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言没耐心了,没好气的回答。只是那小厮仍旧摇头直说不懂。夏无言懒得再同他多说,一脚便踹踢在男人的后背上,道:“就你这智商也能伺候得了人,出去。”
“啊……”小厮一时未反应过来。
夏无言直接伸出手来拽住他的衣领,几步之下将人推到了门外,道:“真吵。”言罢挥手关上了寝门。
沐景邪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暗觉好笑,却也没止她,只是疑道:“无言,你这是想做什么?”
夏无言转身,几步便又走至了沐景邪的房门前,看了看他的寝房布局竟都是清一色的黑色,不禁皱了皱眉,拉了拉那黑色的帘帐便道:“真丑。”
沐景邪:……
这丫头嫌弃他丑还嫌弃上瘾了。
“什么品味,毫无生气。”夏无言又给了一句评价,而后来至沐景邪的跟前,随他坐在了他的床侧,一把便拉扯过了他的一只手瞧了起来。
只见之前黝黑粗糙的手,此刻皮肤变得细腻了不少,也恢复了他原本的白皙,五个手指头格外的修长,似那长长葱白,格外好看。她又拿出自己的手与沐景邪的那只手对比,笑道:“小汐的润滑药膏果然是很好用的,沐景邪,你瞧,你的手好看了不少呢。”
“嗯嗯。”沐景邪很淡定的回了两个字。他发现,这个女子虽说比自己小不了几岁,可在自己面前,却像个单纯的小小孩童,而自己,则似乎因为岁月的洗礼而变得成熟似个大叔。
“沐景邪,那个药膏也可以用在脚上的,你看你的脚,也丑得很。”夏无言忽看向了他的脚。
沐景邪这才发现此时他双足裸在外头,正浸泡在暖水中。感觉到夏无言落在自己双足上的目光,他忽觉一阵尴尬,要泡脚也觉不自然了。
他刚想将脚从水中伸出来,却见少女已经移开了他的目光,一双眸子满含春水的盯着自己。
“那……个沐景邪……”
“嗯嗯。”
“你想这样一直单身下去?”
女子问得很直白,沐景邪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懵懵的,眨了眨眼眸,不明白夏无言怎么就关心起自己的终生大事了。
他说道:“王兄前几天对我说,为我相看了几位女子,等改明儿便让我瞧瞧,我若瞧得上,他说便为我赐婚了。”
“啊?国君陛下打算为你赐婚了?”夏无言脑袋一懵,心中直叫哀伤。
不要呀!
她的小龙坐骑,她的汐国公主的身份……就要这样泡汤了么?
夏无言咬咬牙,“那……你若瞧得好了,就打算娶了?”
沐景邪淡淡道:“嗯嗯。看着顺眼便随便选一个吧。”
反正,他心底里的女子早已经有了其他人,如今想娶的,也不过是一个让他可以感觉到家庭温暖的相伴人。
夏无言心道这男人对成婚的要求还真与自己差不多呀。
完全不在意有没有男女之情,觉得看得顺眼了,合适了就要与其结为连理。
不同的是,她这个看得顺眼的人是他沐景邪。
夏无言对比来对比去,还是觉得整个羽城的人,也就沐景邪让她看着最为舒服。
她咬咬牙,原本想对沐景邪来一番深情表白,只是转念又想这男人肯定也不会信自己,便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国君陛下想为你赐婚,的确,你也用不着再推拒了。”
说完,起身,道:“天色晚了,我先回。”
夏无言原本是想来套套沐景邪心底的想法的,如今听着他对赐婚之事的态度,心中也有了几分了然。
她又想起了沐景邪对小汐的心思,想着自己在一个月之内让沐景邪爱上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否则,便可说明沐景邪是个很容易移情别恋的,她也不会有如今的欣赏。
所以,要让沐景邪为了自己去同国君陛下说要娶了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
而她,之后就算能嫁得沐景邪,二人的感情也应该是在一天天的相处之下才渐渐变浓。
夏无言想明白之后,离了沐府,便来到了皇宫。
当天夜里,便去见了如今羽城的国君陛下。
此时天色原本就不是太晚,才刚刚入夜,大多数人都未睡过去,有人领着夏无言来到国君陛下的跟前时,年纪轻轻的国君陛下脸上顿时涌出了诧异与惊喜之色。
“你就是夏无言姑娘?”国君陛下忙吩咐人给夏无言搬来了椅子。
他是知道夏无言同明月汐的关系的。而如今的明月汐,是整个羽城高高如天神的人物,据说,那女子还是前去过海天一洲的。既是明月汐的好友,国君也自不敢怠慢了去。毕竟,他先前可听人说了如今的明月汐已达到了动动手指便可毁了他这皇宫的实力。
“民女正是夏无言。”夏无言此时显得格外有礼。
国君惊疑,“夏姑娘深夜来寻我,可是有事?”
夏无言意外于国君竟然只用了一个“我”字与自己对话,半分架子也没有。她心生出一阵好感,便直言道:“国君陛下是不是想给沐公爵大人选妻?”
国君越疑了,“夏姑娘是为了我那三弟而来?”
夏无言点点头,忽走至国君跟前,伸出手去,献上了一枚丹药,说道:“据闻陛下如今已达六阶灵幻,却怎么也破不了第七阶。此丹,至少可助陛下直接跃过灵阶,成为圣幻师。”
“啊?”国君惊惊然瞪大圆目,看着夏无言手中递过来的一颗丹药。
整个书房之内,眨眼间便散开了浓浓的药香,香中,还充斥着一股极浓的灵气。
“仙阶丹药?”国君陛下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先前只听人说明月汐炼出了似仙阶的丹药,如今瞧着,那哪里是“似”,明明就应该是仙阶。
否则,如何会有这等浓郁的灵气,只让人远远站着嗅着那香味,便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而夏无言是不会炼丹的,她手上有这等丹药,八成是明月汐所赠。
夏无言倒觉得从这国君的神色看来,他还是比一般人沉得住气的,最起码没有因为她手中之丹失了那份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