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夜色微凉(1 / 1)

“你咋不锁门呢?”我反问道。

“怕你进来,我还得起来去开门啊!”喜儿红着脸,把身上的毛毯紧了紧。

“……你先穿上吧!”我黑着脸,背过身去。

“噢,”喜儿应了一声,我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了!”

我转回身,喜儿将毛毯放在一边,她的裤腰终于不像刚才,在膝盖位置了。

“对、对不起啊,”喜儿低下头,“看激动了,有点忍不住。”

“有啥对不起的?”我笑着进了包房,将门虚掩,不能锁,怕有客人来找我,“不过你注意点,包间沙发脏,没弄手上吧?”

我坐在喜儿身边,她顽皮地把手指伸了过来,让我闻,一股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味道,说实话,不好闻,但还是想闻,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发青的小公狗,一时冲动,差点将喜儿扑倒在沙发上,但我忍住了,知道她身体不方便,再说,地点也不方便。

电视还在播放碟片的画面,貌似已经进入尾声,男女主角都已偃旗息鼓,女主角疲惫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男主站在一边,剧烈地喘着气。

“没破坏你吧?”我转头问喜儿。

“啊?没有,刚好来了,看见你进来,我还兴奋了一下呢!”喜儿抿嘴,语言恬不知耻,表情却很娇羞,搞得我差点又冲动了!

“你喜欢就好。”我摸摸她的脸颊,有点烫,喜儿抓住我的手,在她脸上摩挲着,逐渐向下,摸到脖子,又向下。

我赶紧把手抽回,皱眉道:“你得劲了,别让我难受啊!”

“嘻嘻,也想让你得劲得劲嘛!”喜儿说着,慢慢钻进我怀里,用嘴唇蹭我胸口,又向下,再向下……十分钟后,我也得劲了。

电视画面已经定格在日文的鸣谢上,我有点疲惫,也懒得去关电视,抬手将灯关掉,喜儿擦干嘴巴,用饮料漱口,吐进垃圾桶里,靠进我怀里,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躺了一会儿,她说不舒服,换了个方向,头枕着沙发扶手,把两只脚搭在我腿上,侧身入眠。

我给她轻轻地揉受伤的脚踝,喜儿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声音,我情不自禁地脱掉她的袜子,细细端详,不同于宋佳,喜儿可能因为练习跆拳道的缘故,脚上几乎没有任何脂肪(其实身上也是,皮肤紧致,脂肪只集中在该大的地方),足弓很高,青丝一般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趾间缝隙分明,有一种精炼的别样美。

“喜欢吗?”喜儿醒来,扎了扎脚趾,我看向她,点头。

“小心点哟,这可是我全身上下杀伤力最强的器官!”喜儿娇笑。

一听见“杀伤力”三个字,我顿时没了兴致,喜儿挑了挑眉毛:“昨晚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我问。

“看见你捏程小卷的脚了啊,趁着她睡觉的时候!”

我脸红了:“别瞎说,我就是看看!”

“是吗?我的没她的好看吧?”喜儿缩回一只脚,自己端详了一番。

“各有千秋。”

“骗人!不好看就不好看呗,我有个地方比她好看!”喜儿又挑了挑眉毛,得意道。

“是吗?哪儿?我看看。”我笑问。

“你不是看过么,小卷的,怎么说呢,说了你可别生气噢,感觉……跟她的年龄不是很相符。”喜儿皱眉,表情略带疑惑。

我明白她的意思,女人看女人,可能看得更仔细一些,那晚,三人都坦诚相见。

“别说这个话题了,她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挺可怜的。”我拍了拍喜儿的脚说。

“噢,对不起啊,东辰……我怕我老公被别人骗嘛!”喜儿坐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又躺在我怀里,闭上眼睛。

“呵呵,你不是说这样睡不舒服么?”我笑问。

“离你近点儿,身子不舒服,心里舒服!”喜儿又蹭了蹭,找到个最舒服的姿势,不多时,她的眼皮不再轻微跳动,呼吸变得沉稳而均匀,终于睡着。

又过了十多分钟,我怕喜儿着凉,将她的脑袋抬起,慢慢放在沙发上,为她盖好毛毯,出包间,挨个屋查看了一圈,已经凌晨一点多钟了,电影都在播放,客人基本都已经睡着,只有里面一间房的一对儿小情侣,在小心翼翼地做坏事,好像还是初中生,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我不得不敲门,里面声音戛然而止,问是谁。

“两位,这个包房的门锁坏了,要不你们换一间吧,隔壁空包间可以上锁。”我隔着门小声提醒。

“啊?谢谢老板!”那个小女孩说。

我回到前台,从抽屉里找出一只长得跟方便面调味料似得东西,回去默默放在那个空包房的茶几上,哥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我又来到喜儿房间,她睡相喜感,四仰八叉,占据了长条沙发所有的空间,算了,不跟她挤了,我轻轻关上门,回到前台,拿出一条毯子盖在身上,点着一支烟,抽完,两分钟后睡着。

次日早上,我被那对儿小情侣叫醒,他们交钱要走,我起来给他们开门,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女生扭扭捏捏地问:“哥,那个东西你还没收钱呢!”

