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家人背着当年爷爷留下的‘药’箱,韩安康便踏上得到道医传承以来,第一次游医天下的旅程。对于这种游医天下,韩安康也希望尽量找回身为医者的身份。
没乘座如今随处可见的‘交’通工具,韩安康沿着长白山脉,避开那些繁华的都市。走那些看上去荒凉却原始的乡间小路,不紧不慢的往最终的目的地而去。
也许是儿时的梦想,又或许是觉得,目的地还保存着古老的原始生活习俗。韩安康此行的终点,便是号称离天空最近的藏西,去洗涤一下染上尘埃的心灵。
跟流传于藏西的朝圣者不同,虽然韩安康也是步行。可对于拥有筑基境修为的韩安康而言,那怕是步行。他如果想赶路,一天走个上百公路并非什么虚言。
那怕回龙村距离藏西路途遥远,韩安康也相信,在‘春’节之前他应该能走到那里。至于沿途他会碰到何人何事,那并非韩安康所能预料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在道医的传承中,也流传一句,‘药’医有缘人的话。以往道医到世俗历练,也并非什么人都医。对道医而言,他们只救有缘人,不分贫富贵贱。
那什么人能被称为有缘人呢?
那便是有幸能碰到道医的病人,才被统称为有缘人。如果碰不到,道医是不会接受任何邀请,打扰历练的路程,去单独替某人看病的。
在古代这些道医,大多跟修士一样。有专属的‘门’派跟驻地。他们跟修士一样,很少跟普通人接触。一般平时上‘门’寻医问诊的,也是修炼一族。
没人上‘门’求医问‘药’,道医更多的时候,都‘花’在游历天下,寻找各式‘药’材跟奇‘花’异草的事情上。只有进行历练的时候,他们才会下山到世俗进行游医。
眼下虽然跟古代有所不同,可韩安康还是更喜欢,替那些生活贫苦的百姓救病。对他而言,钱不是他所追求的同时。他更多。想寻找内心那颗医者的仁心。
从回龙村出来的韩安康。真正跟以往的道医那样。更多都在山中寻找可用的‘药’材,渴了喝山中的泉水,饿了则以山口的野兽为食,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
只是韩安康也清楚。现在不同以往。加上现在的天地灵气。也没古代那样充沛。白天在山中。寻找一些‘药’材的韩安康,晚上大多找一个宿营地搭帐篷修炼或休息。
这种似乎远离了世俗烦恼的生活,让韩安康也渐渐找到了心静则心安的感觉。每天晨起何出。日落而息,仿佛真的成为隐世的修士般。
待到韩安康感觉,他的空间戒已然堆满了‘药’材,他便意识到。接下来,他便要去寻找所谓的有缘人。找一个偏僻的农家小村,去讨上一碗饭,去救治一方百姓。
当他从山中走出,韩安康才意识到,在山里不知不觉他已经过了七天。而此刻,他已然离开了回龙村所在的省份,进入一个游牧民族居多的内‘蒙’地区。
对于这个居住在山脚下,同样以汉人居多的无名小村。韩安康同样以无名,跟这些稍些警惕的村民打着招呼。村民对于韩安康的医者身份,似乎也多有怀疑。
这年头,除非真正偏僻的山区,不然一般的小村,多少还是通了电。有了电,便会有电视机这种东西。骗子横行的时代,让百姓对陌生人也多了几分警惕之意。
认识到这点的韩安康,也没多解释什么。来到村里一户老人的家里,很客气的道:“大娘,你好!我能讨碗水喝吗?”
面对韩安康这样的陌生人,这户只有老两口的山里人,也很客气的道:“年青人,你是来这里旅游的吗?看你的样子,是从山里下来的吧?”
对于这位捧着水出来的老‘妇’人询问,韩安康笑笑道:“算是吧!我是个中医,来这里找些‘药’材。觉得口渴了,所以下山来讨口水喝。
大娘,大爷的‘腿’,是不是摔伤过?我看大爷走路的时候,有点不舒服?大娘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替大爷看看。算是还你这一碗水的恩情!”
听着韩安康的话,这位大娘却满脸警惕般道:“你这年青人,不是骗子吧?”
若是在古代,有人敢这样说游医的道医,只怕那些道医会立马飘身而去。可韩安康清楚,如今时代跟以往不同,老百姓对于骗子,尤其行医的骗子可谓异常痛恨。
对于大娘的警惕,韩安康面‘色’不变还是笑着道:“大娘放心,我真不是什么骗子。我只是个路过,进你家讨碗水喝,懂点医术的年青人。
我看大爷的‘腿’,应该是摔伤导致的。可能你们治疗不彻底,导致大爷的‘腿’落下了病根。如果大娘大爷不介意,我可以替你们看看,不要你们一分钱。
而且我不是什么西医师,而是学中医的医师。不信你们可以看看,我这‘药’箱里放的都是一些中‘药’材。更何况,什么骗子会跑这么偏僻的村子行骗,又不要钱的呢?”
