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千万不要中计!”
心腹幕僚们,纷纷出言相阻。
“难道本宫从现在开始就要进行逃亡生涯了吗?何时才能东山再起?”
灵智十分的不甘心!
“依属下等看来,殿下先去联络老皇的旧部,当然的征燕军,才有可能带兵打回来,澄清真相!”
心腹幕僚献计。
“好,就依你所言!”
灵智也不过十八岁的少年,本来就生长在和平的年代,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大事,早就有点六神无主了,自然是身边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好,身边的人对他还算是忠心耿耿,都是老皇帝给他选的,值得信任的。
否则,早就杀了他,拿着他的人头去向新皇邀功了。
天色沉沉,大雪来临。
年关,近了。
挥退了幕僚,一婢进来禀报,道:“殿下,倾心姑娘服了解药之后清醒过来了,只是解毒太迟,让她的内力尽失,现在正吵闹着要走,要回移仙宗。”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
正在为自己的处境而焦头烂额眉头不展的灵智一听,挥了挥手,紧接着眼神一亮,几个大踏步,就去了花倾心所在的院子里。
“你来了?叫你的人让开,本姑娘要回移仙宗。”
碎纱轻挽的珠帘寝室内,坐在梳妆镜前的花倾心微侧了一下身子,隔着哗哗晃动的珠子,扭头看到来人,立马冷眼冷语地道。
她被老皇帝用淬了毒的刀剑伤了身体,因为服食解药的时间过长,如今内力尽失,心情繁燥不已,见到老皇帝的儿子,就算知道自己是被他救了,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好解开自己的那口怒恨。
有道是父债子偿。
原本还想着跟移仙宗合作的,就算是江同跟七大长老都被凤临王的人给捉了起来,但是,移仙宗还有很多其他弟子可以集结。
可是,花倾心很不客气的一句话,让灵智一片热忱的心肠给打回了冰狱里。
“你内力尽失,如何回得移仙宗?江宗主与七大长老,都被凤临王和镇南王这两个狗贼给抓起来了。”
他敛了敛不悦的情绪,脚步滞了一下,才掀开珠帘,踏进了花倾心的闺房里对着她道。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本姑娘滚出去!”花倾心看着他走进来,心中一惊,遂立马站了起来指着外面,喝道。
她内力尽失,最怕的就是跟男人独处,凭她的容貌……
她不这样说话还好,一这样说话,原本对她就有几分心思的灵智受激,道:“本宫劝倾心姑娘还是注意点语气用词,这里是本宫的地盘,有何处是本宫去不得的?”
边说边一步一步逼近。
花倾心旋身后退,脸上是少有的冷凝和强装的镇定。
“你想如何?”
她问。
目若秋水,雪肌玉肤。
烛火之下,一头青线只用一根紫色的发钗松松挽起,一部份青丝垂在胸前前,脸上未施粉黛,双颊边却若隐若现的红扉,让她的雪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人,天生丽质。
那衣衫上绣着小朵的淡粉色的桅子花,头发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根步摇,整个人显得几分典雅高贵,少了几分风尘妩媚之气。
因为紧张而防备着,想到第一次在美人楼上见到那个高高在上却一脸娇横妖娆不将任何男子给放入眼里的花倾心和现在的这个相比,灵智的眼眸一下子亮了。
明知自己是个老女人,(花倾心二十有余,在大周来说算是老女人了)比他都要年长了好几岁,而且还是美人楼的老板娘,那幅身子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还装出一幅良家贞洁烈妇的样子出来防备着他,两眼发光的同时,又暗中生恨。
“本宫待如何?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说本宫待如何?”
灵智邪笑着靠近。
“来人,快来人哪!”
花倾心惊叫着,往外喊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她保护了多年的贞洁,这次真的要败在这个失势的色棍太子的身上?
“没有本宫的旨意,他们谁敢靠近这里一步?来吧,装什么贞洁烈妇!”
一个狼扑羊,灵智朝她扑过去。
花倾心一闪,尽管内力全失,可是招式还在。
可是,不巧的是,她这一闪,闪哪里不好,偏偏闪到了床榻前!
她若往后一步,便是倒地床榻上!
“殿下有话慢慢说,还请你不要乱来!”
她急了,形势不由人。
若是以前,她哪里会怕这些?都怪她内力全失,身边的人又一个都不见!
