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应该是出租车,司机好像又是之前已经很熟、坐过他好几次车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他还打趣,问我锦旗还不了,我估计,多半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小花在后座扶着我,副驾驶不知道是谁,等到了地方下车,我才看清是歆芸。w≈ww.
抬头看,这回应该没有看错,又是帝豪酒店。
我记得帝豪酒店离福汇楼也就两百米远,估计歆芸也喝多了,才会打车过来。
三人相互搀扶着进了酒店,直接走向电梯口,进电梯,歆芸用手指瞄了半天,按下三楼,电梯门打开,三人出去,歆芸从包里掏出一张房卡,一边念叨着3o8,一边寻找房间,找到,刷卡开门,插卡取电。
我腿都软了,看见床就想趴上去,不过却被歆芸拦住:“不许睡!睡着了就起不来了!小花,带他去洗澡,让他清醒清醒!”
“噢。”小花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拖进洗手间里。
“我走了啊!”洗手间门外传来歆芸的声音,继而是关门声。
我蹲在马桶旁边,干呕了好几下,想吐,却没能吐出来,可能是战线拉得太长,已经过劲儿了。
“我给你放水吧,泡泡澡能好点。”小花说,我点头,起来坐在马桶上,看着小花往洁白的浴池里一边放水一边用手试温度。
几分钟后,水放好了,小花帮我卸掉衣服,扶着我进了浴缸,坐在里面,她又贴心地用浴巾折成枕头,垫在我后脑,免得硌得慌,我躺在温水里,感觉好舒服,只想睡觉。
“那你先泡着,好了叫我。”小花说,我点点头,小花出洗手间,关上门,但是留了一道缝隙。
不多时,房间里传来电视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晕乎乎的,很快就进入梦乡,梦得乱七八糟,不成章法,自己成了宇航员,去太空里遨游,游啊游,突然感觉有一大块陨石飞过来,飞到我面前,变成了一只水管子,直接插进我嘴里开始喷水,我立马惊醒,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晃来晃去的天花板,脑袋已经滑进水里去了,赶紧出来,鼻腔里的水哗哗地往下流淌,呛着了。
“怎么啦?”小花许是听见我的扑水声,跑了进来。
“没事,”我用浴巾擦擦脸上的水,“睡着了,滑下去了。”
“噗,”小花掩嘴偷笑,“洗好了吗?”
我点头,从浴缸里起身的瞬间,地心引力又回来,压得肩膀很重。
小花又拿了另一条浴巾,帮我擦身上的水。
“你没事吗?”我问。
“啥事?”小花在我身后说。
“没喝多啊?”
“我就喝了两口,二喜偷偷帮我换成矿泉水了!嘻嘻!”
“你这不是耍赖么!”我回头白了她一眼。
“爱护我嘛!”小花噘嘴,“你洗完了么?”
“完了。”
“那你出去,我洗洗,一身饭店的味儿!”小花把我连人带浴巾推出了洗手间,关上门。
我走到床边坐下,木然看着电视,之前脱下的衣服,已经被小花整齐地码放在桌上,我去衣兜里摸香烟,抽光了,只有一个烟盒,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外面市差不多都关门了吧,我只好给前台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烟,服务员说只有中华和玉溪,需要的话可以送上来,我说来包中华。
不多时,敲门声,我裹上浴巾,过去开门,一个女服务生送来包烟,我刚要给钱,她说不用,直接房费里扣就可以了,她要走,我叫住了她,想了想,本以为是男服务员,没想到是个女的,有点不好意思问,不过女服务员挺聪明,莞尔一笑问:“您是不是需要小雨衣?”
我点了点头。
“稍等,这就去给您拿!”女服务员冲我挤挤眼睛,转身走了。
我关上门,靠着门,听着洗手间里的水声,点着一支烟,耐心等待,三分钟后,身后传来敲门声,我回身开门,女服务员递给我一盒。
“也在房费里扣吗?”我问,女服务员点头。
我谢过她,关上门,反锁,洗手间里的水声停止,我敲了敲门,小花没有回应,我拧开门把手,小花正站在浴池里,静静地看着我。
“洗完了?”我问,小花点头。
我走过去,把小花抱起,出了洗手间,走到床边,把她扔在床上……
次日早上醒来,纱帘透过来的阳光刺眼,小花猫一般蜷缩在我的臂弯里,脸上挂着尚未褪去的红晕,正微笑着看我。
“醒了?”
