时间,就处理好了所有仙草。
处理完的仙草,又不能装回框子里去,她便干脆造出许多空气小球把仙草包裹住,继续在空中飘着。
这是她才转身到了炉子跟前,手放在炉子上,开始假装炼丹。
监督的小童,看到她的动作,跟仟禧堂的考官一样,都有惊讶万分,想提醒这女修炉子烫手,可看到她一点事都没有后,又怀疑这炉子是不是还没点火。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言瑾的第一炉炼好了。她维持着这动作不变,默默除了三百秒,这才选择开炉。
噗的一声,祥云飘起。
由于被空中的仙草遮挡,除了监督的小童,没有别人看到,就是在隔壁的白举义也没能看到这个情形。
监督的小童轻声惊呼了一下,立马拿手捂住了嘴巴,两眼震惊的看着言瑾。
言瑾冲他一笑,空闲的右手一挥,十颗丹药散发着浓郁的药香从炉子里飘了出来。
再看到这丹药的模样,小童又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人品丹药?!”
这一声,立刻惊动了所有人。
只是言瑾这边的视野全部被仙草挡住,大家听到的声音是从她那里传来的,却看不到她那里到底什么情况。
无论金蚕观还是归元宗的弟子,心里都跟猫抓了似的,难受极了。
想看,可是又看不到。这是丹斗,离开位置就算弃权,而且一离开位置必须马上离场,否则后头的所有比试全部失去资格。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再好奇,也不能失去理智。
很多人都想明白后平静下来,专心与自己的丹炉了。唯有一个人,抓心挠肝的难受,那就是选了言瑾旁边的白举义。
不听那句“人品丹药”,即便是旁边飘出来的药香,就够他受了。
他作为先品药师,自是在炼丹上比别人强出不止一截。
可如今,这股药香超越了他至今所炼出的所有丹药,甚至还加上了那句“人品丹药”,他的心怎么可能静得下来?
想看,可是小童挡着,就算没有小童,这漫天的仙草也跟屏幕似的遮住了一切。
就在这心乱如麻的瞬间,白举义的手势失误了。
又是噗的一声,只不过这一次传出来的是刺鼻的焦味。白举义错愕的看着自己的丹炉,满脸挫败。
人比人气死人,旁边开炉是药香,他这边却是恶臭。
那小童把手挪上了一些,不但遮住了嘴,还顺带遮住了鼻子。
言瑾这边又丢了一份仙草进去,左手摆炉子上,右手也捂住了鼻子。
“谁拉屎了?真臭。”
白举义处理草药的手一顿,一口老血噎在喉咙里。
很快,就有一股清风吹过,将这恶臭带走。这是比赛区专有的结界导致,也是为了避免恶臭影响大比的弟子发挥。
言瑾过了会儿闻见没臭味了,又把手放下,对着监督小童一笑:“大比的结界真厉害,这是啥原理能教教我吗?”
小童莞尔一笑也放下手:“道友想学,可以拿下大比首位,到时便可入国库挑选任意一样宝贝,其中也包括各种结界的法阵秘籍。”
言瑾闻言,眼睛一亮。
进国库啊!挑宝贝啊!大比的冠军她拿定了!谁抢她跟前拼命!
才想到这里,第二炉又开炉,再次飘出一朵祥云来,药香四溢。
监督小童几乎全程惊讶的看着言瑾炼丹,几回之后,他都看得麻木了。
这道友每回开炉都一个样,一朵祥云,一股药香,十颗人品丹药。还是旁边的白举义看着刺激,一下失败一下成功的,有时候臭有时候香。
至于白举义,自从言瑾炼到一半,空中的仙草慢慢少了,终于能看到言瑾的一举一动了。
可当看到了,他觉得还不如不看,言瑾的一切行为,都让他觉得疑惑。从未见过这样的炼丹手段,可这样居然也能成功,这究竟是为什么?
看着又一朵祥云飘起来,白举义也麻木了。他不再看言瑾的动作,而是专注着自己这边的炼丹。
可炼着炼着,白举义突然哭了起来,手下动作一乱,又失败一次。
失败后的白举义,连炼丹都不炼了,干脆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的只顾着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