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阵正孤还在客厅听着呢,你怎么这样说我!我连忙辩解:“我一直很这么正派,这么严肃,这么不苟言笑的!”
阵正律冷哼一声,冷冷道:“你烧的不轻,大脑已经出现严重的自我认知错误。去睡觉。”
我还想争辩,他又继续道:“明天晚上还发烧,就不许出门。”
我立即接水涮牙洗脸准备睡觉觉。
出浴室看到阵正孤抬头看我,他眼圈微红,脸上带着悲伤的神情。猫从沙发下爬出来,他果然快熏晕了,我躺在沙发上,他叼着玉跳到我身边。他身上凉凉的,看来已经没事了。
阵正孤看着猫身上的玉,道:“你今天去了雷绝那里?”
“嗯。”我不想多解释,躺在沙发上,侧头看着他的脸。
“你回房间睡比较好。”他轻轻道。
我已经闭上眼,好倦,不想动了。
他又说了什么,可我都听不到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内容记不清了,好像是关于一对兄弟的。虽然是兄弟,却更像是父子,甚至比父子还亲密。
——可是他们关系那么好,为什么却不幸福呢?我只记得这是一个好悲伤的梦,令我好想哭。
╯д╯
第二天天气不大好,很阴,大风,有点要下雪的意思。下午我回宿舍拿东西,准备去拿我的推车摆摊,却见跟李愚一个宿舍的邹东晓冻的哆哆嗦嗦站在我们宿舍楼下。
“你等谁那?”我奇怪。
邹东晓看到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哈士奇,你是不是和叶白霜一个宿舍?”
“是啊。”
“太好了。”他赶紧从怀里摸出三张票给我,道:“你告诉叶白霜,这是李愚送给她的,一定要说明白,是李愚送的。”
我接过一看,是三张雷绝……呃错了,是雷靘演唱会的票。
——雷靘的演唱会?我眼睛都瞪大了,再看日期,就是圣诞节那天的,虽然座次看起来很糟糕。
“你从哪搞到的?”我吃惊。我好像听小白她们提过,雷靘会来群青市开演唱会,但从没想过……居然……能亲眼看到他演唱会的票!
邹东晓一边哆嗦一边道:“费了好大劲才弄到的。”
“你弄到的?”我吃惊。
邹东晓道:“我爸爸的同学的同事的亲家的邻居家二大爷的七外甥女跟赞助商有点关系。”
我绕不过来:“二大……二大爷……的七……七……你费这么大劲弄来的票,为毛非要说是李愚送的?”
邹东晓揉着鼻子:“是他拜托我的,他跟叶白霜打了包票说一定能弄到票的。”
我无奈:“你和李愚有票吗?”
邹东晓苦笑着耸肩。
“你们不想去?”我奇怪,明明有三张票嘛。
邹东晓道:“李愚说答应了叶白霜就不能藏私,有多少拿出多少才是男人。”
“拜托,是你替他拿出来的耶。”我皱眉。
邹东晓有些落寞的低下头:“我只能帮他这么多而已。”
“你还需要帮他多少?”我简直想揍人,“我会把票给小白,也会老实告诉她票是你弄到的。”
“用不着!”邹东晓马上道,“我不想叶白霜误会我是为了她弄的票。”
我叹息:“你和李愚一人一张,给小白一张,这样不是很好?”
邹东晓无奈摇头:“宿舍别人都没有,只有我和李愚有,这太怪了……我不想他以后躲着我。”
躲着他,为啥躲着他?我一时没想明白,邹东晓又道:“你上去吧,我走了。”他一直在搓手,看样子冻的不行了。
我回宿舍,大家都在,我把票给叶白霜:“这是李愚送你的。”
“哇,票!”周蕴眼睛立即闪闪发光。
沈绿沉接过一张去看,道:“是学生票。”
周蕴道:“学生票也很难搞的,听说黄牛价炒到五六百一张了!”学生票价只有一百八十块而已。
叶白霜只是冷笑:“还真弄来了,我以为他只是在讲大话呢,唉,真糟糕。”
“怎么糟糕?”我奇怪。
叶白霜道:“我答应李愚他要是弄来票,我就跟他一起去看呢。”
“去就去呗!”我们同声道,周蕴道:“雷靘的演唱会啊!多难得!自从他转型到幕后就很少开演唱会了,何况又是在群青市!不去白不去啊!”
沈绿沉也道:“去呗,多年以后你说不定记不得票是谁给你的,但演唱会的内容一定记得,这是青春的记忆。”
叶白霜无奈:“我当然想去,可我真心看不上李愚。”周蕴道:“其实李愚这个人,脾气挺好的。”
沈绿沉却道:“看不上他刚刚好。你看不上他,才能让他心甘情愿为你当牛做马。你要是看上他,就只能心甘情愿为他当牛做马。爱情这东西,谁主动了,谁就落了下风;被动的那个,反而掌握全局。”
我不禁沉思:难道说因为我在阵正孤面前太主动,所以才反而处了下风?下次我也应该冷漠一点,让他反过来对我主动点?
周蕴却不同意:“真的相爱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根本没办法计算的,只会身不由己的奋身扑火。”
叶白霜道:“我觉得还是理智点好,万一爱上的是个罪犯呢?”
周蕴小脸上一层莹光:“真的相爱,就算明知道他是想骗你财色,甚至想杀死你,你也不能躲避。”
沈绿沉和叶白霜都不同意:“那不是神经病么?”
周蕴抗辩:“有篇文章里说:躲得开的是命运,躲不开的是爱情。”
沈绿沉道:“女人应该先自爱,然后才能爱人。”
叶白霜道:“男人必须先付出,难道还要让女人为他们付出?何况他连钱都不舍得为你花,你怎么能相信他爱你?”
她们又开始争辩。周蕴是绝对的浪漫派,沈绿沉是理智派,而叶白霜是物质派。每每说到爱情或男人,她们就吵个不休。
我么,我还要急着推小车去摆摊,我拿出早准备好的装满零钱的小包,匆匆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