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城野战,除非是结成了密集的步兵阵型,若不然,汉军是不能抵抗草原人的!
此时猛然听闻竟然还有汉人要比冒顿更加厉害,中行说不由得惊呆了!
“这厮是何人?”中行说说了一个题外话!
再商议这等弑杀君王的大事的时候,中行说这个智谋高深之人竟然提起了风马牛不相及之事,由此可见中行说的震撼之深!
“遂州之人,小龙城可曾听闻?”
冒顿轻笑。
这等事关重要之时,两人竟然聊起了不相干的一个小人物,还聊的很是起劲,这一幕不由看傻了众人!
冒顿轻笑:“此子勇武有之,聪慧一样有之!”
“当时孤王大军临城,此子明明能够胜却本王,却故意战平,然后乘着本王拉拢之极,索要三天时间!”
冒顿嘴角勾起:“但有一日,本王再次兵临唐夏,本王将骑在马上,问他可否后悔,若是此子服软,本王会给他右谷蠡王的位置!”
中行说此时已经决定与冒顿联合了!
说实话,槲叶单于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伙伴!
这厮太过没有进取心了!
当时若是依照中行说的意思,早就灭了东楼等娄烦国度,西进灭了月氏等部落了!
若是槲叶单于听了自己的办法,也就不会给了冒顿灭除了东楼,树立了自己无上威望之事了!
旁边的随侍傻眼一般的看着两人闲聊了大半夜,直到中行说即将离去的时候,冒顿才开口道:
“既然你我合作,明日一早,还请左谷蠡王在槲叶单于面前提起一事!”
冒顿起身,随意的对着中行说开口道。
中行说弯腰:“主上只管吩咐便是!”
两人的态度,看傻了周围的一众人!
啥米情况?
(o_o)??
为何两人没有彼此效忠与接收的仪式,也没有明确的说过了投靠与接纳的话语,怎么这关系就这么定下了?
不但是冒身边的随侍们不懂,就连他身边的谋士也是摸不着头脑的!
中行说是一个阉人,并没有后代,主子爷没有掌握了对方的把柄,就敢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吗?
而中行说身边的太监、谋士、心腹们一样是摸不着头脑的!
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左谷蠡王之位,自家主子就要放弃了在槲叶单于这边已经得到的无上地位,转投胜负成败只有半数之多的冒顿了?
两人并不理会一干人的诧异,冒顿开口道:“左谷蠡王只管在槲叶单于身边说某战败了,不敢面对父王,唯有躲在你的帐下,祈求槲叶单于原谅!”
他拍着中行说的肩膀:“我是一个直人,不大会说话,这里面就需要左谷蠡王你这大才之士好好润色一番了!”
中行说也不谦让:“不就是让槲叶毫无防备的接见你吗?放心,只要你不嫌屈辱,我有的是办法!”
中行说随口应和一句,然后转身出了大帐,就连告辞一声都不做。
待到中行说离开的远了,才有人外出看了一眼周围,回来后对着冒顿道:
“主子爷,这中行说是否可信?”
那谋士满脸的担忧,生怕中行说反身将他们全部都给卖了!
毕竟此时自入槲叶单于核心,又自禁与中行说营地的他们,对于外界的动静可是睁眼瞎啊!
一旦中行说向槲叶单于高密,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便算是冒顿,以他的勇武,也是很难逃出去的!
谋士这般担忧,没想到冒顿却是安稳的很!
若是说在之前没有见到中行说之前,冒顿还有点担忧,但是这时候的他,已经毫不担心了!
“怕的什么,相信我吧,中行说只有投靠咱们这一条路了!”
冒顿闭上了眼睛假寐:“休息一下吧,明天将会是一场惊心动魄!
“
“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不知道是对手下增强信心,还是安慰自己心中那些许的担忧,冒顿闭着眼睛,自顾自的开口道。
手下的谋士们见到冒顿这样,也只得让人开始休息。
……
中行说出了大帐,小凳子不解道:“干爹,我们为何要与冒顿合作?”
他疑惑道:“干爹现在在槲叶单于身边,可是一个最受重视之人,现在的朝堂,干爹不说是一言堂,也是一言九鼎的,与冒顿合作,孩儿觉得……”
“哼!”
中行说站住了脚步,他挥手让护卫们散开,警戒周边,然后对着小凳子开口道:
“你小子,你可知道除了、义父的心中愿意与冒顿合作之外,冒顿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可曾想明白了?”
小凳子眨眨眼:“这个孩儿一时有些不敢确认!”
“说罢,此地只有我们爷俩,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中行说虽然阴暗,但是在同类人这边,尤其是面对自己的义子里面,最出色的这位,却是少了几分的阴蛰,多了几分的温馨。
“冒顿这怕是在威胁我们!”
小凳子缓缓道:“冒顿来到了我们的营地,而不是其他人的营地,所为的正是因为我们是汉人,在最核心的这一个圈子里面,我们并非是草原人!”
他一边开口,一边用余光偷瞄中行说的脸色,见到中行说的脸上带上了赞许之色之后,小凳子越说越利索了:
“我们是外人,就算是干爹在槲叶单于身边再得宠,但是,他们总是对我们有防备的!
一旦冒顿在我们营地的消息,传了出去,虽然短期内槲叶单于不会对义父起疑心,但是时间长了,只要有人挑拨,槲叶单于必然会起疑义父的,到时候,义父的权力就会慢慢失去了!“
“还不错!”
中行说点头:“你小子算是长大了!”
他开口道:“不管冒顿出现在哪一个营地,我们都不能告知槲叶的哪一个!”
中行说叹息道:“只要你我还在槲叶单于的阵营,就不能在槲叶斩杀冒顿的这件事上面掺和,槲叶的年纪大了,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了!”
中行说摇头:“人老了就会念旧,而槲叶的子嗣,除了冒顿之外,可没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