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昭是来气了,这话说得有些狠。小张氏听到耳中,虽然如了愿,脸上却也讪讪地不好意思,这么个小姑娘,怎么就不懂得婉转一点呢?不过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小张氏也不好再呆下去了,起身就告辞回去了。
秦思源有些担心地看了妹妹一眼,他和妹妹都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小张氏这趟来的真正含义。其实对向晨峰这个人,秦思源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见妹妹并没有半点别的意思,也就一直不提。
可现在妹妹这气‘性’一上来,给了向晨峰他母亲好大一个没脸,秦思源又忍不住担心起来,毕竟放眼整个靠山屯,向晨峰可是最优秀的后生了,‘性’情没得说,才学听说也很好,关键是,这一段时间秦思源也是看出来了,向晨峰对妹妹似乎很有那么一层意思在里面呢。
两个要是情投意合,以后岂不是比那些只相看一面就结亲的人好上许多?可这会儿自己兄妹两个算是把小张氏得罪了吧……秦思源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秦云昭倒是不以为意,有些嗔怪地瞪了哥哥一眼:“可惜什么呀,哥!我可看不得人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咱们想得那么不堪。我才犯不着跟她磨叽呢,她想当我那盘菜,我还看不上眼呢!”
至于谈情说爱?那玩意儿前辈子她就没有过,几年特训和之后的服役,是不准谈恋爱的,生死间她的小队里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却半点没想过男‘女’之情,后来毁了容以后就更不用说了。如今重活在这一世,这身子年纪还这么小,她更是对那些事没有过半点想法!
秦思源把这个“她”听成了“他”,自觉代到了向晨峰身上,想着原来妹妹不喜欢峰哥儿那样的,心里顿时好受多了。他倒从来没觉得妹妹眼光高,妹妹这么优秀,绝对可以找更好的,还是妹妹以前说的对,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
山脚的树林子里,秦勇林已经打好一捆柴,却不急着挑回家,而是走到半路上就搁在了一边,自己找了片茅草地躺了上去。如今地里只种着些白菜萝卜,活计很是轻省,他做完了地里的活再来打了柴,都还余下小半晌的时光。
本来再割一捆茅草就能走了,可是秦勇林不想回去,家里自从上回闹过一场以后,大家成天都是板着脸闷闷的,回去了也不舒服,还不如在这里躺一会儿。秦勇林无神地看着飘着白云的高远的天空,突然觉得很是烦躁。
自从他进了城一趟,虽然只做了短短几天的营生,可是却体味到了城里样样都比乡下好,再回靠山屯,总觉得看着这片自己成天要刨活的泥巴地就不是味儿。只是之后家里又出了一串的事儿,他也不得不把自己这些情绪隐藏了去,但这些天实在闷得难受,这会儿闲着,忍不住又翻了出来。
城里,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进城里呢?秦勇林还是想进城去做事,别的不说,一想到能摆脱家里这种闷死人的环境,他就觉得轻松得不得了。
何况城里,还有怜姨娘一样的‘女’子,身段儿娇娇袅袅的,一走动,‘胸’口处的两团丰盈就颤生生地轻轻晃着,似乎下一刻就要从那抹‘艳’红的抹‘胸’里跳出来一样。
秦勇林看着天上两朵圆圆的白云越飘越近,最后靠拢在一起,顿时又想起了那天那个‘迷’‘迷’糊糊的早上,怜姨娘那两团白颤颤的丰软,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啊,你作死啊!别在这儿,咱们再进去一点儿……”一声‘女’子的轻嗔突然传来,秦勇林一个‘激’灵爬起身,跳到旁边的坎上,躲进了上面一片山石里。
坎下,听着像有人分开半人多高茅草丛走过来,带着杂‘乱’和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女’子的轻呼。
“这儿总可以了吧!我的亲亲,二哥可想死你了!”
“呸,你少在这里哄我!城里那些‘女’人多好,每天不用干活儿,个个都养得细皮嫩‘肉’的,你要想也是想她们吧!”
“亲亲,我真没骗你!不信你看哥等下怎么‘弄’得你爽你就知道了……”
一阵悉苏的衣物声后,********的声音传了过来,秦勇林屏住呼吸扒在山石缝隙中看了过去,已经看清正在草丛里光溜溜缠作一堆的两个人。
上面那个正是杨家在城里做事的二小子杨得全,以前也跟陆‘春’生玩在一处的,上回还跑到秦家帮陆‘春’生做假证,想污了秦云昭的清白;下面那个,竟然是屯里最碎嘴的李婶子家的儿媳‘妇’儿冉氏!
