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转过身来,只见大概三十米外的林间草丛中,蹲着一个黄、黑相间的东西,正趴在那里蠕动!
“嘘!”我伸手,示意胜男别出声,并指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伸出大拇指,向上戳了戳,让她先上树。w?w1w?.
“你先走!”胜男低声道。
“别争!我指挥!”我掏出撸子,死死盯着那个东西,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胜男。
幸亏那个东西没动,我慢慢后退,保护着胜男向那棵树退去,那棵树的品种我不认识,大概三、四十公分粗细,很高,很直,树干部分到十米以上的地方才分叉。
爬树对于我俩自然不在话下,胜男快将上衣脱下,只穿背心,将外衣拧成绳子,缠在树干上,一边抓一头衣服,双脚蹬着树干,往上纵半米,衣服上半米,卡住,再纵半米,衣服再向上,如此反复,很快就爬到了四、五米高的地方,这样是最快的爬树方法。
“快上来!”胜男抱住树干,把衣服扔下来给我。
原本那东西没动,结果衣服飘下,散开了,跟降落伞似得,那东西突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果然没猜错,是一只东北虎,应该是成年虎,比狗要大很多、很多!
啪!头顶传来抢声!
“别开抢!”我喊道,接住衣服,趁着老虎错愕的空档,也赶紧上树!
老虎楞了一下,又很快扑过来,步伐很大,三十米的距离,只几秒钟就冲到树下,不过此时,我已经爬到了两米左右的位置,老虎跃起上扑,大爪子划向我的右脚,我移开脚,躲过了它的爪子,树干上被它给抓出三道深深的痕迹!
我因为躲它,失去重心,差点滑下去,等我重新恢复爬树的姿势,老虎落地,转身又扑了过来,这次跳的更高,爪子直接奔我大腿来了!情急之下,我全身力,向上一纵,这样可能会掉下去,得先躲过它着一爪子再说,大不了落地再与之鏖战!
老虎再次击空,但我并没有落地,胜男已经顺下来,我上纵的时候,她用右脚勾住了我的胳膊,我顺势抓住她腿,荡回到树干抱紧,衣服已经飘落,我抬头看了胜男一眼:“快爬!”
二人先后爬上,一直爬到十米高的树干分叉处,方才停下,我坐在树杈上,往下看,老虎在下面来回徘徊,不时狠地撕胜男的衣服一下。
“好险呐!”胜男踩着树杈,心有余悸地说,“你刚才怎么不让我开抢?”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打一只就少一只,还是放过它吧。”我苦笑道。
“你放过它,可它不放过咱们啊,它要是一直不走怎么办?”胜男皱眉问。
“老虎很聪明,不能得手的事情不会坚持,过一会儿就该走了。”我说,以前看过一篇关于老虎习性的文章,确实是这样说的。
胜男叹了口气,跟我并肩坐在树杈上:“没想到长白山里还有老虎,我寻思都绝种了呢。”
“刚落地就看见老虎,也算挺幸运个事儿,不是吗?”
胜男白了我一眼:“你倒挺能安慰自己,看它不走咋整!”
她话音刚落,只听下面的老虎嗷地一声低啸,转身离开,很快便消失在林间。
“还真走了,那咱们下去吧!”胜男笑道。
“等会儿!”我拉住她,“没走远,咱们下去它还得回来,即便走了,老虎活动范围很大,咱们有可能再遇到它。”
“打又不能打,走又不能走,那咋整?难道一直在这儿等着吗?”胜男着急地说。
我笑了笑:“别着急,听我说完嘛,刚才看它肚子,很瘪,应该是挺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才会来尝试袭击咱俩,只要把它的温饱问题解决,它就不会追踪咱们了!”
“怎么解决,把你喂给它,还是把我喂给它?”胜男一脸的哭笑不得。
“打猎呀,咱不能打老虎,但可以打其他动物,哪怕打个二级保护动物,也比杀一只老虎强,对吧?”
