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失态(1 / 1)

“阿昭,你没事吧?”心兰远远看见秦云昭跟在秦思源后面走过来,急忙小跑上去,越过秦思源握住了秦云昭的手。

秦云昭心头一暖,摇了摇头:“心兰姐,我没事,但是哥哥他……”

“你受伤了?伤哪儿了?”不等秦云昭说完,心兰就忍不住一脸焦急地看向秦思源,连声追问。

“一点小伤,不碍事……”

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么一副语气,不过哥哥也确实只是小伤;秦云昭暗自翻了个白眼,见心兰强忍着才没有扑到哥哥身边看的样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远处,正在边走边跟副将布置着事务的沈谦像有心电感应一样,突然就抬起头来,看了秦云昭那边,接收到她那一回眸,眉眼一展就带出了笑意,见秦云昭像被蜂子蜇了一下一样立马就掉过了头去,眉梢微微挑了挑,抬脚往那边走去。

“心兰,回来!”

一声威严的低喝,让心兰身形一僵,恋恋不舍地看了秦思源一眼,咽下了嘴里还想说的话,半低了头默默退回了几步,站到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人身后。

这人莫非就是……不须秦云昭猜测,秦思源已经神‘色’一肃,恭敬叫了一声:“头人。”

秦云昭微笑着跟在哥哥后面叫了一声:“头人好。”目光已经将这位高连部落的头人、心兰嫂子的爹扫了一遍:身形高大健壮,高仓健一样的中年帅大叔,身上有一种长居上位者的威严,还有一种铁血的气味,莫非以前入过行伍?可是高连部落似乎只有民间自卫队那种形式吧?

这人有棱有角,有型有气势,可这看着哥哥的眼神那么冷,就不太好了……秦云昭微微垂下了眼帘,想起哥哥说过的,这人很固执的话,今天看到他本人,看来要他开口同意让心兰姐跟哥哥‘交’往,确实很有难度啊。

“来人,把礼物抬上来!”金失名一声喝令,让随从把一箱子珠宝抬到了秦思源面前,“心兰在我眼里重逾珠宝,你和令妹救了小‘女’,我虽然只是一个小部落的头人,也不会吝啬这份恩情,就是倾家‘荡’产才要偿还这份出手之情。”

秦思源的脸‘色’立刻白了,他本来还想借着这次机会跟金失名争取一下,没想到金失名这几句连削带打,竟是直接就堵了他的口。

金失名看也不看眼中已经带了泪水的‘女’儿,转头向身后的黎长老发了话:“沈将军过来了,我们迎上去跟他说上几句就走。”

秦思源突然一伸手就拦住了抬脚要走的金失名:“伯父!思源对心兰心慕已久……”

金失名一掌格开秦思源的手臂,根本不打算搭理他。秦思源一咬牙横身一步又拦了上去:“若伯父觉得思源哪里做得不好……”

“小子,找死!”金失名一再被阻,再忍不住怒气勃发,出手如闪电一般,直接就扼在了秦思源手上那缠了绷带的伤处,“我‘女’儿绝不嫁大夏人!”

“爹你放开他!”心兰瞧见秦思源绷带处已经迅速透出了鲜红,情急惊叫了一声。

听着‘女’儿带了尖利的呵责声,金失名脸‘色’更是一沉,手上直接发力就要先打断这小子的臂骨,斜刺里已凶狠地飞出一脚直踹向他的面‘门’。

金失名不得不松手退开两步避开了,见秦云昭挡在秦思源前面满眼戾气地瞪着自己,只觉得刚才这一下面子上下不来,说话更是刻薄起来:“怎么,当哥的挨打了,要一个‘女’娃儿来出头?”

“我哥敬你是‘伯父’,我可不认不得你是谁!”秦云昭早瞧见这头人对哥哥下手狠毒,正正触到了她的逆鳞,哪还跟他多废话,话音未落就直接上来开打。

沈谦才走到半路,瞧见这边情形不对,急步走拢过来,见秦云昭身手犀利占了上风,一时倒是不急了,只管站在一边帮她掠阵;金失名固执得很,对大夏一直有偏见,只要阿昭不会吃亏,让金失名在她手下吃点教训也好。

心兰已经顾不得别人的眼光,直接跑过来扶住了秦思源,眼泪涟涟地帮他拆绷带:“阿源,你痛不痛,要不要紧?”

秦思源伤口被再创,痛是极痛的,见心兰这模样,却还是白着脸扯出了一个笑脸:“有点儿痛,不要紧的。心兰你放心,阿昭下手有分寸,不会伤了你爹的。”

这点他倒是说错了,秦云昭愤恨金失名对哥哥下手毒,决意要好好教训金失名一顿,皮‘肉’之苦不算,就凭这人刚才想一掌斫断哥哥的臂骨,这人的骨头也是必断不可!