“嗯!”
“感觉……怎么样?”我问。
“……挺好的。”小花娇羞道。
“怎么个好法?”我故意逗她。
小花抿着嘴,皱眉道:“就是好嘛!”
“那还想不想再好一次?”我问。
小花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拉过被子,把脸蒙上了。
一小时后,小花帮我穿上衣服,怕耽误我上学,勒令我回学校,她正好可以趁机休息一段时间。
“你这几天就在这儿住吧,”出门的时候我说,“晚上我过来陪你。”
“嗯嗯!”小花点头,“你好好上课,不许瞎想,我睡一会儿,然后去找可儿去逛街,你晚自习之后才可以过来哟!”
我捏了一把她粉嘟嘟的小脸蛋,开门而出。
下楼,看见阳光,晕乎乎的,腿有点软,当然不是因为宿醉,你懂得。
幸亏起来的比较早,打车到学校,第一节还没上课,胡天娇看我一脸憔悴,马上怼了怼江影,指向窗台,江影没有参加昨晚聚会,也不懂那么多,一脸懵逼。
“把蛋白质粉给我。”胡天娇低声道。
“噢。”江影拿了窗台上的蛋白质粉给胡天娇,天骄用勺子舀出好多,装进她的大杯子里,去教室前面饮用水桶接了半杯,搅拌之后给我。
其实,蛋白质粉很难喝,这次量还大,我喝一半就喝不下去了,但胡天娇逼着让我喝光,等我捏着鼻子喝完,她凑近我耳朵说:“可得给我悠着点,我还没用着呢!”
“那今晚你用?”我笑道。
胡天娇撇撇嘴:“小花难得回来,等她走了再说。”
“你俩说啥呢?”江影问。
“没事,上课了。”我正襟危坐,掏出课本。
有蛋白质粉的帮助,精力很快恢复过来,上午正常上课,中午吃饭的时候,歆芸给我打电话,说张诚一家快到阿金火车站了,她正准备去接站,问我要不要亲自去接。
“不用了,你接待就好。”我说,并非不注重张诚,跟他见过三次面,比较熟,用不着搞这种形式主义。
“行,那我就说你忙,没时间。”
“嗯,他们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我又问。
“都安排好了,岚帮他们租了个两居室,他妈妈的工作也安排了,正好咱们工资缺个保洁员,就是他妹妹的学籍还没落地,下午我去办。”歆芸说。
我想了想:“你让他妹妹直接来学校找我,我帮她安排在育才不就行了。”
“那也行,下午我让岚把她送过去。”
“好。”
结束通话,继续吃饭,龙晓钰今天坐我对面,问我是不是又要来新同学。
“晓钰,你现在是自己坐,是吧?”我问,晓钰点头,她原来的同桌叫钱佳佳,前几天转学去了市实验高中,那个学校更好些,得花钱才能进。
“我给你安排个新同桌,是我从省城招聘过来的一个员工的妹妹。”我说。
“行,我会关照她。”晓钰说。
“最近气色还行,继续保持!”我摸了摸晓钰的脸,红润有光泽,经过上次的一百多次跳楼事件,她或许已经从家庭不幸的阴影中彻底走了出来。
晓钰腼腆笑笑,把她饭盒里的排骨夹给我:“哥,你别担心我了,训练很辛苦吧,多吃点!”
我刚要夹,晓钰旁边的胡天娇把排骨给晓钰夹了回去:“运动员不能吃太多猪肉的。”
“噢?是吗?我不太懂。”晓钰说。
“晓钰,上回我去你家吃饭,现你家做饭阿姨挺厉害的,没事可以让她给东辰做点牛羊肉,农村的本地鸡也可以。”胡天娇认真地说。
我眯起眼睛,运动员真的不可以吃猪肉吗?几种肉相比较,我还是觉得猪肉最好吃!