胜男想了想,点点头:“那倒是,怎么打猎,你会吗?”
我晃了晃手里的撸子:“看见啥打啥呗,咱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了,把潜能激出来,听觉、视觉都能提高很大范围,正经是优秀的猎手呢!”
“好吧,我听你的!”胜男冲我苦笑,抱着树干滑了下去,到距离地面两米的地方,停了一下,四面八方看看,确定没事后,才滑落到地面。
等我下去时,胜男已经捡起衣服,抖落干净穿上了。
在这里,要说一下我们和东北虎的实力对比,虽然经过基因改造,而且胜男还是二阶改造,但我们无论在力量还是度、敏捷度方面,徒手作战,依然无法与强大的成年东北虎匹敌,刚才这只,不算尾巴,体长就有三米,估计体重在4、5oo斤左右,那么大的块头,却灵巧如猫,一巴掌挥过来,足有一吨多的拍击力,人类再强也不是它的对手——当然,冯瑶、2o1那个级别的,我就不敢说了,她们度太快,足够敏捷,兴许可以利用巧劲儿,采用侧面作战的方式,徒手将老虎击毙——反正目前我和胜男绝对没有这个实力。
所以,我俩若想解除老虎危机,有两种方案,一是用撸子干掉它,二是喂饱它,让它回家睡觉去,鉴于这货是濒危野生动物,我们只能采取第二方案。
野外没有金属,我借用了冯瑶的撸子,一手一个,强行“充电”,很快就把自己的极限给逼了出来,耳明目聪,周围小飞虫的动静都能听见,一边防备着老虎,一边找寻动物,前行大概一公里,胜男现了情况,举手示意我停下脚步,指了指左前方的灌木丛。
我做了个前后夹击的手势,把一把撸子给她,二人兵分两路,轻手轻脚地围了过去,闪开一定的角度,透过灌木丛缝隙,我看见了,是一头黑黝黝的野猪,正在拱地里的什么,可能是找草或者蘑菇的根之类的食物。
这是一头未成年野猪,目测一百斤左右,应该够那只老虎吃一顿的了!
另一边的胜男也已经到位,我继续迂回,跟她岔开角度,以免子蛋相互误伤,二人抵近到距离野猪大概2o米位置的时候,它终于觉异常,警惕地把头从土里拔出来,看向四周,我瞄准它的耳根位置,冷静开抢,胜男在那边也开了火,几乎同时击中野猪的脑袋!
野猪跑都没跑,身子直接打挺,翻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等我俩过来,它已经不动了。
“这么容易打啊?”胜男笑道,“我还寻思得开好几抢呢!”
我蹲下,扒开猪耳朵看看:“子蛋击中了它的中枢神经,直接死翘翘了!”
“这玩意好吃不?”胜男问。
“估计跟家养猪肉差不多。”我把撸子揣进武装带里,掏出匕,顺着它的“腹股沟”位置,割开它的一条后腿,把上面最好的肉,切下来大概三、四斤的样子,挂在旁边的树杈上,一边沥干血,一边用气味吸引那只老虎过来。
过了大概五分钟,我们遭遇老虎的那个方位,果然传来异动,我赶紧脱下上衣,把树杈上那块肉包好,带着胜男向反方向退去,退出三十米左右,我拉着她蹲在草丛里,又等了一分钟,那只大老虎从林中窜了出来,绕着野猪尸体转了两圈,然后叼起野猪,跑了回去,很快身影就消失在林中。
“万一再来一只怎么办?”胜男低声问。
“应该不会,东北虎的领地意识很强,领地范围也很大,至少三十公里内,不会再出现第二只了,除非咱俩实在点儿背,这里正好是两只老虎领地的分界线。”我解释道。
“再遇见的话,我可不想耽误时间了,直接击毙!”胜男皱眉说。
“行,下次听你的。”我从草丛中起身,看看手表,说起来过程挺轻松,但已经耗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主要浪费在搜寻猎物上了。
“走吧!你冷不冷,衣服给你?”