冉氏的爹正是被充到靠山屯的一个小京官,冉氏以前也算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虽然到了这边以后因为生计所迫,不得不跟着下地干活,就是嫁给了李大郎以后也要每天做家事,可到底原来是娇贵养过的,身段儿和那身好皮子都是乡下‘女’人比不上的。
而杨得全早年还小的时候,就进了城当学徒,人机灵又长得一副好相貌,早就做了一个小管事,秦勇林听说他比陆‘春’生还要年长一两岁,也是在城里挑挑拣拣地还没成亲,却没想到这小子好个‘色’胆,居然跟冉氏‘私’下有这么一‘腿’;要是那个成天东家长西家短的李婶子知道自己自诩高贵出身的儿媳‘妇’居然在偷汉子,不知道会不会臊得抬不起头来。
秦勇林看着冉氏在杨得全身下扭动迎合着,自己也忍不住硬了起来,觑着两人正入港得欢实,突然就从坎上的山石后面跳了下来,一把将两人的衣服搂在怀里。
这一番变故,顿时把草丛里那对野鸳鸯给惊呆了,杨得全正在紧要处,一下子就发了出来,冉氏却低低尖叫了一声,捂着‘胸’前将身子缩成了一团,躲在杨得全后面簌簌发抖。
“好哇,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这里偷情!”秦勇林自己经过了一回事,这时再当场捉了别人的‘奸’,莫名地有种爽得想长吐一口气的感觉。
杨得全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也顾不得身无寸缕,见机就给秦勇林跪了下来:“勇林兄弟,哥哥知道你是个好人,你饶了哥哥这一回,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
“你扯这几句空口白话的,你说饶就饶?”秦勇林想着当时自己也是懵懵地跪在地上求饶,那朱三爷却是一口就咬死了自己,要自己签下了三百两银钱的借据,这会儿再听着杨得全说这些白话,半点都没有动容。
杨得全抬眼看到秦勇林嘴里说着这话,眼光却越过他落到了他身后‘裸’着身子的冉氏身上,心里有了底:“勇林兄弟,只要你不把这事说出去,你要怎么样我们都答应你!”一边就回手捅了捅冉氏,给她使了个眼‘色’。
冉氏正在又冷又怕,躲在杨得全身后发着抖,唯恐这事被说出去,自己会被沉了塘,她还年轻,又有一副好样貌,吃了那么多苦才在这乡下旮旯安顿下来,还因为和杨得全好上了,时常能得些银钱,买些吃用,她应该会有后福的,她还不想死!
冉氏几乎要哭了出来,被杨得全轻轻一捅,又接收到他的眼‘色’,抬起头看向秦勇林,见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自己没能完全掩住的‘胸’脯上,心头一跳,眼泪马上被忍了回去,脸却慢慢地红了起来,也跟在杨得全后面开了口:“勇林兄弟,求求你,只要放过我们这一回,我……我……”
我什么,冉氏没有再说下去,杨得全却知机地避到了远远的茅草丛里去了。秦勇林还站在那里不动,正想着到底怎么办才好,冉氏已经爬了过来,隔着‘裤’子就抚上了秦勇林的那处,刚才因为行动稍微软下来的地方一下又被刺‘激’得梆硬起来。
冉氏听到秦勇林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却一直没有发话,索‘性’一咬牙,扯开了他的‘裤’带,张嘴就含了上去。秦勇林“啊”的一声,忍不住将她的头紧紧按住在自己小腹上,到最后终于狠狠地将冉氏掀倒在草地上,重重地压了上去。
一番发泄之后,冉氏终于得了秦勇林还回来的衣物,抖抖索索地穿上了身,贴身的小衣却是被秦勇林扣了下来,冉氏不敢要还,只得胡‘乱’收拾好头发衣服,扯脚就往山下走了。
秦勇林这才向着刚才杨得全避开的方向叫了一声:“杨二哥!”见杨得全哆嗦成一团半勾了腰蹩了过来,秦勇林先扔了一件外袍过去让他蔽寒。
杨得全赶紧先把外袍穿了,看着秦勇林手中的几件中衣和小衣,其中一件明显是冉氏的,眼皮不由跳了跳:“勇林兄弟,你看,刚才你也‘弄’爽了,下回兄弟也不敢了,要不……”
“你们敢不敢的不关我的事,杨二哥也只管放心,这事儿我以后也只会当不知道。”秦勇林盯着冉氏穿衣服的那空当已经想好了事,见杨得全一身的狼狈,也没有那种当了城里人的傲气样子了,就直接把要求提了出来,“只不过求杨二哥帮我一个小忙。”
“勇林兄弟你说,只要是二哥我能帮的,绝对帮你!”杨得全听了前面几句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等听到后面,就知道这才是戏‘肉’了,生怕秦勇林狮子大开口,语气上却半点不敢显出来。
“对杨二哥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秦勇林慢腾腾地将杨得全的一件中‘裤’挑了出来,“就是我家里现在开支大着,想请杨二哥帮兄弟也介绍个进城做事的营生而已。”
开支大,要进城做事,必然不能是什么月钱少的营生了。杨得全脸上就有些为难,虽然自己能写会算,办事又机灵,可他能爬上如今这小管事的位子,也是走了些‘门’路的。
秦勇林这样大刺刺地提出来要个钱多的好营生,总不成让他把自己这小管事的位子让给他吧?就是真让给秦勇林,他也拿不下来啊!等等,其中有一件事,秦勇林指不定还真拿的下来……
想到这里,杨得全就急忙说了出来:“行!我那东家正好缺一个人守库房,勇林兄弟你也知道,这守库房最是要东家信得过的人,兄弟我好歹在东家那里还有几分薄面,回去就拼死荐了你来!”
守库房?秦勇林自己也是识得几个字的,守个库房而已,自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等听说月钱是五百个大钱一个月,包吃住,一年四套衣裳,只要核记好库房存货的出入,要做的好了,以后还能再加工钱后,秦勇林想想就答应了。两边约定,杨得全明天就回城去给东家说好这件事,大后天再回靠山屯来通知他消息。
秦勇林这才把除了那件中‘裤’以外的衣服都扔还给了杨得全,把冉氏的那件小衣和杨得全的那件中‘裤’拢在一起,收进了自己怀里,看着杨得全先走了,才割了一捆茅草,挑着柴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