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身着汗衫大裤衩,正蜷缩在柴房里。边上的羽色不停的数落着:“你这没用的东西,平时总把大老爷们挂嘴边上,遇到事情就怂了!”
“他们有三个人啊,我想拼也拼不过。再说了,这不是怕侣,从长吉省某三流大学毕业后也没个去处,就投奔了自己在白市的表姐。
他这表姐和表姐夫在白市经营一个户外运动用品店夫妻店,几年下来,在附近驴友圈中算是积累了些人脉。便开发了几条专走长白山的路线,请了数个向导兼做教练,又开了个网店,专门做全国各地那些愿意玩野行的驴友的业务,每年倒也不少组织驴行活动。
这吉恩来投奔,他表姐便安排着他们在这安县松河镇租了个农家院子,当做是驴友的出发基地。提供便利的住宿,顺带着卖点器材和补充品。本来收入也还不错,在他们那班上毕业的同学中,算是中等偏上的了。虽然地方偏僻点,没了城市的繁华,但好歹工作悠闲,不用早九晚五的打卡。谁知道也就干了一年不到,就摊上这么一桩祸事。
吉恩此时心里也是懊恼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城里随便找个小公司安安分分当个上班族。现下又是害怕又被羽色哭得心烦,只觉得惴惴不安,在这黑暗的柴房里饱受煎熬,只是苦捱。心中只是一味祈求这伙人把值钱的财物劫了,尽快离开。
正是难熬时,突然听到柴门锁响。吉恩连忙捂住尚在哭泣的羽色的嘴,嘘声道:“别哭了,有人来了。”
听到响动,羽色也急忙收了哭泣,只把身子往吉恩后面躲,生怕自己一语成谶,被这几个坏人抓去陪睡。
进来的张应宸几人如今已是翻箱倒柜的找了几身吉恩的换洗衣服,虽然有些偏瘦小,但勉强还能凑合着不用继续赤身裸体。
“小兄弟!”张应宸面带微笑,温声说到:“今天算是我们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不过我们刚从山上下来,又不清楚这边的情况,得罪之处也是没法子的事。还请你多多包涵!”
吉恩听他自己自称是从山上下来的,按当地的俗语理解,那就是从劳改农场出来的。他心中更是害怕得紧,只觉得嗓子眼发干,嘴皮子张了张,一时就说不出话来。
张应宸眼见如此,安慰道:“现在多说估计你也不信,不过我们真的不是坏人,你不用害怕。”
吉恩心中各种羊驼奔驰而过,心想入户抢劫都不是坏人,那我这种战五渣宅男岂不是圣人?!但嘴里却只是应和了声:“是,是。”
张应宸知道这种时候怎么解释都是无用,便直接对吉恩说:“我们现在需要去个地方办件非常重要的事,我看你们院子外停了辆车,能不能借给我们用用?”
门口那辆金杯小面包,是吉恩找他父母拉得赞助买的二手车,平时开着去白市接驴友顺带还用来进货。眼见这伙人要抢车,心疼之余只期盼他们得了车能尽快离开。当下便利索的交代了车钥匙所在的地方。
慕容鹉在边上听了,作为司机的他也不用张应宸吩咐,主动去屋里取了钥匙,又出院子试了试车。这才回来报告说:“政委,没问题,油还有不少。这种车虽然落后,但也就是操作性差点,我倒还能应付。”
吉恩听到这话,微微舒了口气,心里刚刚泛起送瘟神的感觉。冷不防的,张应宸猛得扑了上来,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便将吉恩的身子反转了过来。同时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巴,硬生生把他的惊呼给压在嘴里,只漏出几声唔唔的声音。
于此同时,那边霍球和慕容鹉也迅速上前,帮忙将吉恩和羽色压制得死死的。随后慕容鹉还掏出两条毛巾,只管将两人嘴巴塞得满满的,让他们发不出任何声音。
待得两人被用绳子反捆住双手,连推带拖得弄上车时,吉恩被吓得连尿都快出来了。反倒是那羽色,拼命挣扎间,死命用脚蹬了几下慕容鹉的腹部,带来了几击破防的伤害。
“这妞可真够劲!”慕容鹉边揉着肚子,边将巫遥抱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又给他系安全带,后转到驾驶员位置启动了车子。
而霍球则在锁了院子门后,先递给张应宸两个大帆布袋子,随后也坐上了车。
被丢到最后一排的吉恩,看着那自家的特大号登山包被这伙歹徒的首领接过时,心里不禁一缩。从袋口露出的把手看,分明装的是几根野营用方便铲。
在霍球用力把车门拉上的那一刻,吉恩的心也随之陷入黑暗,涕泪俱下之余,心中哀嚎着:“我不想死,我不想被埋尸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