“不用。”我把自己的衣服解开,用树叶将那块野猪肉重新包好,再包进衣服里,系在身上。
没有指南针,我抬头看看太阳的方位,用时针对着,继续前行,朝目的地进。
如果是冬天,兴许路能好走一些,夏天草木繁盛,林间除了少许空地之外,根本没有路,很多地方还有悬起来的树根,藤蔓啥,一片一片的,又得随时提防野兽,所以,我俩的前进度并不快,走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我爬上一个小山包,放开视野,对照地图上的地形地貌判断,才走出不到十公里。
胜男有点走不动了,主要是缺水,之前我们怕迷失方向走冤枉路,一直沿着山脊走,可以随时查看地形,当然没有水。无奈,只得改道,朝低洼处行走,找了二十分钟,终于现一条小溪,谷地的阳光透进来的不多,温度也低,很冷,阴森森的,二人喝足水,又马上返回山脊,在阳光中继续前行。
期间,又遭遇了一头棕熊,不过它没现我们,我和胜男绕过它,继续前进,走到太阳落山,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我再次查看地图,已经走了十七、八公里,还有十公里就到了。
“原地休息吧,夜里不安全,明天四点钟就能天亮,到十点钟,还有六个小时,怎么着也能走到目的地。”我建议道。
“再走半小时吧,等天完全黑透再休息,最好能找到有水源的地方。”胜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
“不行,有水源的地方,野兽更多,你看前面,一大片洼地,没有树,应该是个小湖,在那边采足水,然后找个高地休息。”我说。
“好,听你的!”
前行大概三百米,来到那个洼地,果然是个小湖,湖水幽静,依着傍晚霞光,很美,不过湖边有不少动物的骸骨,徒增恐惧。
“果然不能在这儿休息,这是动物的猎场。”胜男抓着我的胳膊说。
“别怕,咱们可是食物链顶端的动物!”我安慰了她一阵,看见水了,有点尿急,本应该就地解决,反正跟胜男已经坦诚相见过一次,虽然是在宿舍的黑暗中,她肯定不会介意。
但是,现在我俩头盔上都戴着摄像头,直播呢,我只好去旁边的树林中嘘嘘,还不能盯着下面看。
哗啦啦完毕,回到湖边,胜男正蹲在湖边洗脸。
我喝足了水,左右踅摸,想找个竹筒之类的容器装水,没有找到,倒是看见一个半埋在泥里的玻璃罐子,挖出来,居然完好无损,是那种圆肚的水果罐头的瓶子,正好可以用来装水,省的明早起来,还得回湖边取水喝。
装水的时候,我突然现一个问题,这荒山野岭的,别说人迹罕至,连人迹都没有,谁会把一个罐头瓶子扔这里呢?
如果是野餐者的话,怎么没有其他垃圾呢?
我多了个心眼,倒掉罐头瓶子里的水,仔细查看瓶身,商标啥的已经没了,我放下瓶子,又在刚才挖到它的泥土附近寻找,用匕戳了几下,戳到一个硬物,挖出来,是罐头瓶子的瓶盖,铁的,上面有明显被撬动过的痕迹,铁口还豁开了,应该是用匕给撬开的,看见这个豁口,我突然明白了,这可能是上一次龙组野外考核的队员留下的东西。
正要扔掉盖子,无意中现,盖子内侧似乎有字,我用手抠,还是模糊,回到湖边,用水清洗掉盖子里的泥土,现了全部小字,歪歪扭扭,字迹很深,是用匕刻上去的,一共三行。
第一行:致后来者,冒号。
第二行:小心晚上会有袭击者。
第三行:97年6月5日。
这就是说,这是大概两个月前的人留下的,极有可能是上一批龙组考核队员。
晚上,会有袭击者,说的不明不白的,是人,还是动物,是龙组的人,还是敌对势力?
