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天公地母(1 / 1)

在这男子左边站着一个高大清瘦的男子,一张脸非常有特点头小而尖,鼻子很长,却向内勾勾着,活脱脱地是一只鹰,背后背着一把宝剑,右边站着一个女人,个子矮小,圆敦敦地像个大冬瓜。梳着一个冲天臼背后背着一把圆月弯刀。

吐谷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个人就是盛名江湖的“天公地母”,这二人是夫妻,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论是跟多少人交手二人齐上,天公使用一把天残宝剑,《天残剑法》所向披靡,专攻敌人的上三路;地母的“地趟泼风刀”专攻敌人的下三路。

二人本来跟随贾充为晋朝开国立下汉马功劳,如今天下太平贾充位极人臣,前呼后拥。

太子新立,势力微弱,贾充就把二人送给了太子妃贾南风。原来场中舞动大戈的正是贾南风,只见她挑、刺、扫、扎,使得有条不紊,那太子司马拍手叫好,木偶也不要了扔到了一边,旁边那粉衣女子正在弹琴,琴声激昂悠扬有金戈铁马之声,一曲终了,王妃舞戈完毕。回到逍遥椅上坐定,太子司马衷忙不迭地为她擦汗、递茶,满眼地怜爱,站在王妃左侧的地母嫪若花走上前一步高喊:“带马六斤!”

少倾,门一开,士兵推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那少年头发蓬乱,但双目炯炯,昂着头,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立而不跪。

贾南风飞扬跋扈,善权谋,但却尤其喜欢动物,像马啊!牛啊什么的,而最喜欢的就是羊。于是在这杏花谷就养着一大群羊,马六斤就是放羊的羊倌。

地母嫪若花就是这个杏花谷的大总管,此时地母面沉似水,“马六斤,你是怎么放的羊?一个月内,你弄丢了三十七只,这些羊都是主人的心爱之物,你说你把羊弄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杀掉吃了?”

“禀大总管,一来我不识数,不知道多少,你说多了就多了,你说少了就少了,我哪里晓得?这二来吗!羊是一活物是个畜生不懂人语,我说,你们吃饱了喝足了,就快快地回来,它们不听啊!说不定贪恋这个花花世界的珍馐美味驻足忘返,在外面驻上一段时间再回来也未可知。

地母嫪若花脸色气得铁青,“臭小子,你还在狡辩,“天公”突然手臂暴长“啪”地一声给了马六斤一记响亮的耳光,“不怕死吗?”半边脸立时就肿了起来。

“死!呦呦呦,怕怕怕,我非常怕。可是你要杀我也死个明白,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吃羊了?你有什么证据?信口雌黄谁不会,我说那只死鹰把羊吃了,你信吗?”

“啪”又一记耳光打在了那半边脸。腾这边脸也肿了起来,这回对称了,脸又红又大。

“死老鹰你吃了羊还打人,你打死我是要毁灭证据,主人为小人做主啊!“马六斤气得胸脯迭荡起伏。天公恨马六子乱讲话,伸手点中了他的哑穴。

司马衷有些茫然:“是啊!天公,你吃羊干什么,身上那多毛咋吃啊!吃不得,吃不得地,我看你们两个谁也没吃羊,羊是去串门了,说不定明天就能回来也未可知呀!”

贾南风狠狠地瞪了司马衷一眼,司马衷一缩脖子,“难道是我又说错了?”*起一双木偶,玩起木偶打架。

地母嫪若花面露杀机:“主人家的羊每只都价值千金,你这条贱民是不值钱的。就是你死了三十七次也不足以抵命。”说完缓缓地缩回掌来,对准了他的天灵盖。

“慢着”,贾南风终于说话了,吐谷浑还有以为是要放了他。“地母,你就知道举手就杀人,太残忍了,你没看到过猫捉过老鼠吗?想法把杀人弄得好玩些。”

蓼若花粲然一笑:“是主人,那咱们就来个‘人狗夺命’,如何?”

贾南风道:“何谓‘人狗夺命’”

嫪若花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把犯人和咱们养的恶狗放在一起,双方都要赤手空拳,公平散打,谁打胜了可以任意由对方处置,咱们再不干涉。这样咱们又不杀人,也就不做孽了。”

贾南风抚掌大笑:“好主意,痛快痛快。”以后处置刁奴和奸细就似这般。”

“嘭”贾南风话音刚落,吐谷浑破窗而入跌倒在贾南风面前,“天公”从窗户跃了进来。

贾南风一阵错愕,刚才天公明明就在自己的左侧,什么时候出去的呢?