金失名先前还有些轻视,几招过后,脸‘色’几乎凝重地要结了冰,这‘女’孩子身手实在太厉害了,很多出招的角度刁钻不说,而且极其狠毒。

眼看着沈谦走了过来,金失名开头还想着这是在东野的军营里,沈谦会出声呵止,没想到沈谦竟然站在一旁抱臂看戏,金失名心里不由叫苦不迭,估计自己这么些年的威名今日是要折损在这里了。

金失名咬牙连出杀招,秦云昭却轻巧化解,更是抓住时机一招“‘抽’刀断水”连环踹向金失名的‘胸’腹,金失名肋上一痛,伸手捂住后却呆站在原地失声叫了出来:“你怎么会这招‘‘抽’刀断水’?!”

秦云昭最后旋身加成了力量的那一脚,硬生生地擦着金失名捂在‘胸’肋上的手停了下来,眼中闪出了疑‘惑’:“你怎么知道这招叫‘‘抽’刀断水’?”

这一招要使出来,不仅时机要掌握得好,而且极有技巧,就像滚下山的雪球一样,开始几踹只是一般,连环踢出后却是借着腰腹和旋身的力量越来越厉害,等最后一击踢出,敌方的‘胸’肋基本是要断上好几根的。

这招正是宗南山亲自教授给秦云昭的看家招式;‘抽’刀断水本不可行,可这一招使出,喻意连续发力后,水流也会截断开来。此时听到这金失名居然认得这招,还说了那句“你怎么会”的话,秦云昭生生刹住了车。

金失名并没有回答秦云昭的话,只是细细看着她,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了出来:“你是…若兰的‘女’儿?”又疑疑‘惑’‘惑’看了秦思源一眼。

若兰!秦云昭身形一震,那天夜里她猝不及防被宗南山一掌击晕,宗伯伯嘴里就是叫的“若兰快走”!

“你认识宗伯伯宗南山?”秦云昭急忙反问了出来。

“宗南山?”金失名努力思索着这个人名,最终还是‘迷’茫地摇了摇头,“不认识……”

“阿昭,宗南山只是化名,他的本名,是铁铉心!”沈谦看似跟秦云昭解释,眼睛却盯紧了金失名,果然看到金失名身子摇了一摇。

身后的阿库连忙上前扶住:“头人,你怎么样?”眼睛却忌惮地盯向秦云昭这边,他以为是秦云昭将头人打伤成这样了,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弯刀。

沈谦几步走到秦云昭身边,有意无意地将她护到了身后,依旧盯着金失名,慢慢说了出来:“或者我该问问,金头人认不认识铁岳霖?”

金失名身子晃动得更加厉害了,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在一刻被‘抽’了个‘精’光,眼泪一滴滴砸湿了‘胸’前的衣襟,要不是阿库用力撑着,几乎‘腿’软得就要跪在了地上。

秦思源已经带着惊讶走近沈谦:“将军,你说宗伯伯是铁铉心铁老将军?!”

铁铉心铁老将军,十多年前镇守兴州的铁血名将,三十年间不知打退了多少次血羯的进攻,牢牢守住了大夏这片边壤,让兴州得免了无数次的生灵涂炭。

原来宗南山竟然就是铁铉心老将军?!秦云昭心下恍然,难怪第一次看到宗伯伯就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军旅的味道,之后虽然知道他不是常人,却一直没往铁铉心老将军这身上想。

不怪她想不到,当初铁铉心一家殉难,兴州都是传言铁老将军挂印而去,在家人的坟前痛哭一场自刎而死,尸骨被亲兵收敛,跟他的妻子儿‘女’合葬在了一起;谁能想到,铁铉心并没有自尽,只是心灰意冷之下,埋名隐入了南山呢?

这里面,只有沈谦一个人在一次极偶然的情况下,才知道宗南山的真实身份,相谈恨晚,如遇知音,可后来宗南山就隐遁而走,直到他后面在阿昭家里才再次遇上故人。

可让他意外的是,他刚才根据原来的一些零星描述推测着问了那话,金失名这般失态,难不成真是……

“是,我就是铁岳霖!”金失名,不,应该是铁岳霖双泪长流,心情‘激’动地向沈谦走来,“我爹……他现在在哪?他过得好吗?”

金失名是宗伯伯的儿子!秦云昭睁大了眼睛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不说想不到,这么一说,果然从金失名的脸上找出了不少宗伯伯的轮廓。

金失,为铁,失名,是代表着他抛弃了他原来的名字吗?宗南山成了铁铉心,金失名成了铁岳霖,心兰姐,应该叫铁心兰,是铁岳霖为了纪念父亲和他妹妹,所以各取了一个字吧……

沈谦并没有直接跟铁岳霖说出铁铉心的下落,而是一指旁边的秦思源:“铁老将军的事,你要问思源,他知道的最清楚。”这是把这个好送给秦思源来做了。

铁岳霖转向秦思源,脸上略显尴尬,还没开口,秦思源已经乖觉地先说了出来:“宗伯伯,不,是铁老将军他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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