“行,”晓钰欣然答应,又转向我,“哥,我跟你请示个事儿。”
“你说。”
“我想走读,行吗?住学校还是不太习惯。”晓钰试探着问,她之前一直在走读,出事之后,被我劝回学校,我为了让她更好融入同学们,才让她住校的。
我想了想:“行,你随意,不过得让你家司机早上送、晚上接,要不我不放心。”
“嗯,那肯定啊,我又不会开车,这样就能每天早上给你带东西吃了!”晓钰笑道。
“唉,好羡慕啊,”胡天娇支着下巴,看向我,“我咋就没这么一个会心疼人的好妹妹呢!”
“嘻嘻,我也是你妹妹啊!”晓钰说。
叽叽喳喳的,吵得我耳朵直痒痒。
中午简单休息,下午一点多钟,我正要去体育馆训练,蔚岚给我打电话,说带着张诚的妹妹来了,已经到学校门口,她不进来,让我去接,我给田老师打电话请假,说晚过去一会儿,跑去校门口,蔚岚开法拉利来的,所以没有进来,她正坐在车头上抽烟,旁边站着一个女孩,身材高挑,穿着朴素,背着一个大书包,看起来分量很重的样子,可能把在省城的书都给搬了过来。
长得蛮清秀的,戴着一副圆框眼镜,跟张诚一点都不像。
我开门出去,蔚岚从车头上起来,给张诚妹妹介绍:“翠翠,他就是张东辰。”
“张老板您好!”张诚妹妹很是卑微地向我鞠了一躬。
“你叫张翠翠啊?”我从蔚岚手里接过她抽了一半的烟,笑问。
“昂!”张翠翠点头,惊讶地看着我抽了两口烟,又还给蔚岚,可能在推测我们的关系,我没想抽,只不过看见蔚岚抽烟馋了而已,再说蔚岚抽的三五限量,平时管她要,她都不给我,除非我没烟,今天让我抽两口已经不错了。
“我走了。”蔚岚说,我点头,蔚岚上车,掉头开回县城方向。
“把包给我。”我伸手。
“不用啦,张老板,我自己背就行。”张翠翠苦笑道,额头已经渗出汗来。
我走到她身侧,强行卸下背包,卧草,好重,足有五、六十斤,这小丫头可真挺有劲儿!
进了学校,我给杨晓瑜打电话,中午已经给她打过一个,说想安排个插班生的事儿,杨晓瑜让我带张翠翠去她办公室,相互认识一下,又带她去班级,跟同学们见面,然后,龙晓钰陪翠翠去学生处办入学手续,我就去体育馆训练了。
因为在小连测试,弹跳过9o厘米,所以训练结束后,我尝试扣了几个篮,高度是够,但技巧不足,前三个都扣飞了,第四个才扣进去,以后可以在球场上嘚瑟一下,估计会引起场边迷妹的尖叫。
练完球,洗澡,去食堂吃晚饭,回到教室上晚自习,一切如常,不过上完第三节,我有点心痒痒了,跟着走读的学生气溜出学校,给小花打电话,问她在没在酒店,小花说正跟可儿、歆芸、蔚岚在麻将馆打麻将,我说我已经出学校了,小花会意,说很快就回去。
等我打车到酒店,小花刚好也从蔚岚车里出来,手挽手进酒店,进房间,我迫不及待地把小花推在墙上……
次日早上醒来,我感觉有点腰疼,趴在床上,让小花站上我后背踩一踩。
踩了一会,感觉好些了,小花下来,趴在我旁边皱眉说:“咱不能这么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忍不住啊。”我苦笑道,昨晚好像是四次。
“你再这样,我就回南方了!”小花嘟着嘴说。
“你舍得吗?”我问。
小花抱住我:“舍不得你,但更舍不得你的身子!”
“那……今晚咱们不见面了。”我从床上起身说。
“不行,”小花紧紧抱住我的腰,“你不来,我养养!”
“哪儿养养啊?”我问,小花笑而不答。
我刮了一下小花的鼻子:“你个小瑟女?”
“哥,”嬉闹了一会儿,小花正色道,“你能请半天假吗?”
“嗯?”
“我想回一趟老家,给咱爸妈上坟。”小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