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捂着受伤的手臂地,眼神阴暗,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腾空离开。
四名青衣男子齐转头看向凤临王。
凤临王冷哼一声,道:“先前他就中了毒,此翻再受伤,起码七日之内搅活不了本王想做的事,不必追了,走!”
经过晏清这么一闹,他本来来美人楼相约美人花倾心的,结果也作打水漂了。
“王爷,你看……”一句鹅黄长裙女子扭着腰肢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像是开了花一样,十分的夸张,连她头上手插着的那顶假牡丹都快要被她这笑给盖过来。
那神情举止都很明确,你们打架,这损了的物品,自然是要找他们算帐补尝。
凤临王的凤眸一眯,一侧的青衣长随已将一张银票给砸到了那鹅黄女子的手里,女子拿着银票,看了看,又捏了捏,笑得更灿烂了。
不等她说什么,凤临王一拢袖,道:“给本王传话给花娘,明日辰时,江亭画舫,不见不散。”
“这个……”鹅黄裙女子显然是之前得到吩咐的,居然犹豫不敢替应。
“若是本王明日见不到本王想要见的人,这美人楼,也没有必要再开下去了!”凤临王的表情已是十分的不耐烦,冷冷地说完,凤眸一冽,甩袖离去。
五六个青衣男子在他身后,狠剜了一眼那鹅黄裙女子,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快速离开。
水流云伏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拧了拧眉。
这美人楼的水可真不浅,一个掌事娘子都敢当着凤临王的面跟他要银子;而凤临王更是古怪,为什么非要约见花倾心;花倾心更加的深不可测,为什么她连凤临王的面子都不给,直到美人楼里打了起来,晏清受伤离开她都没有现身?
见识到凤临王的手段,原本怒气冲冲来找他算算帐责问清楚她为什么不能到美人楼来的水流云感觉脖子上凉凉地,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阵后怕。
算了,人家是王,她一个小捕头,为了以后的日子,还是忍忍就过去了吧。
凤临王一离开,方才的一场打斗好像不存在一样,美人楼里又弹唱戏闹了起来。
繁星闪烁,夜凉如水。
八月江城的夜,到了子时,才会感觉到凉爽之意。
水流云把江城巡了一圈,准备收工回家补个眠。
简陋的房门一推开,一股怪味扑面而来。
“谁?!”
怕吵醒隔壁屋子早就睡下的奶奶,她低声厉喝。
没人应答。
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其他陌生的气味直冲鼻端,水流云皱眉。
这个味道——
“晏清?”
“嗯……”
灯亮了,地上躺着一道灰褐色的人影,那血正从他的手臂上沽沽而出,脏了她的小屋的地板。
看那身形和伤处,应当是晏清无误。
“喂,喂,你醒醒,你怎么会在这里?”水流云快速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拍拍他的脸。
可是,回应她的,却是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这时,水流云终于看清了晏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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