“你干啥呢?”胜男凑过来问。
“喏。”我把罐头瓶盖子地给她。
“这……这算作弊不?”胜男疑惑地晃了晃瓶盖,并看向我头顶的摄像头,她理解的是龙组的人袭击。
哎呀,我差点忘了,把这些文字也给直播出去了!
果然,肩膀上的卫星电话马上响起,我按下接通:“喂,你好。”
“你捡那玩意干什么?”是冯瑶的声音!
“瑶瑶……”我有点兴奋,好长时间没跟她通话了。
“咳!”冯瑶咳嗽了一声,我赶紧开口,叫2o3长。
“本来安排晚上对你们进行夜袭行动,你们得到这个线索,那就没有意义了。”冯瑶冷声道。
“那咋整?”我问。
“改变计划,今晚不会有夜袭行动,你们可以放心睡觉,袭击事件、地点,我会另行安排。”
“好的,长,多谢提醒。”
“我可没有提醒你,”冯瑶立即纠正,“原计划改变,你们又知道会是我们的假袭击,那么,新的袭击的强度只会增加,而且是成倍的增加,你们从现在开始,不许用抢,我怕你擦枪走火,明白了么?!”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一语双关,一方面是告诫我,别误伤了袭击者,因为那肯定是龙组人员假扮的;另一方面的意思,是让我别和胜男“擦枪走火”,你懂得!
“好的,长,不用抢,不过……”我向胜男的摄像头立正敬礼。
“不过什么?”
“今晚真的没有袭击了么?如果没有,我们可就踏踏实实睡觉了噢。”
“呵呵,那你俩好好睡噢!”冯瑶冷笑,说完就挂了电话。
“2o3长这是咋的了,阴阳怪气的呢!”胜男疑惑地说。
“嘘,别说了,快走吧!说不定袭击者就在不远的地方!”我蹲下,重新灌满水,拧上盖子,和胜男继续前行。
走了能有半公里,找到一块高地的林间空地,大概能有五平米,足有睡觉之用。
我把水放下,先用匕清理地面上的枯叶,露出土壤,架设干柴,我忙这些的时候,胜男已经把猪肉切成小块,用树枝穿好,准备烧烤了。
架好柴火,没有引火之物,只能钻木取火,树林里别的没有,就是木头多,干的、湿的都有,我找了一大一小两块木头,在大的上面用匕挖了个小坑,在里面塞上易燃的干松针,然后把小木头切削成圆锥状,插进小坑里,来回搓,搓了百十来下,就把松针给点着了。
当然,还有更容易的取火办法,就是拆掉一颗子蛋,把里面的火药倒在树叶上,再对着火药开一抢,肯定能着起来,可是刚才冯瑶下了命令,不许再用撸子,现在两把撸子,只能作为给我“充电”之用。
胜男小心翼翼地把火苗移到柴火下面,吹大,火渐渐燃起。
太阳下山后,山里的温度下降得很快,我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冻起来了,估计气温在十四、五度左右,这个温度会耗费人的体能,我又在附近捡了不少干柴,点燃了更大的一堆篝火,还得小心着点,别把树林给点着了!
烤野猪肉,这只猪很肥,烤的时候,滋滋地往火上滴油,胜男饿了一天,眼巴巴地看着,没等全熟,就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吃,烫得直咧嘴,我不禁哑然失笑:“没这样野餐过吧?”
“头一回,”胜男吹了吹猪肉,呲着牙咬下一小块,“你呢?”
“我在野外吃过一次鸡。”我说(终于逮着了,祝大家鸡年大吉哟)。
“自己吗?”胜男问。
“不是,也是跟一个女孩。”
“女孩,谁啊,女朋友啊?”胜男笑问。
“不算吧……”我皱眉,正想着该怎么说,卫星电话又响了,我以为有情况,赶紧接听。
“那个女孩是谁?”冯瑶冰冷的声音。
“长,你还在看啊?”我苦笑道。
“回答问题!”
