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马超感觉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两人相互搂着,休息一段时间,恢复体力后就又继续癫狂。
如此,一直到了黎明前夕,最后,马超终于理解了老辈人所说的那句话的真义,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然后带着一心的满足,搂着杨凤沉沉地睡去。
次日临近午时,马超方才悠悠醒来,看了旁侧的睡美人一眼,马超轻轻挪动身子,起身穿衣。
在婢女们的服侍下,马超洗漱完毕,来到府内演武堂,正欲耍练一番,却见那儿已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在练着拳法,从马超本尊的记忆中,马超知道这个少年便是自己的便宜儿子马翎,马致远。
说来,马翎亦是天赋异禀,不但有过目不忘之能,且练武的根骨颇佳,历史上,若不是因马超失误,被杨阜迫害,其在后三国时期,必有一番作为。
马超看着专心致志练武的马翎,心起测试其武艺之心,于是悄悄靠近马翎,猝然动起,一手抓向马翎的肩膀。
马翎下意识地抬手一挡,马超大手忽地变化,劈向马翎的脖子,马翎伸手一缠,迅疾捉住马超的手腕。
马超骤发暗劲,但却被马翎早一步按住穴道,同时奋力一拉,马翎力劲浩大,马超小觑之下,顿被其拉了过去。
马翎即用肩一顶,脚步一跨,就要绊倒马超,马超大喝一声,手腕猛转,以背借力,猛地将马翎整个人掀翻。
‘轰’的一声,马翎顿时摔倒在地,恰巧杨凤送饭过来,看得眼切,心急之下,惊呼一声。
“翎儿!!!”杨凤扔下手中木盒,惊慌失措地跑到马翎身边,马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后怕地站在那里。
杨凤见马翎并无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对马超瞪着那骄人的水雾大眼,仿佛在责怪马超对自己的孩儿,下手不知轻重。
马超心中暗暗叫苦,一开始,他太过大意,差点着了马翎的道,若非他最后全力而施,可就要被马翎绊倒在地,到时,那可就颜面全失,哪有为人父亲的半点尊严。
马超故作看不到杨凤的眼色,冷声喝道:“翎儿,你练武时下盘不稳,心浮气躁,进攻过急,还是学艺不精,需多加锻炼,明日午时,我再来考察,到时若是你还未有丁点进步,那就别怪为父重罚于你,哼!”
马翎被马超骂得一惊,连忙起身认错,马超怒瞪了马翎一眼,甩袖便走,马翎见马超怒气冲冲地离开,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失落,向杨凤问道:“母亲,孩儿愚昧,又惹怒了父亲,孩儿是不是很没用?”
杨凤抚摸了摸马翎的头,眼中尽是柔慈之色,轻声说道:“傻孩儿,你可是母亲的骄傲,别家的孩子,哪个及你万分之一?你可别忘了,你马伯瞻叔父,庞令明叔父,以及那成公英叔父皆说你是块璞玉,日后必成大器!”
“可是…...为何父亲对孩儿从未有半句称赞,孩儿好像永远都达不到父亲心中的目标,母亲,你说父亲是不是很讨厌孩儿,不喜欢孩儿?”
“傻孩儿,你怎能如此想你父亲,你父亲视你如心头肉,疼都来不及,怎会讨厌翎儿,你父只是望子成龙,而且就是因为人人都赞翎儿了得,你父亲才会怕翎儿心高气傲,日后吃亏,所以才舍不得多赞翎儿!”
马翎一听,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急急问道:“当真如此?”
杨凤灿然笑道:“自然如此,为母何时骗过你?”
马翎一听,立即站了起来,又开始演练拳法,杨凤喊他吃饱再练,马翎却早已聚精会神,舞起了招式,外界的一言一语都听不进去了。
另一边,马超走出了演武堂,忽然脸色一变,胸口刚才被马翎顶中的位置,痛得他脸庞一阵抽搐。
“呵呵,看来我这便宜儿子确实不凡,若是再过几年,定可踏入一流将领行列!”马超胸口虽痛,但心里却是乐呵呵的,目光中尽是欣喜之色。
就在这时,忽有一将校急急奔来,马超皱起眉头,他早已吩咐,这几天要多陪陪家人,若无惊天动地的大事,绝不可打扰他。
马超冷酷着面色,那将校见状,心头一颤,不过还是忍住畏惧,在马超耳边急速言道几句。
马超听言,脸色剧变,立马向那将校吩咐一番,那将校领命速速离去,良久之后,马超仍然独自站在原地,满脸皆是凝重之色。
不知何时,杨凤已来到马超的身后,轻声问道:“夫君,可是又起战事?”
杨凤的声音,令马超从沉思中回转过来,马超转身望向杨凤,目光中带有几分愧疚之色,颔首应道:“曹操闻得夏侯渊惨死,举兵十五万,欲来报仇!”
杨凤听言,顿时一惊,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暖言而道:“竟是如此,我这就去为夫君收拾行装!”
杨凤急急离开,似乎怕被马超发觉到她心中的落寞与担忧,马超望着杨凤的背影,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