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他的手，道：“师傅……”
雷绝却推开我，颤抖的手指慢慢摸索着摘下面具。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脸。
诚然他有一副和雷靘一模一样的脸型，一模一样的五官——细眉、直鼻、狭长的眼、清薄的嘴唇，却已经布满了伤痕。最大的一道疤从他的左额穿过左眉和鼻梁一直划到右边脸颊，将他原本清秀帅气的容貌，毁的像一张被撕裂的拼图。纵然拼在一起，却也不再完整。
我慢慢伸左手捧住他的脸，他轻轻一缩，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颤抖。我手指在他的伤痕上细细抚摸，他悲哀的看着我，自嘲的颤声笑道：“觉得恶心，就以后不要……”
我没等他说完，便吻住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好冰凉，我用舌头舔开他的牙齿，伸入他的口中。幸亏他的涎液是温热的。我碰触他的舌头，他却只是避开我，我用力才把他的舌头吸住，像品尝一颗糖果，含在口中慢慢。
好半天我放开他，他狭长的眼睁的无比大瞪着我，说不出话。
“你为了追逐力量，才放弃了这些？完美的五官，匀称的体型，帅气的外表……不也证明在你心中，这些都并不是最重要的吗？”我轻轻道。
雷绝低下头，身体仍在颤抖。
我握住他冰冷的手，隔了许久，他才颤抖着声音，轻轻道：“可是我……我害怕……”他又顿住，半晌才继续下去，“我害怕……你会离开……”
我会离开？我上哪去？我怔住，雷绝不敢看我，颤声道：“我害怕……你看到我雷靘，就会喜欢上他，爱上他，你会疏远我……他比我更有才化，他比我帅，他比我更会让女孩子……”
我站起来，爬到他腿上坐下，再次亲吮住他的嘴唇。他闭上眼，颤抖着抱住我，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伸入我衣服里抚摸我。我感觉到他身体有了反应，却故意摩擦他。他呻_吟，我脱下裤子，掀他的衣服。
他也解开裤子，然后抚着我的腰，令我慢慢坐上他身体。
“喔……”雷绝呻_吟，我感觉着他冰冷的身体一寸寸深_入我体内，凝在我体内深处不动。我掀他的长罩袍钻进去，他手指颤抖拉高袍子，将我们两个都包在袍子里，形成一个超小的帐篷。他罩袍里还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我帮他把t恤也脱下来，紧贴在他身上，我继续亲吻他，顺着他的嘴唇亲吻到下巴些微胡子茬，再顺着他的伤痕一直亲吻到他身体。他的骨头很多弯曲变形，骨节全都粗大凸出，皮肤上遍布伤痕，他枯瘦的胸膛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
“现在你还觉得……我会离开吗？”我贴在他身上轻轻问。
雷绝流露出痛苦的神情，想抱我，又想起我肋骨不能受力，枯瘦冰冷的手指放在我腰上，喘息，把头埋在我肩膀，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和我这样？”
“我不知道，”我喘息，“或许因为你原本……就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我用一只手搂住他的头，他身体紧绷，低下头，亲吻着我的脖子。
我开始晃动身体，抬起又深坐，令他进_入的更深。我听到他的呻_吟，如同轻轻的呜咽。他冰冷的嘴唇从我的脖子下滑到我锁骨，在我左右锁骨上不断。
“九月……”他颤声道，“我想亲你的身体……”
“那就亲啊……”我也忍不住呻_吟。他低下头，鼻尖寻找我的乳_尖，轻轻在上面摩擦，然后伸舌尖在我乳_晕不住打转。
我被他挑逗的浑身酥软，不住呻_吟，加快了动作。他身体好冰，令我紧缩，深坐时总觉得去的很深，要将我穿透一般。
但好在不像上次那样又硬又冰，这次他似乎在我体内一点点融化，他的身体也一点点变暖。他托住我的背，令我与他贴的更紧。我加快速度，他呻_吟不断：“不行了……我要……我要来了……”
我搂住他的背，抚摸他背上渐渐渗出的汗液，粘腻腻爬满他的皮肤。
“那就来啊……”我喘息，继续快速动作，“射在里面也行……”木质的椅子在我们动作时不住吱吱作响，甚至会轻轻翘起一边的椅脚，再不断撞在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在我又一次深坐时，他猛然用力按住我的腰，令我不能抬起来。他浑身的肌肉都蓄势在他的顶端，情不自禁发出一串满足的哼声，我感觉到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射出而颤抖。
我停下，他俯在我肩膀上，而我软在他胸口。他一边喘息一边颤声道：“九月……你是个坏妖精，很坏很坏的妖精……”
“……你后悔和我发生关系了？”我紧张，小声问。
他喘息着用力摇头：“不……我想要你，我还想要你很多次……很多次……”
“一天两次最多啦。”我道，“次数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慢慢平缓了呼吸，轻轻道：“我得……去冲个澡。”
我从他身上下来，他脚步有点虚浮到浴室冲澡去了，我找纸巾擦拭身体，然后穿上裤子。
我把椅子和地面上的液体用抹布擦擦，却没办法投洗抹布，有点费力的慢慢揉搓，然后到院子里清扫地面的栗子皮，用脚踩着簸箕，小心的扫进去，倒进垃圾筒。
雷绝冲的很快，出来时用一块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又戴上了面具。
我盯着他的面具看，他手按在面具上，轻轻道：“你觉得我戴着好吗？”
“面具不难看。”我道，“不过你戴着它我就不能亲你了。”
他脸微微一红，慢慢摘下面具，我走到他面前，他犹豫一下，我已经亲吻上他的嘴唇，细细的。他又一次抱住我，与我拥吻。
然后我放开他，把他的面具戴在我自己脸上，道：“帅不帅？”
他脸上显出哭笑不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