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眯锐目,遂又引兵与王双一同杀散蛮军余众,然后一路掩杀,将蛮军直追至夜郎城下,方才撤军而退,沿路间又擒住了不少蛮兵俘虏。
待马超、王双收军回寨,清点兵马后,此下蛮军俘虏只剩下不到二千人,不过己军兵马却少有伤亡,几乎可忽略不计。
当夜,马超与王双在帐内商议,王双颇有几分忧虑,向马超问道:“主公,彼军识破我军阵型,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马超锐目一凝,朗声答道:“子全不必多虑,彼军今日大败一阵,损兵折将不少,已是胆怯,我等但可据寨而守,以等大军而来,再做图谋!”
“可我等在此若有懈怠,彼军在城下挖以深沟,建以高垒,以备战事,又该若何?”王双听言,眉头一皱,又是问道。
马超淡然一笑,锐目烁烁发亮,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跳的锐锋,缓缓而道:“子全可在其城四处多布斥候,倘若彼军胆敢出城,挖以深沟高垒,我自会引骑兵出击!”
王双闻言,脸色一沉,遂依马超所令,各做安排,与此同时,在夜郎城内,孟获脸色阴沉得好似快要滴出黑水来,向蒯越问道。
“眼下马贼亲来,想必其军大部兵马不日将至,时今夜郎城下,防备之事尚未齐全,倘若彼军攻来,我军援兵未到,这该如何是好?”
蒯越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神色一凝,拱手答道:“大王大可放心,马超麾下兵马前番连连恶战,皆已疲惫,其欲要养精蓄锐,让兵士得以歇息,行军进程绝不会快,未有十天时间,不会来到夜郎城下,不过西川军势猛,防备之事不可怠慢,大王当应速行之!”
“此事,蒯公可有把握?”孟获碧绿细目猛地眯起,紧紧地望着蒯越问道。
蒯越却不答话,只是颔首回应,孟获见蒯越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心中急意遂定了几分,当下便依蒯越之言,命令诸将于今夜三更时分,出城打造深沟等防备之事。
三更时分,夜色中浓,数千蛮兵出城,依命挖沟垒土,半个时辰之后,忽然一通鼓响,只见一彪人马猝然冲杀过来,为首之将,骑着一匹赤红龙驹,手提一柄亮得发光的银枪。
蛮兵见之,皆认出马超的身份,吓得拔腿就跑,马超引兵冲到城下,一阵冲杀,杀死蛮兵不计其数。
蛮兵狼狈而逃,惨叫不绝,纷纷赶至城下,大喊开门,城上守军见之,正欲开门,却又见马超引兵杀来,城上守将唯恐马超夺了城门,竟令闭门而塞。
城外蛮兵见无路可逃,又慑于马超之威,纷纷大喊投降,马超锐目冷酷,遂命兵士停止冲杀,将城外蛮兵尽数俘虏,押回营寨。
城上守将见马超退去,连忙报之孟获,孟获一听马超来袭,且又押走了许多兵士,顿时气得大发雷霆。
比及天明时分,孟获急命蒯越过来商议,蒯越听闻前事,摇头叹气,凝声而道:“马超不过率领千余人马,而城内却有万余兵力,何如此弱耶?大王可命城上守军,今夜若见马超来袭,不可闭门而塞,当应主动出战,将其击退便是!”
孟获听言,这才醒悟过来,心知己军将士皆惧马超之勇,便下令今夜若有退缩者,尽斩,诸军得令,皆是忐忑不安。
又到了当日三更时分,夜色昏黑,蛮兵又再出城建造防御工事,不久,马超果然又引兵杀来,此番蛮兵却无逃退,暂且退至城门吊桥处。
马超挥兵杀来,城上一通鼓响,箭发如雨,漫天箭雨极其密集,加之夜色黑暗,难以看清,西川军被射得连连退走,死伤不少。
马超见状,连忙命兵士撤后,此时,在吊桥上的蛮兵一拥而上,望马超冲杀过来,马超骤马挺枪,杀入人潮之内。
厮杀一阵后,马超见蛮兵各个勇不畏死,拼死来挡,心中颇觉惊异,不欲多做纠缠,便撤军退走,蛮兵击退马超,天色已明,尽皆退回城内歇息。
马超回到寨内,王双见西川兵马皆有疲色,甚是担忧地向马超言道:“主公,军中兵力微薄,且人人疲惫,若是彼军趁机袭营,该当若何?”
马超一听,眼中不禁露出几分骇色,若非王双这一提醒,他还未醒悟过来,马超脸色随即沉着起来。
一阵后,马超一双剑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遂与王双笑道:“哈哈哈,我正欲彼军来袭,子全可如此如此!”
马超当下向王双道出一计,王双一听,脸色连变,不禁惊呼而道:“主公此计大妙,实乃一石二鸟之计也!!!”
马超与王双相视一笑,王双遂依照马超安排,各做安排,又到了当日三更,数千蛮兵提心吊胆地出城打造工事。
不一时,一阵擂鼓轰响,四处喊杀声纷纷暴起,吓得蛮兵如同惊弓之鸟,拔腿就跑,退至吊桥处,纷纷执起兵器,准备厮杀。
城上火把凌乱,兵士纷纷拈弓上箭,以备拦击,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却不见有任何动静,刚才那阵喊杀声声就好似从来未有响过一般。
蛮兵正是心疑之时,喊杀声又是震起,吓得蛮兵又是一阵慌乱,此次四面八方,皆见得无数人影,却又不来进攻。
屡屡如此,吓得蛮兵精神紧绷,直到天明时分,那时不时传来的喊杀声方才制止,城内蛮军守将见此事诡异,便来报之孟获。
孟获听昨夜西川军又来袭击,己军防备之事毫无进展,心乱如麻,急唤蒯越过来商议。
蒯越听之前事,沉思一阵,似乎已猜得彼军之计,凝声而道:“此乃彼军虚张声势之计也,不过听昨夜情况,西川军却是动用不少兵马,如此一来,大王大可任由其行,以逸待劳,待数日之后,再出军袭击其寨,定可大破彼军!”
孟获一听,却是满脸疑虑,向蒯越问道:“西川军竟用这般多兵马,为何却不挥军过来厮杀,反而只是虚张声势?”
“西川军内大多都是大王昔日部下,其汉人兵士只有数千人,倘若使蛮兵袭击,却又怕其临阵倒戈,但若用己军兵马,又恐伤亡过重,难以把守营寨,震慑寨内蛮兵,彼军欲保其汉人兵力,故而如此!”
蒯越甚是耐心地与孟获一一分析,孟获听后亦觉得如此,当下便依蒯越之计,各做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