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霖有些无语的看着的是巫逸飞在闭目养神,混蛋啊,不是说要照看守夜的吗?为什么都快在这里睡着了啊。上去轻轻的叫唤了一声:“巫逸飞,巫逸飞?”
巫逸飞只是紧闭双眼,一张脸上挂着的是淡淡的疲倦,想到这里的时候,赫连霖心里面一松,算了,既然想睡的话就让他睡好了。
倒是妙树,赫连霖总觉得今天的妙树的声音怎么那么的大啊,走过去,叫了一声:“喂,妙树,你要不要休息一会?”
妙树还是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淡然神圣,和之前看见的完全不同,身后隐隐约约的有着暖和的光线闪动。
哇靠,真成佛了,赫连霖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妙树,想吐槽一下,但是背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迫使着赫连霖转过头去,外面,好像有响动?
转身过去,发现真的有一个身影,很熟悉。
直到出去以后,赫连霖才从转弯处看见了出去人的脸,赫然就是之前看见的言玲。
赫连霖的心一瞬间变得有些凉,喂,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言玲骗了他们吗?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进来后,在一网打尽吗?
赫连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个女孩会这样做,只是,言玲这么晚了,还在这么诡异的时候出去是为了干什么呢?
看着外面,赫连霖甚至觉得连空气中都有一种诡异的味道。赫连霖跑到了巫逸飞的旁边,使劲的拍了拍巫逸飞的身体,企图把他叫醒:“喂喂,巫逸飞,醒一醒醒一醒。”
可惜奇怪的是巫逸飞的身体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赫连霖的说话声,似乎完全没有对他自身造成什么影响。
拍打了几下,赫连霖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不应该啊,将手放在了巫逸飞的鼻子下面,可以感受到一阵稳定的呼吸气流,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
赫连霖开始转移了目标,其他的几个人也是全部都不甩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好像睡死了一般。
赫连霖吞了一口水,妙树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悠悠的佛经配上温润的声音,本来应该静下心来,但是赫连霖却好像堕入了冰窖一样。
就好像在两个世界一样。
赫连霖心情有些紧张,大声的吼道:“幕兮,你在不在啊?”
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赫连霖看了看外面,空气中就像凝练了什么东西一样,时不时的飘过,赫连霖一咬牙,喵了咪的的,一个人就一个人,虽然现在搞不清楚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出去的话,说不定会找到答案呢?
一轮血月出现在了上空,圆圆的甚至比上十六的月亮都要更加的圆润,如果除去这个颜色的话,应该是非常美丽的一幕才对。
赫连霖肯定这一系列的事情和言玲有关,一出来就开始寻找着言玲的踪影,刚刚的一切都像是他的幻觉一样,在这么一个地方,仿佛没有任何的生物出没。
空气中就像是红色的青烟一样的物质,不停的从身边过去,像是一条条灵敏的鱼儿,用手去触摸,也没有任何的感觉,红烟绕过手掌心,在背后凝聚,又像远处飘去。
赫连霖的脑中仿佛是灵光一闪,这里的红烟就像是朝着一个地方流过去一样,打定主意,决定随着这股气流走。
赫连霖发誓,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惊险的一幕了,心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起来,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兴奋,但是估计是前面的一种。
在心底里面泪流满面,这绝对是最后的一次了,他发誓,等这个事情完了以后,他决定要去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隐居了。管他谁喜欢谁呢,不管是他喜欢巫逸飞还是巫逸飞喜欢他,他都认了,断子绝孙也好过了死在这里啊。
方向赫连霖渐渐的觉得有些熟悉了,虽然有些暗,但是明显就是赫连霖来过的地方。
记得当时的曼陀罗花就是在这个地方种植的不是吗?虽然现在有些暗影绰绰,但是基本的路线图赫连霖在脑袋中还是有些印象的。
走的时间不是很长,红烟的速度缓了下来
只不过,现在本该是白色纯洁的地方,现在只有黑黝黝的一片,因为距离的有些远,所以现在看的不是很清楚。赫连霖走进蹲下,想要看清楚的是这到底是不是曼陀罗花。
花瓣由内向外的绽放开来,一如白天的时候看见的绚烂夺目,但是颜色却有些偏暗。
暗红色,就如同绝望地狱中的一抹亮丽的风景,虽然让人心生不详,但是却依然飞蛾扑火一样的投入其中,让人有些发憷。
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带着一丝奇异的芳香,闻多了以后,甚至脑袋中有些犯晕,就像吸食了鸦片一样的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快感。
赫连霖的眼睛霎时间睁得有些大,深红色的曼陀罗花,这不就是妙树一直想要找的彼岸花吗?
可是早上的时候来看见的明明就是白色的啊,难道是走错了?赫连霖想要起身确认自己的位置,可是刚刚一抬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双鞋子。
一双女士用的绣花鞋,上面还绣着的是翩翩飞舞的彩蝶,落在刚刚见过的曼陀罗花上面,蓝底白花,却大部分染上了深褐色的液体。
赫连霖这下浑身就像是落在了冰窖中一样了,甚至连抬头看看上方到底是什么生物的决心都没有了。
赫连霖这下子就真的是痛哭流涕了,老人说过,夜路不能走多了,走过了会碰见那什么什么,这下好了吧,一语成谶了。
敌不动,我不动,可是再怎么说,这个样子都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于是赫连霖一咬牙,抬头。
入目的是一张漂亮的脸庞,有的女人属于艳丽,有些女人属于娇艳,有些女人是清纯的长相。
这张脸的主人就是属于的最后一种,蛾眉淡淡的立于一双杏眼之上,眼睛的视线自然是直直的盯着赫连霖了,肤如凝脂,并不显得惨白。乌黑的头发挽成了一个飞仙髻,上面掉下来一串流苏。
虽然从面貌上面看起来有些显小,但是一张脸冷如冰,赫连霖被这么盯着,一股凉意持续不断的升起来,竟然挥之不去。
看着这张脸,闻着这空气当中的一丝香味,赫连霖觉得脑袋中有什么闪过一样,却脑袋发昏,眼睛一黑,整个身体的力气被凭空抽走了一样,缓缓的躺了下去。
明明那么快的速度,但是在赫连霖看来,却好像过了几个时辰一样的长久。
自己的视线慢慢的趋于黑暗,却依旧可以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见着自己倒下,视线却没有一点的改变,依旧看着前方,就好像前面有什么人一样。
人?什么人。赫连霖却没有力气在看了,影影绰绰的一团黑影,只可以看见依稀的一段身影,还没来得及猜测,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当中了。
花香一瞬间变得更让人陶醉了,就像是陈年老酒一样的醉人,让人全身软绵绵的一样舒服,就好像,在一个美妙的梦境中一样,不愿意让人醒来。
本来风平浪静的林子里面,凭空的起了一阵风,但是相对的两个人身上的衣裳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像是这两个人超脱于这个时空之外的人一样。
有些柔和的声音随着风有些听不清楚:“幕兮,果然是你。”
对方却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