相比这位大娘的警惕,那位没怎么说话的大爷,却很坦诚般道:“行了,老婆子。我看这位后生,也不象什么骗子。更何况,我们都这样,有什么好骗的呢?”
跟自家老伴说了一下,这位大爷又道:“年青人,我这‘腿’伤的有些年头了。因为家里穷,去大医院治病,听说要几十万,我就没怎么去治过。
靠着一些土方子,我这‘腿’总算是保住了。虽然走进来不如以前,但至少还能走。如果你能治,那你就治治,别把我‘腿’治坏便好。”
对于这位大爷的洒脱,韩安康笑着道:“多谢大爷的信任,请大爷放心,待我替你行针缚些‘药’,相信大爷的‘腿’就会恢复如初。治坏了,我包赔!”
说着话,韩安康让老人拿两张椅子出来。就在老人的院子里,替老人开始检查身体。当然,必要的把脉还是少不了。而这付医者的作派,让两个老人也稍稍安心了些。
这种居于山下的小村,平时根本很少有陌生人进来。除了一些,爱冒险的驴友,偶尔会进他们村后的大山搞什么探险,平时这村子根本没人会来。
眼下得知韩安康是个医生,要替那户老人治病。自然引来,不少百姓的围观。在这种围观当中,也有不少人,说韩安康是个骗子,让两位老人注意点。
面对这些质疑之声,韩安康没有做出任何反驳。相反把脉完毕道:“大爷,你这‘腿’应该用过一些治伤的草‘药’吧?现在,每次痛起来,你是不是都吞服蜈蚣止痛啊?”
明白在一些偏僻的地区,农村人有点头疼脑热,更喜欢用一些所谓的偏方治病。当然,这些偏方有些有用,有些却不管用。可百姓并不清楚!
对百姓而言,如果生病了又没钱,任何偏方他们都愿意试一下。那怕这种吞服活蜈蚣,在常人看来很恶心的事,还是有一些老人敢做。
听到韩安康的询问,老人跟围观的村民,也稍稍惊讶了一下。而老人很快道:“看你这后生,好象还真有两手。不错,疼的厉害时,我便喜欢吞蜈蚣止痛。难道,不行吗?”
望着老人略显担心的表情,韩安康笑着道:“倒不是不行,这种偏方对老爷子而言,还是有些效果。只是这种止痛方式,也是治标不治本。
老爷子有没有感觉到,最近你这‘腿’痛起来之后。以往一条蜈蚣便能减轻你的疼痛,可现在一条却不行。而且疼痛的次数,也比以前更多了一些?”
见韩安康又说对了,老人这才很急切般道:“是啊!是啊!以前三天才会痛一次,现在几乎隔一天便痛上一次。而且现在,我每次都要吞两条蜈蚣,才觉得疼痛会好些。”
看着老人急切的表情,韩安康略显严肃的道:“老爷子,你这种方式治病,其实对身体伤害更大。蜈蚣也是有毒的,会止痛,也是以毒攻毒的方法。
如果继续这样治疗下去,再有半年时间,你老这条‘腿’只怕就保不住了。不过,你老也不要担心,我既然说了替你治病,一定会替你把‘腿’治好的。”
说着话,韩安康从手腕上取下针包,看着老人略显乌黑的‘腿’道:“老爷子,我先替你祛掉伤口的毒素,随后再替你缚‘药’。祛毒的时候有点毒,你老忍着点。”
也许是韩安康的语气,还是如同亲眼目睹他治病过程的诊断,让老人满怀希望的道:“没事,一点痛,我还忍的住。”
伴随着老人的话说完,韩安康用小针刀,在伤口的地方轻轻划了一刀。没多久,伤口便流出乌黑的血液,韩安康用吸血棉将其全部吸附干净。
随着伤口的乌血越来越少,老人也觉得这‘腿’又开始痛起来。只是相比平时的疼痛,这种痛他还是能够忍受住,并没开口打断韩安康的治疗。
等到伤口乌血流净,终于流出鲜红的血液,韩安康便一手四针。封住了老人受伤的膝盖处,从‘药’箱中取出一点‘药’粉,给洒了上去,老人立刻觉得很舒服的感觉传来。
一直围观的百姓,从治病的过程中,看到韩安康似乎真的手法纯练。渐渐说他是骗子的声音也弱了许多,开始仔细关注着,韩安康替老人治伤‘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