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道和甄荣分坐在林夫人两侧,不时地向张氏手中张望着,似乎想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怎么惹得张氏发这么大脾气?
甄俨和甄尧并未在列,想来还未退朝会。到
“大师说,洛儿和玉如是遭人诅咒,才会遭遇横祸……”张氏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却几番抑制不住,猛地拍了桌子大喊“林宛秋!你这妇人怎的如此歹毒?我竟看错了你!”
此话一出,林夫人陡然怔住了,指着自己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纸人是从我……我院子里搜出来的?”
张氏怒极“难不成那么多家丁和丫鬟都串通好了来污蔑你不成?这便是今日从你梳妆盒里翻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宛秋倏地站起身指着陈夫人,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嘶哑不堪“是你陷害我对不对?你这贱人看我和夫人熟络便心生嫉妒,使出此计来害我!你这贱坯子,从你勾引老爷在外生下那狗杂种开始,我们就不该被你的表象蒙蔽,你才是心机最深的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相比于林宛秋的伶牙俐齿,陈夫人则显得木讷呆愣。她匆促摆手,急切委屈的表情在脸上一览无遗。
那么问题来了,侦探断案哪家强?
洛真扯了扯彩儿的袖子。
“走,我们去闹鬼的后院看看。”
洛真仔细回想着翠屏的叙述,并沿着张氏卧房到后院的路走了几遍,只是今日家丁和丫鬟将庭院打扫的极为干净,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来。
洛真本想置身事外的,可若不把这幕后黑手查出来,她总觉得芒刺在背,心生不安。
“咦,这是什么?”
彩儿在走廊的红漆柱子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白粉,而那位置的高度却是成年男人的高度,所以洛真只好让彩儿把她抱上去查看。
手指捻了捻白色的粉末,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洛真眼中的疑惑渐渐消失,循着这条线索便顺藤摸瓜。
“彩儿,派两个家丁去房顶上看看,靠近房檐的位置是不是有一排黏了土的鞋印?”
彩儿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也去喊了几个人搬着梯子上去了,果不其然,房檐上的家丁说“小小姐,这房顶上确实有好多泥印子,尤其是靠近房檐的位置,整齐的一排。”
洛真点了点头,便转身问彩儿“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大师是谁找来的?”
彩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小声说“好像是李大夫介绍过来的。”
这下洛真心里便是百分百的确定了,她便俯在彩儿耳边细声说起话来。
正堂里张氏也真假难辨了起来,看着陈夫人不像是有心计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陷害别人的事?而林夫人的表现确实是惊讶的,仿佛没想到纸人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样子。
而林夫人是一门心思认定了陈夫人陷害她,口无遮拦的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倒真符合了她无礼的性子。
陈夫人则辩驳不过,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张氏这才喝令林夫人住了嘴,林夫人仍旧忿忿不平,从胸前衣领处扯出块帕子来,擦了擦嘴角的飞沫,这才走回原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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