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损失惨重
夏,夜,日本守备司令部门外
几十条黑影从门前闪过,两个哨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干掉了。
这些人把一些炸药堆在司令部的大门边上,点燃导火索,迅速撤离。
接着一声巨响,守备司令部大门被炸飞,兵营乱作一团。
当日本兵赶过来的时候,门口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井染大佐目光阴沉地望着大门,骂道:“八嘎!”
井染大佐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卢永贵:“我的司令被大门被炸,你得帮我抓住这些破坏分子。”
卢永贵在电话里说:“对不起,我刚被免职,这事我管了。”
井染大佐电话一摔,气急败坏地骂道:“八嘎邪路!”
躲在远处有一小黑影,两只眼睛盯着日本守备司令部大门,脸上露出笑容:“你们这帮倭寇,去死吧。”然后迅速离开,没入夜色中。
原来,这是赵长龙交给他的任务,让他通知道老马,在日本守备司令部制造混乱,扰乱在横荡山剿匪的松畸。
小豹子回到了自己家的,等着赵长龙。
夏,夜,横荡山,金家寨外
松畸焦急地望着金家寨寨门。
通讯兵马上过来报告:“松畸少佐,司令部被不明人炸了,让他紧派兵回去增。”
松畸冷冷地回答:“咱们现在人手都不够用,我拿什么人增援?”
又等了一会儿,松畸急得直跺脚:“里面怎么还没有动静?”
就在这里,突然山寨大门无声地打开了。寨墙长闪了三次手电筒光芒。
松畸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一挥手:“跟我上。”
一群黑衣迅速进了寨门。第一道寨门没有发现人,第二道寨门也没发现人。松畸感到不妙,突然大喊道:“停止进攻。”
这时第一道大门已关上了,寨墙上突然点起了火把,接着枪声大作。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做了枪下之鬼。
松畸大喊:“快撤!”然而厚重的寨门已经关闭,想从大门出去,那是难上加难。
松畸冷笑道:“我让你们尝点厉害的!”他拉响了手里的信号弹。
这是发给白俄兵的信号,看到信号弹,他们会立即开炮。可是等了半天,炮也没响。松畸知道,炮兵肯定出事了。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他大声喊道:“快上墙,从墙上走。”
松畸武功高强,第一个上了寨墙,其他的黑衣人只有少数上了寨墙,大部分飞到一半就被他击中,摔了下去。
松畸一边开枪,一边往回撤,马上又就钻进树林里。这时,二柱子的人突然开枪,松畸胳膊中弹,两个士兵架着他拼命地跑。
赵长龙躲在一处高地,一枪一个,一会儿击杀了十几名日本士兵。这时看到两个士兵架着松畸已钻进了树林里。他追了过去。
松畸身边的一位武士对另一个说:“小野,你保护松畸长官先走,我掩护。”说完趴在了地上。
松畸和另一位武士继续拼命地跑,赵长龙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开枪。
躲在暗处的鬼子突然向赵长龙开了一枪,赵长龙没有防备,肩膀上中了一枪。
赵长龙迅速卧倒,枪口对准开枪的方向,那个武士一露头,赵长龙就开了一枪,那个武士的脑袋被打爆了。
赵长龙再次抬起头来,松畸早已无影无踪了。
这次偷袭横荡山金家寨,去了二百多人,只回来了松畸和保护他的武士小野。
夏,日,绥芬河,日本守备军司令部
井染正雄办公室。
“八嘎!”井染正雄连续打了松畸二三十个耳刮子。
“哈依!哈依!”松畸手臂吊着纱布,站在那里只能挨打。
井染打累了,一屁股坐下,不停地喘息着。
松畸道:“这都是赵长龙捣得鬼!”
“赵长龙,对是赵长龙!”井染大骂道,“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个公子哥都抓不到?”井染正雄喘息了一会儿,“他一个人,竟能把你带去的二百多人都杀了?你骗鬼吧!”他站起来又是一连串大嘴巴。打得松畸头昏眼花,他心里更恨透了赵长龙。
井染怒道:“就算赵长龙厉害,他也是帝国培养出来的士兵。你们也是帝国精英,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赵长龙都对付不了?”
井染冷冷地说:“本来他是可以为帝国所用,可你为什么非要杀他全家,你说说,为什么?”
松畸杀赵长龙全家,不只是因为他父亲有那张藏宝,更重要的是他抢了他心中的情人樱子。
樱子从小跟他青梅竹马,可是他来了中国,心竟被赵长龙掠夺去了。
松畸调到绥芬河的第一天,就去田俊夫家看望樱子,他想跟她亲近点儿,她却有意躲着他。而且还常常在他面前提起赵长龙如何如何好,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她竟然跟赵长龙订了亲。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夺我妻,我就杀你全家!
谁都不会知道,赵长龙父亲母亲和弟弟妹妹遇害,根源却是在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拿帝国武士的生命乱来?”井染大佐咆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
打死他他也不会说出真正原因。松畸继续狡辩道:“我也为了帝国着想,找到那批宝藏,为帝国增加军费。”
井染大佐继续咆哮道:“拿多少宝藏能换回这些士兵的命?再说,你拿到一分钱了吗?”井染大佐又打了松畸几个大耳刮子。
松畸的嘴角流着血,嘴里“哈依”着。
“传令兵!”
“到!”
“立即把松畸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
过了一会儿,两名执法宪兵把松畸带走了。
松畸刚被带走,谢米诺夫就来了:“井染大佐,请你给我一个交代,我的一个排的士兵,还有两门大炮,还有五百发炮弹,跟你们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去哪里了?”
井染正雄脸上立即堆满笑容,请谢米诺夫坐下来:“老朋友,别着急,也许他们去喝咖啡了,或者去舞厅跳舞了。”
谢米诺夫不依不饶:“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带着大炮去喝咖啡去跳舞?”
井染笑道:“兄弟,你们只懂浪漫,不懂幽默,多跟我们学学,多学学幽默。”
谢米诺夫冷冷地说:“你们的幽默就是,人被杀死了,就说他们去喝咖啡了去跳舞了吗?”
井染张口结舌,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谢米诺夫说,“我死了一个排的士兵,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井染道:“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交代?”
谢米诺夫说:“我是很讲理的,人死不能活了,总得给我一些补偿吧?我怎么也得对士兵的家属有些交代吧?”
井染正雄道:“这个好说,你说个数吧。”
谢米诺夫说:“一个人一根金条,一门大炮十根金条,炮弹算我免费送你了,一共五十根金条。”
井染愣了一下,脸上突然又堆满笑容:“好说好说。”
谢米诺夫说:“什么时候兑现?”
井染正雄说:“一个月内,我肯定兑现。”
谢米诺夫说:“不行。现在就得兑现一半,剩下的一个月内兑现。”
井染大佐想了一下,如果不把他打发走,事情会更麻烦好,他立即答应道:“好,就按你说的。”
他让传令兵取来二十五块金条,装在一个小箱子里,他把小箱子递到谢米诺夫的手里,说:“老朋友,只要我们好好合作,金条不会少的。”
谢米诺夫拿起金条,道:“只要有金条,我们永远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