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橘长如果有不同意见可以保留或者向上级领导反映,但现在我有权利要求你以我们督察组的意见为主。”钱橘长的抵触心理很明显,不管钱橘长出于什么心理,是否和这个案件有牵扯,刘赛峰都要坚持自己的意见。
“好吧,既然刘处长坚持,那就按你的意见办,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铁证如山,没有任何疑点,没有必要在这个案子上浪费精力,但如果刘处长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们肯定会配合。”督察组的建议,他是阻止不了的,钱橘长只能选择接受。
“我希望你们尽快把受害人以及肖博的同学蒋贺请过来协助调查,越快越好。”刘赛峰只能选择这两个人作为突破口,希望能够有新的线索。
钱橘长抬头对刑警大队的大队长顾万成说道:“按照刘处长的要求去做,速度要快。”
“受害人杜燕就在本市,很快就能请过来,但肖博的同学蒋贺在下面的县市,时间可能要长一些。”顾万成解释道。
“那就辛苦顾大队长了,你们去的时候,把小李和小何分别带上,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刘赛峰这次带了两个人过来,正好分别跟过去办案,免得中间出什么问题。
刘赛峰谢绝了钱橘长相陪,趁着这段时间让人拿来卷宗,准备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一点来。
但遗憾的是,仅仅从卷宗来看,确实是证据确凿,铁案如山,想要翻案,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大约一个半小时,受害人杜艳首先被请了过来。
作为案件的受害人,肯定要照顾到她的情绪,不能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询问,其他无关人员暂时都退出,唯独肖遥留了下来。
对于肖遥坚持要旁听的行为,刘赛峰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认了下来。
受害人杜艳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孩,看上去20左右岁的样子,她的面容很憔悴,看上去很悲痛,但刘赛峰总觉得有点假。
像杜艳这样的受害人,刘赛峰见的多了,他总觉得杜艳的表情动作不是那么自然。
发现这一点之后,对于自己的猜测,刘赛峰再次多了几分把握。
“你好杜艳,这次请你过来是想请你把案发经过再详细的讲述一遍,我理解你心中的伤痛,但这是办案的必要过程,还请你配合。”刘赛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
“从我选择报案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杜艳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一副坚强的样子。
刘赛峰继续问道:“犯罪嫌疑人是如何进入你的房间的?准确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还请你尽量详细的讲一讲。”
以刘赛峰多年的办案经验,他觉得这个环节应该是本案的关键。
因为在这个环节之中,他发现了一个疑点。
犯罪当晚,犯罪嫌疑人肖博和受害人杜艳都是入住的宾馆14楼,而且还是门对门。巧合的是,14楼只有肖博和杜燕两个人入住,其他房间都是空的。也就是说,除了走廊另一头模糊不清的监控之外,没有其他的人证可以证明确实是肖博进入了杜艳的房间。
“他是晚上十点二十分进入我房间的,当时我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是服务员把缺少的一次性拖鞋给我送了过来,我就直接把门打开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男人……”说到这里,杜艳小声地啜泣起来。
“你还真是挺能装的,就算是那些专业学表演的也没有你演的像。”肖遥突然插话,“这些话太假,你面前的这个人是公安布的刑侦专家,从你的微表情上看,就知道你一直都在说谎,你还是实话实说吧,如果你第1个自首,算是立功表现,问题还不算严重,不然的话,你犯的是诬陷罪,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奉劝你一定要想清楚,千万不要自误。”
杜艳呆愣了片刻,问道:“如果我现在说实话,还会被判刑吗?”
受害人突然间的转变让刘赛峰有点猝不及防,他万万没有想到肖遥普普通通的一番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效果。
幸好他办案的经验丰富,很快就镇定下来,安慰道:“这件事情还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如果你实话实说,算是主动自首,不会承担刑事责任。”
“那我要自首。”杜艳似乎下定了决心,“我是专门做仙人跳骗钱的,干这种事已经有一年时间了,成功敲诈了6个人。一个多月前,我们接到了一个委托,要求我们设一个局,把那个叫肖博的学生当成强-女干犯抓起来。”
刘赛峰没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这种戏剧性的变化,还没等他发力呢,这位受害人就选择了实话实说。
虽然他对此有所怀疑,但他眼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把事实真相问清楚,“也就是说,这是你们设的一个局,犯罪嫌疑人肖博是被冤枉的,是这样吗?”
杜艳答道:“对,是这样。肖博房间的茶叶包里被加入了安眠药,等他昏睡过去之后,我们把他拖到了我的房间。然后又给他喂服了助兴药和迷huan药,他在整个过程当中都是迷糊不清的。”
“那监控当中进入你房间的那个人并不是肖博,而是别人假装的吧?”刘赛峰继续问道。
“确实是别人假装的。我们早就已经找好了一个和肖博体型相似的人,就是为了留下证据。因为监控摄像头在走廊的另一头,距离太远,图像模糊不清,肯定看不出破绽来。”
案发之前的监控录像,刘赛峰也已经反复看过多次,在监控记录里,曾经有两次运货车经过,挡住了摄像头,看来这两次运货车经过也应该是特别安排的。
刘赛峰把各个关键环节都询问了一遍,最后问到关键问题:“是谁委托你们设这个局的,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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