“送你们了,欢迎下次再来。”我笑道。

“谢谢哥!”小女孩微微鞠躬,红着脸,挽着男孩离开。

我来到录像厅门口,伸了个懒腰,太阳还未升起,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煤烟子味道,这是北方烧取暖城市的特点,那时候还不知道雾霾这个东西,都以为是雾,挺呛人的。

现在时间,六点一刻,还早,我溜达向主街那边,买了些油条、豆腐脑,刚要回来,正遇见了喜儿爸爸在晨跑。

“诶?孩子,你咋在这儿呢?”喜儿爸爸停在我面前,疑惑地看了看我手里的两人份早点。

完了,昨晚喜儿跟我说,她是骗她爸说去同学家里住,要是被喜儿爸爸知道,我让他爱女睡这么脏乱差的地方,不得削我一顿啊!

“那个……路过,爸,晨练呐?”我尴尬地说。

“我听二喜说你在这附近开了个录像厅,真的假的?”喜儿爸爸笑问。

“……真、真的。”我回头望录像厅一条街瞅了一眼,这里离他家那么近,喜儿爸爸肯定知道。

“走,带爸去看看,我这姑爷子能耐了呢,还做上买卖了!”喜儿爸爸看上去挺高兴,背着手,径直走进了那条街,我呆立原地三秒钟,赶紧跟上,为其引路。

“爸,就是这家。”

“谁砸的?”喜儿爸爸看着破碎的灯箱,皱眉问。

“没事,昨晚来了几个醉酒闹事的小混混,已经被我和……和几个哥们给打发了。”我解释道,差点把喜儿交代出来。

“孩子,做生意不容易啊,啥人都得交,啥人都得敬,但是,该揍咱就揍,放心,咱家不差钱,不差事,也不差人,有疙瘩解不开你回家找爸,别看爸上岁数了,在县城这一亩三分地说句话,人家还是能给几分薄面的!”喜儿爸爸拍拍我肩膀,饶有深意地说。

“谢谢爸!”我苦笑,还请您帮我呐,您别揍我就行!

“走吧,进去瞅瞅!”喜儿爸爸撩起门帘,钻进了房间。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紧跟进去,可别撞见喜儿!

妈的,怕什么来什么,喜儿正坐在柜台里,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和她爸!

“哎,爸你咋来了?”喜儿起身,迷糊地问。

喜儿爸爸楞了一会儿:“我还想问你呢,你不说上小美家去了么,咋在这儿?”

我赶紧在喜儿爸爸身后冲她挤眼睛,但喜儿没看见我,随口说:“噢,我帮东辰看场子,昨晚有人来找茬!”

“看、看场子?你打架了啊?受伤了没有?”喜儿爸爸赶紧绕过柜台,摸了摸喜儿的小肚子。

“哎呀,没事了啦,你回家吧!”喜儿不耐烦地说。

喜儿爸爸回头看向我,眼里多了几许愠色:“你媳妇都怀孕两个月了,你还叫她出来帮你打架,咋想的,昂?”

“爸,你误会了。”我想辩解,可是怎么说啊!

“误会什么?下不为例啊我告诉你东辰!走,喜儿,跟我回家,好好养胎!”喜儿爸爸拉起喜儿就往外走。

“爸!你干什么啊!我没事!”喜儿挣脱开,又一屁股坐回柜台里。

喜儿爸爸很是拿这个二女儿没办法,叉着腰,叹了口气,背手走向门口。

“爸,等下,”我赶紧叫住他,把手里的早点递了过去,“您、您还没吃早饭吧?拿家去跟我姐吃吧!”

“都被你俩孩子给气饱了!”喜儿爸爸接过早点,冷哼一声,摇摇头,挑帘儿而出。

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喜儿爸爸已经健步如飞,走出二十多米。

我摇了摇头,没招!

回到录像厅,喜儿也在生闷气:“都这么大了,还成天盯着我,真烦人!”

“行了,毕竟是咱爸!”我过去摸摸喜儿的脸,安慰道。

“是我爸!不是你爸!”喜儿气鼓鼓地纠正。

“早晚不是我爸嘛!”我笑道。

喜儿喘着粗气,瞪了我两秒钟,噗嗤一声笑了:“别忘了你发过的誓啊,给我补一场婚礼!”

“绝对忘不了!”我举手,“如果忘了,我张东辰——”

“行了,行了,”喜儿抓下我的手,低头摸了摸小肚子,“这成天装也不是办法,明天咱假装去医院,把‘孩子’打掉得了!”

“还是等年后吧,”我苦笑,“爸正在气头上,赖你不好好在家养胎,你现在说孩子没了,他不得气疯?”

喜儿点头:“也是,那就年后再说,我回家了,免得他再生气!”

“我送你。”

“别了,还有不少客人没走呢,你忙你的,晚上来家吃饭,你也给爸陪个不是。”喜儿从座位上起身,腆着肚子,温柔地说。

我点头,送喜儿到主街,目送她消失在回家的路上,又吃了个早饭,然后回到录像厅,等着人马到齐,征战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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