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洛晖这话申淮也毫不在意,看着他不时的切换着给君洛晖把脉的手指,嘴里却如闲话家常般的继续说道:“需要一心一意才能确诊的是庸医。”
对申淮这话君洛晖不置可否,瞧见申淮收回了给他把脉的手后君洛晖才问道:“如何?”
申淮并没有立刻回答,□□了下后才说道:“之前中和兰芳牙的曲砂一直发挥着作用,这也才让那安寝烟没有发挥作用,但还有些迷药沉积在少爷的身体里,我这便给少爷开些药,吃完便可。”
君洛晖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君洛晖想到了什么似的虚眯起眼,然后就听到他朝申淮问道:“你可识得蛊毒?”
没料到君洛晖会问这个,申淮听到这问题时多少有些惊讶,惊讶过后申淮难得的摆起了严肃的表情,连带着他收拾东西的手抖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他用异常认真的声音说道:“蛊之一物向来是巫医所专有,加之此物有伤天和,中原医者是不会碰触此等毒物的。”
听了申淮这话君洛晖却是紧皱眉头,“那便是说弱是有人来我中原下蛊,中原便无人可解了?”这种事情想想都觉得可怕,蛊毒的厉害之处当年他可是亲身体会过的,若真如申淮所说,那不就等于任人鱼肉么?
但申淮这时却摇了摇头:“中原医者是不允许一般医者学习蛊术,那是因为怕医者舍本逐末,蛊术虽不是歪门邪道,但若是别有用心的人习得那将会为祸一方,中原里我所知的蛊术大家也还是有的,同样这些人手中的医术同样是极其了得,并不会担心苗疆蛊术对我中原形成祸害。”
这话君洛晖听了才放下提起的心,同时他也想知道他们中原里有谁能解蛊毒,这点才是他所关心的,这么想君洛晖也就这么问了:“不知是哪位医者能解除蛊毒?”
而这时申淮脸上的严肃不见了,似乎还有些自得:“不巧,我略略识得一些,虽不及我师兄,但多少还顶些作用。”
而他这话说完,房间里便安静了下来,君洛晖不出声了,只是虚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人,对于这个说了半天,然后绕道自己身上的人,君洛晖完全不知给他何种表情,这人说这么多,难道是要抬高自己不成?不禁的君洛晖有了这么个想法。
没有沉静太久,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就见文景阳捧着一堆灯笼碎屑走了进来。进来的文景阳瞥见了申淮有些自得,而君洛晖脸上那微不可见的无奈表情时,心里稍稍的有些纳闷的。
“少爷,灯笼碎屑拿来了,能收集到的都在这里了。”说着文景阳便把手上的东西按照君洛晖的示意拿到了申淮面前,随后退开几步站到了边上。
瞧着离自己有段距离的文景阳,君洛晖心里稍稍的有些不开心,但却也毫无办法,如果是两人的情况他还能做些什么,但现在房间里却不止他们两人。
好半晌,在申淮检查过托盘上那已经破烂的灯笼后说道:“安寝烟基本上已经燃完了,这人还真是计算得恰到好处,这要是让别人得到这灯笼也真查不出上面有过安寝烟,但是嘛……他碰到了我。”
说完就见申淮勾了勾嘴角,放下手中的灯笼碎片,从身边的木箱子里拿出了一红色瓶子,拔开堵着瓶口的塞子后就见他手轻轻的抖动着瓶子,随着瓶子的抖动,里面的淡黄色粉末细微的铺满了灯笼的内部。
盏茶时间过后,灯笼里面出现了一层丝状物质,看到这东西的形成,申淮才收起瓷瓶道了声:“大功告成~”
……
被雨萱抱回房的林宓儿此时心里是心惊胆战的,计划里这家酒楼在那时应该全部都在掌控中才对,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差错,这让他们不仅计划没完成,说不准他自己都还有暴露的风险,这让她躺在床上后恨不得自己是真的晕过去。
‘没事的,君洛晖他晕过去的时候为了以往万一,我也跟着晕了,一定不会被发现的。’这么想着林宓儿多少有些镇静下来,脑海里更是回想着在今晚里她的所有所作所为,确认并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后林宓儿才稍稍安下心。
在确认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后林宓儿才睁开了双眼,同时立刻在自己的带在手上的戒指里拿出一颗晶莹的药丸,毫不犹豫的吞了进去,这东西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弄的,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
药丸入口即化,这东西能让他与君洛晖一样呈现昏迷状态,这也是她一向小心谨慎,让那人给她准备的,而此时她也庆幸自己足够小心。昏睡过去前她想着的是:‘这次要辜负那人的期望了。’
……
君洛晖这边,只见此时申淮把刚才收集好的所有药丝小心的收到了木箱里,然后就见他朝着君洛晖说道:“少爷,蛊毒之事你尽可放心,我虽不才,但一般的蛊毒还是难不住我的,就算实在把我难住了,我也给你寻得一个能解掉它的人,我中原虽不制蛊,但解蛊并不比苗疆巫医弱。”
这话听得君洛晖心下一阵喜悦,他可没想到这辈子一个无意的举动竟让自己有了一个能解蛊毒的太医,想起上辈子,在最后那两年里,整个太医院对他的身体状况完全素手无策,这也让当时被病痛折磨的他砍杀了不少太医,暴君之名实打实的坐实了。
‘蛊毒?’两人间的对话文景阳听得有些莫名,虽然疑惑在心里,但文景阳并没有问出口,他记得他在某本书籍里看到过,这东西是苗疆巫医的术药,难道君洛晖中了蛊毒不成?这么一想文景阳心中就是一惊,同时眼里不自觉的带着些许担忧的看向君洛晖,他可记得那本书籍里记载的蛊毒这种东西都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