而一向都隐在暗处保护她的江同和七大长老,如今还在大周京城的天牢里呆着!
她该怎么办?
花倾心现在十分后悔和怀念有江同保护的日子,虽然她是十分的讨厌江同对她的一次误会,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服软了?懂得要讨好本宫了?哼,表子就是表子,这变脸的功夫,真够快的!若想本宫好好说,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灵智淫笑着向前一步,伸出一指勾起了花倾心的下巴,将她那精致美丽妖媚的脸对上自己的眼,戾声喝道:“若不能让本宫满意,守在这个院子外面的将士们也是非常仰慕倾国倾城的倾心姑娘的!”
“你不能这样对我!难道你就不怕移仙宗的报复?!若是今晚本姑娘受到任何一丁点的损伤,即便天涯海角,移仙宗的人也会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花倾心一听他竟然自己来了还不行,还要将她赏给那些她从来都不会正眼看过的低贱的兵士,内心就有股发呕的感觉,尖叫着喊了出来。
再怎么强悍的女人,一旦没有了依仗,在贞洁遭到威胁的时候,都会惊慌失措的。
何况,她一向高高在上,就算是美人楼的老板,也一直洁身自爱,怎么能赏给兵士糟蹋?!
她希望把自己的后台搬出来之后,眼前这个****熏心的丧心病狂的灵智太子能够受到威慑。
“不能?如今移仙宗的宗主和七大长老都落到了凤临王的手里,而江同又是伤了灵玉那个贱丫头的脸的罪魁祸首,你觉得我的那个十七皇叔镇南王会怎么对他呢?还会让他放虎归山东山再起吗?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打成了一摊烂泥了!还指望着他们还救你?”
灵智太子把话说得十分的残忍,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残忍。
他也不过是垂涎花倾心的美色,上次在美人楼被她无情地拒绝,心里十分的怨恨,现在的这样的一个好的机会,他还不把握,一逞****,他就不是男人了。
何况,他还是太子,就算是落魄太子,那也是太子,一向随心所欲惯了。
想到上次眼前的贱人搬出凤临王来威胁他,他就气恨不已,一伸手,毫不犹豫地将花倾心的衣裳哗啦一嘶!
裂成两半。
“啊——”
花倾心抱胸尖叫,她高估了移仙宗在灵智心里的威胁性,再也淡然不起来。
“走开,混蛋,滚开!”
她拳打脚踢,尖锐地喊道,想冲出门外去。
“哼,不过是个万人骑的臭表子,装什么烈女!”
花倾心的拳脚没有内力不过就是花拳绣脚,打在灵智的身上就相当于挠痒痒一样,嘴里说着犯贱的话,手脚却残忍地将她一把给扔到床上,三两下就将她给剥了个精光。
“滚开,本姑奶奶还是个处子!你若敢碰姑奶奶一根手指头,明天,就让移仙宗将你所有的势力移为平地!”
花倾心一把抓过床上的被子盖过赤祼的身体,颤着身体,缩在床角里道。
“处子?”发狂的灵智粗鲁的动作一滞,眼光闪过****的打量,剥自己身上的衣服的动作,却一瞬不停,冷冷地笑道:“处子?正好!本宫最喜欢处子!”
“你个混蛋!你给本姑奶奶出去——啊,滚出去——”
对于一个资深的淫榻来讲,到嘴的肉,怎么可能会放过?
她越是尖叫不安,他就越是兴奋难耐。
****才刚刚开始。
……
京郊之外的夜,暗流涌动。
一处并不起眼的院子里,伴着几声狗吠声,后院通往地底石牢的门打开了。
光亮堂堂的石牢里,走进来了两人。
男的英伟不凡,女的娇若天仙,看起来平易近人,可是仔细一打量,两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冷冽的寒芒,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意味。
“见过阁主,见过水小姐。”
守在此处地牢的人马上上前躬身行礼问安。
两人正是几天前,亲眼目睹整个宫变过程的药修和水流云。
“如何?醒过来了?”
药修的唇轻齿,问道。
“意识清醒了。”
“好。”
这地牢的气味,并不怎么难闻,不像别处的阴暗潮湿,与其说是地牢,倒不如说是一个地宫,有很多个石室,到处都是机关,用来练功是最好不过的了。
水流云就知道药修不简单的,知道他是天杀阁的阁主之后,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亲自带着她来到属于天杀阁的据点里,让她接触到了这样隐蔽的核心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