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撕一撕(1 / 1)

常言道:人在江湖走,哪能没两手。

宁妩别的不说,逃命的功夫那是早已经炉火纯青的。

现在一看这阵仗,她首先就觉得这些吉普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即心中警铃大作,撒腿逃跑的冲动来得迅捷而强烈,可真是作死啊,临走前,她又壮起胆子朝那一溜儿的山地吉普看了一眼,结果……唉哟卧槽!

眼睛都要被闪瞎!

那为首的吉普副驾驶座上,不就是恨不得将她剁碎喂兄长的周二小姐嘛!

真是好大一场冤孽!

凭良心说,周妊妊长得真不差,小模样清秀温婉,笑起来可爱娇俏,但却是典型的“开口跪”型大家闺秀,宁妩心想自己果然单纯,当年竟然就这样被小学妹清纯的外表欺骗,还傻不拉几跟她做朋友!结果万万想不到啊,这丫头不吭声的时候像个小仙女,一发火保准吓死宝宝一大片。

周二小姐此刻一身休闲打扮,衬衣压进皮裤,扎着活力四射的马尾,没化妆的小脸上戾气尽显,还有脚下仿佛能戳死人般的尖利恨天高,很显然:这位小主儿是奉命来干实事儿的。

周妊妊看到宁妩了,秀气的眉头一皱,大眼睛恶狠狠瞪着她。

宁妩当即腿一软,转身就跑。

周妊妊砰地一声推开车门,吩咐道:“我哥说了,谁抓住了这女人,本月工资按平方算!”

七八辆吉普车中的保镖们沸腾了,纷纷冲下车,声势浩浩荡荡地扑向宁妩,就跟一群巨型苍蝇扑向破了缝的臭蛋似的……周家兄妹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了,宁妩现在哪怕是长了十双腿,不想被一条条打断的话,也得识时务地服软认栽。

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宁妩放弃反抗了。

终于,保镖们经过了一翻自相残杀之后,被一个年轻壮硕的小伙子拔得头筹,小伙子将宁妩拎白菜一样拎起,耐心地捆好,打包放到了周妊妊的车上,对她说:“二,二小姐,人,人抓到了……”

“很好!”周妊妊随即上了副驾驶座,对保镖小哥说:“放心,等我哥见了人钱立刻到账!”

保镖小哥憨厚一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我,我不需要钱——”

其余众多保镖一听就吐血了:纳尼?不要钱你他妈这么拼个毛线啊!老子们都快你丫揍残了啊喂!

宁妩被拖死狗一样拖走了,一路上周二小姐对她嘲讽全开,宁妩身心疲惫,拒绝再战,趴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最后是被急刹车撞醒在车壁上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吉普直冲到了北城一家高档棋牌会所的停车区,周二小姐显然是这家会所的常客,前台小姐对她笑眯眯礼让有加,哪怕看到她身后被保镖拽着满脸狰狞的宁妩,也依旧笑得得体,还贴心地道:“周小姐,还是老位置吗?”

周妊妊大气地一挥手:“不了,我哥过来了没有,我刚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前台小姐说:“周先生半小时前已经到了,现在在八楼会见贵客,他特地让我转告您,您可以在七楼娱乐室玩一会儿,等他忙完了就立刻来见你。”

周妊妊不满:“他忙个什么?有什么人比见我更重要的?”

前台小姐无辜而歉意地笑笑,心里想:

有什么人更重要?当然有了,大老板呗。

前台小姐心中的“大老板”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凌希。

众所周知,北城鼎鼎大名的“古域”会所,后台是a市凌家,会所当初开建的时候,凌希与周锦炎还没闹崩,但也没什么多余的情分,两人还是见面能说上两句话的世交子弟,会所开始营业的时候,周锦炎也玩票性质地投了不少钱——可谁都想不到,当初剪彩日上相逢一笑的两位爷,没过两年就开始激烈撕x了,自那时起,周、凌两家但凡有交集的产业,两人都要撕个你死我活。

于是这家会所就成了两位主子尴尬的“默认战场”。

前台小姐再三说周先生现在没空,要不要先等等,周妊妊听后小脸烦躁,在前台发了好一顿脾气,最后顶着一脸日了狗的表情,粗暴地独自拖着宁妩上了七楼——周妊妊发脾气是有道理的,她年纪小又一心向着哥哥,可是现在哥哥却拿她当佣人使唤,而跑去跟别人谈生意……是的,谈生意,在周二小姐的心里,她家完美到一丝不苟的哥哥就是这样一个认真严谨的人。