盖天灵阴阴的道:“这个奸细连闯两阵混进杏花谷,他在窗外已经偷听多时了。王妃殿下此贼连闯两阵并非是他本领超群,而是有人故意放他进来。”

“那个人是谁?”贾南风暴怒道。

“殿前行走使薛珂儿,放他进来的。”地母阴阴地笑道,那神情有些得意。

大殿上的琴声嘎然而止。薛珂儿站起来款款地走到地母跟前,杏目微扬:“你再说一遍”

“你,你,你故意把他放进来的。”地母有些语塞。

薛珂儿背着手仰着头,“你是血口喷人,你想把我杀掉,你在这杏花谷里一手遮天,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这栽赃陷害的诡计,连三岁顽童都要瞒不过,你来唬太子妃,你也太幼稚了。你说我放他进来,你有何证据。”

地母被他抢白得说话有些结巴:“在——在——在桃——桃花谷口,你故意踩踏白色石子,引他进谷。”

薛珂儿道:“住嘴,众所周知进谷必须踩白色石块方能安全通过,我不踩踏白色石子岂不自取其祸,真是荒唐透顶。”

地母蓼若花满脸通红:“你用知更鸟引导他走出八卦杏花阵,是我亲眼所见。”

“请问你看见是我放出的知更鸟吗”薛珂儿步步紧*。

“这倒没看见”

“王妃喜爱我造的知更鸟”我拿出来给她看,当时飞走了就没再回来。你诬陷我要想好理由,不要弄得漏洞百出。”

大殿上鸦雀无声,没人敢发出一点响动。

薛珂儿转过身来面对贾南风:“王妃殿下请您为我做主,你嫌谷内水不干净我出谷为你洗衣,反而洗出了毛病,你玩知更鸟,鸟儿飞走了也栽害到我身上。今天请王妃殿下评评理,你挤兑我,我还不干这个破差事了呢。”

说罢解下执殿前行走使的银腰带,掷给了地母。

地母接到手里。拿也不是扔也不是,嘴里还不停地叨念:“不是不是……就是就是……”

本来她想说:“不是你说的那样,就是你把他放进来的。”他没薛珂儿抢白得晕了头。口不择言,在外人听来自己满身的不是。

“嘿!嘿!”吐谷浑笑出了声:“死冬瓜你以为你的两个破西瓜阵、香瓜阵就能困住小爷,休想,此阵按后天八卦设计,是诸葛武侯的八卦阵,我破它绰绰有余。”吐谷浑恨那个把他扔进来的天公,更恨这个地母竟然说他没本事,鲜卑人历来争强好胜,你要是杀了他,他还能忍奈,可是你若是说他无能,你还不如杀了他。

贾南风眼前一亮,望着这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心里痒痒地像被猫抓,柔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吐谷浑上前躬身施礼:“我是‘辽西公率义王’的儿子,我叫慕容吐谷浑,做为质子在朝听用,我们几个伙伴到斩葬台游玩,我的马丢了,我过来找马,听到马嘶,误闯进来。”

贾南风柔声说道:“你说一说是怎样闯的我杏花阵。”

吐谷浑暗想:“这座阵是按着诸葛武侯八阵图而造,想来造阵者与诸葛侯有着莫大渊源。”诸葛武侯是慕容吐谷浑最敬仰的人物。

吐谷浑面露喜色,他从那个天大地天气最大,嘴里听来的,现学现卖竟然也说得阵阵有词,贾南风等人听完竟自信了。只有薛珂儿嘴角露出鄙夷的笑。

“噢,既然是‘四杰之一’的慕容公子,就是我们大晋国的朋友,饶你擅闯禁地之罪。”贾南风满面春风地说道。

地母怒气中烧:“王妃殿下,这擅闯圣殿之罪不能饶恕,如果把这里的机密泄露出去,您和太子的安全,将无法保障,外人进得谷来一个不留,这是你定的规矩,如今坏了这个规矩,哼哼。”

薛珂儿道:“你胆大包天,竟敢顶撞太子妃,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地母蓼若花道:“我是就事论事,没有顶撞太子妃的意思,我负责太子和太子妃的安全,职责所在不得不说。”

贾南风满脸堆笑说:“你们俩都是赤胆忠心,一心为公,这……这……就这么定了,慕容公子你暂退一边,让我们来看一场好戏。地母老太君,您老消消气,快些安排‘人狗争命’,马六斤你和狗打架,你们俩绝对公平,这一仗下来,你若赢了你所犯的过错一笔勾销。”

地母怒气未消,气鼓鼓地推着马六斤来到演武厅中央,大喊升座。

有人按动墙壁上的开关,演武厅中央有个八卦阴阳鱼,地母和马六斤就站在那里,随着扎、扎、扎的一阵轰响,中间的地板向下沉去,约摸有一人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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