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曜月抬起头,看着一脸酡红的小晚,心里满足不已,然后用低沉的、在小晚听来充满了情yu的声音说:“嗯。”
“今晚还看账本么?”小晚多希望他回答看,可是天不遂人愿。
“不了。”小晚觉得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外面沉默了许久,就在小晚都以为林木已经走了的时候,外面又传来林木的声音。
“印大人在找您。”
罗曜月觉得今天的林木特别啰嗦,皱了皱眉。小晚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推开他夺门而去。
罗曜月看着她惊慌失措逃离他的背影,嘴角浮起淡淡的笑,看见林木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问道:“他找我什么事?”
林木镇定地回答:“好像是找小晚。”
罗曜月冷哼了一声便不予理会,向书房走去,却没看到背后的林木顿时松了一口气。
二皇子早在之前还没来得急参加司徒家宴会的时候就赶回了京城,很急的样子,据说是有急事,但是小晚觉得他一定是对曦晨的纠缠不胜其烦落荒而逃了。
这两天小晚住在曦晨的千华苑伺候曦晨,本该陪曦晨聊聊天、逗逗鸟,吃吃睡睡,怡然自得的美好愿景,却在罗曜月有意无意的插手下,破坏殆尽。
这两天罗曜月没事就往千华苑跑,假意对曦晨嘘寒问暖,实则对小晚心怀不轨。
小晚对此烦不胜烦,她对那天的吻闭口不谈,也不愿深想,于是每天一大早就开始借口和春花的老公朱明探讨厨艺而躲在厨房不出来,再到半夜回去。
曦晨也放任小晚这么做,因为在这场她哥和小晚之间的躲猫猫比赛中,她才是最大的赢家。她哥每天带着好吃的好玩的来陪她,小晚每天晚上回来还能带给她各种她没吃过的稀奇美食,日子过得悠哉乐哉。
曦晨看自己二哥又在发呆了,凑过脑袋问:“二哥,这两天你不用忙生意上的事儿么?天天往我这跑?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借口关心我的名义关心我的人呢?”
罗曜月以极其优雅的姿态,喝了口茶,斜睨了一眼曦晨,说:“你觉得呢?”
曦晨憨憨一笑,说:“嘿嘿,我哥当然是真心关心我的!这几天一定意识到过去15年来对我不闻不问对我造成的伤害,所以产生了愧疚的感情,这才来关爱我,弥补之前的错误!对吧,二哥?”
“哥亏待你什么了?少你吃的了?还是少你穿的了?你要什么我没给你?”罗曜月没好气道。
曦晨一听,不赞同道:“话不能这么说啊,二哥!爱是物质没法满足的!”
“什么是物质?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罗曜月不以为意地问。
“小晚说的啊。物质就是跟钱有关的一切东西,小晚说我以前那么喜欢穿金戴银其实就是缺爱!我现在是明白了!”曦晨最近的打扮都极其素雅,只要她不说话,没人怀疑她不是大家闺秀。
一听是小晚说的,罗曜月细细思考了这句话的意思,给自己做了个选择题:如果在他所有的财产和小晚做出选择,他想他一定会选择后者。这个选择莫名地让他这两天见不到小晚的郁闷心情一扫而光,讨好地去问曦晨:“小晚还说什么了?”
曦晨想了想,看了眼自己哥好奇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妙计。曦晨拿起桂花糕,假装思考,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她还说,她要找个人成亲,这两天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份宅里上上下下的未婚男子的名单,一直在认人筛选呢。”
“什么?”罗曜月一听,猛得一拍桌子,那满脸暴风骤雨的眼神吓得曦晨有些哆嗦,盯着曦晨问道,“她这两天都在忙这事儿?”
曦晨吞了吞口水,对罗曜月过度的反应有些害怕,其实她只是发现了那个名单,小晚也是那个打算,但应该还没来得急付诸行动。
曦晨不敢回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小心翼翼地准备赶人:“二哥,有点晚了,我想休息了。”
罗曜月唰地回头,看得曦晨猛低下头,嗫嚅道:“没事,二哥,您坐,想坐到几时就几时!”
“曦晨!我回来啦!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这时,小晚欢快的高分贝吆喝从外面传来,曦晨顿时送了一口气,救星来了。
刚踏进门槛,发现罗曜月居然还没走,心中一凛,端着盘子颤颤巍巍地走向曦晨,心里暗叹,棋差一招啊,怎么没在厨房多呆一会。
该来的还是会来,淡定,淡定。
每个人都深刻地感受到客堂气氛的不寻常,谁都不敢开口说第一句话,一时间静得连微风吹过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罗曜月从小晚进来开始,就用一种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盯着她,看得小晚不明所以,毛骨悚然,心里纳闷,自己不就躲着点他,至于这样像要拆了她的凶恶表情么?
小晚对曦晨使了个眼色,曦晨苦着一张脸跟刚吃了大便似的扭在一起,以赴死的心情开口道:“二哥,小晚亲手做的点心,你也尝尝?”
罗曜月帮自己顺了顺气,几个深呼吸下来,静静拿过一块点心尝了一口,小晚还没来得及阻止,点心里的滚烫的馅便烫得罗曜月龇牙咧嘴,还流了一身。
小晚赶紧倒了一杯凉水过去,并拿出手帕过去擦那流下来的馅,其实是蛋,她做的是蛋挞。
罗曜月的心一下子软了,一把拉起小晚往怀里拽,小晚的脸唰得红了,她没想到罗曜月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就对她行非礼之事。
一旁的曦晨惊得赶紧捂住眼睛,在撤与留之间徘徊纠结,最终为了哥的幸福而牺牲了看直播,端着蛋挞撤回房间,拉开一个门缝边吃边准备看枪版的。
小晚心底暗骂曦晨没义气,开始挣扎,有话得好好说,这么个吃亏的状态怎么好好说。罗曜月不管她的挣扎,死死地箍住她,用下颚抵着她的头让她动弹不得。
小晚使完吃奶的力气,瘫软了下来,无奈地问:“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