“是蔚岚。”我实话实说。
“岚?你不是说,你跟她关系清白么,就吃鸡了,没干点别的?”冯瑶狐疑地问。
“报告长,就吃了一只鸡,别的啥也没干,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噢……那知道了。”冯瑶挂掉电话。
“这玩意能关不?”我拍了拍头盔。
胜男偷笑:“2o3长管你管的可真严呐!”
“啧,直播呢,小心点说话!”我皱眉道。
“嘻嘻!”胜男不再理我,专心对付手里的野猪肉串。
完全烧好,我也开始吃,就这一顿,明早不用吃,反正明天上午十点就完成任务,估计终点能有好吃好喝的在等着,不知道现在王媛和火凤怎么样,会不会已经到了目的地?
吃完烤肉,我用木棍将篝火移到一边,又架了些湿的柴火,让它慢慢烧着,然后在刚才烧火的位置上,用软的树叶铺好,踩结实,再铺,再踩,这样能很大限度地保证地下的温度不会很快散尽,多热乎一段时间。
铺好了“床”,我将空地周围的树空处,都插上了易折断的干树枝,构成一道圆形栅栏,虽然不足以抵挡野兽,但也能让野兽在到达我们身边之前,触断树枝,出声音。
布置完围栏,我又用树枝,搭了一个横三、竖三的“井字形”架子,大概一米五长、一米五宽,空隙的地方,夹上树枝和树叶,因为选用的是带有弧形的树枝,编好之后扣在床上,刚好给我俩留出躺着的空间,这个可以当成被子,也是最后一道薄弱的防御。
“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野外生存技巧啊?”胜男坐在“床上”,好奇地看着我忙活。
“没学过,自己琢磨呗,安全点比较好。”我又给火堆添了些柴。
“幸亏跟你分在一组了,要是跟凤儿一组,我俩现在不定啥样呢!”胜男笑道。
“呵呵,你先睡吧。”我也坐在“床上”,拿过来胜男脱掉的鞋袜,靠近篝火烤,走一天山路,她的军靴里面早已湿透。
胜男钻进“被窝”:“那我先睡,十二点的时候叫我,我起来值班。”
“好。”我点头,虽然冯瑶说晚上没有袭击,但我和胜男,都不会轻易相信她的鬼话!
很快,胜男睡着,打起了小呼噜,我又给篝火添了些柴火,看看胜男,感觉她睡的不是很舒服,主要是戴着头盔,脖子硌得慌,应该可以摘掉了吧,我一手扶着她脖颈,一手帮她摘掉头盔,胜男醒了,慵懒地看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侧身躺着,背对着我。
我看书上说过,睡觉的时候背对着人,表示对对方十足的信任,当然了,在这种环境中,胜男不信我还能信谁呢?
今夜无风,林子里很静,看着篝火,听着胜男的小呼噜,我的眼皮也越来越沉,不过撸子一直手里,所以我不担心自己会睡着,但是这种感觉很难受,毕竟身体的疲惫感,现在只能用睡眠才能抵消,原本我打算自己值一夜,看现在的情况,还是按照胜男说的,坚持到十二点,让她来值班,我也得休息几小时。
我将两把撸子握紧,强行充了会儿电,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钟,放开一把撸子,很快就再次倦怠,再充电,精神一会儿,又累了,好不容易熬到十二点,我又坚持了一刻钟,实在挺不住,才叫醒胜男,换我休息。
钻进被窝里,里面很暖和,不知道是地热,还是胜男的余温,我把手表、匕和撸子都给了胜男,离开金属,很快就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胜男在叫我的名字,声音很轻,我便随口应了一声,问胜男怎么了,可她却再没动静,我费力地睁开眼,左右打量,鞋袜、撸子、手表都在,不过,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