哥哥没空见我,就一定是在忙生意。

可是周妊妊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古域’会所从不对宾客开放的辉煌顶层,两位霸道总裁独霸一层楼,几乎快将天花板都给掀翻了,谈的却不是什么见鬼的生意,简直就是小学生打嘴仗。

豪华绚丽的包间内,两个极品男人,一冷酷,一脱俗,各占一方沙发,沙发中间隔着的是锃亮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本护照,一张身份证。

护照和身份证肯定是宁妩的。

造型精美的茶几在此刻充当了简单的分界线,将楚河汉界划分得鲜明。

左边沙发上坐着的是凌希。

用宁妩曾经的表达来说就是——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古典精致的漂亮,不是阳光俊帅,也不是潇洒有型,这种夺目的漂亮像冰,但你一摸就会化,像火,可你烧着却不疼——总而言之,靠近他,你会觉得舒服而不疼。

年少掌权的男人多都有些劣根性,轻狂,骄矜,独-裁,目空一切,但凌希身上,你同时又能看的到他的杀伐果敢,凌厉诡谲——宁妩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是真心喜欢。

别人说她拜金女,当了婊-子立牌坊,宁妩不服,她在心里怜惜自己:老子真不是想要立牌坊,可偏偏一道道牌坊要砸到老子头上!砸的老子头破血流!

选对象这件事儿,宁妩真不图对方财色,就四个字:全凭观感。

可坏就坏在她的观感太敏锐,每次挑中的都是财色兼备的大爷,来着来着她就惹不起了,原本好好谈恋爱的人也变得不对劲了,她不明白:明明分手的时候都是笑着看对方离开的,可他妈一转身就要砍人全家是什么意思?人干事?

宁妩简直被伤透了心。

右边沙发上是周锦炎。

这个男人是另一种迷人,几乎与凌美人构成了两个极端——周锦炎其人,用宁妩花痴的比喻来讲就是,这个男人像只时刻警醒的猎豹,你知道他会吃人的,他毫无人性的,可当他眼神深邃地看着你的时候,你又会开始傻白甜地幻想:他该不会有灵性的吧?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与周锦炎的开始,就是始于宁妩无数次的自作多情,过程暂且不表。

可别管在外是怎样的端着压着,怎样的完美无缺,吵架红了眼的时候,就是天神也得变泼妇,矛盾激化到一触即发之际,周锦炎不准备继续端着了:

他敲了敲桌上宁妩的护照身份证,对凌希说:“阿凌,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说你们家还有这号人。”

凌希表情淡淡:“这些东西是我路上捡的。”

周锦炎:“那你一定连身份证的主人也一起捡回去了?”

凌希唇角不悦地一抿,收起护照身份证,冷笑:“没有的事。”

“你少他妈诓我!”周大少明显不满这种打哑谜般的对话,怎么着都觉得气不顺,他松了松领带,从沙发上站起来,开门见山道:“阿凌,别跟我绕弯子,我知道她回来了,你直接点,把那女人交出来,免得咱们撕破脸难看。”

说得好像脸还没撕破似的。

凌希左腿优雅地叠上右腿,眼皮都没掀一下。

周锦炎咬牙说:“我跟她之间还有未了的恩怨,解决了我就再不过问她的死活,随你跟那个女人怎样。”

凌希这才漫不经心地抬了眼帘。

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小啜了一口,发现茶水已经冷了,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直白地问道:“你还喜欢她?”

会心一击。

周大少瞬间一脸受到极大侮辱的表情,右手提起茶杯喝了杯凉茶压惊,左手哐当一声砸在茶几上:“你放什么狗屁!当老子没见过女人是吗?我下个月就要跟anna订婚了,要不是妊妊提起,那女人长什么样子老子都快忘了!再说了,哪个男人年轻时候没玩儿过几个渣,我不过是想在结婚前了却一桩心事,当面谢谢她当年的不嫁之恩——”

向来少言寡语的男人此刻却仿佛爆了闸的水管一样,孳孳喷个不停,凌希见状渐渐冷了脸,沉下的凤眼中冷冷地书写了四个字母:

ml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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