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抓的。”
乔楚之顿时疑惑脸。
南依道，“之前在舞夜，我说认识的那个人，是她抓到的，他们这种人气场特殊，平常人看不出来，但是懂的人很容易就发现了。”
乔楚之表示不懂。
可是在这种事上，显然不懂就要问，并不是一个好品质。
所以他没问。
“元小姐，对于这个案子，目前你有什么看法吗？”
南依听着他这莫名其妙的问话，愣了一下。
“看法？”
“背后的人必然是筹谋已久，夏家是他们的一个跳板，或者是替罪羊。”
其实这些事也不难分析，有人背地里搞鬼，利用夏家。
从那个工程开始，案子的事情是前几个月开始的，而工程是两年前就有的。
但是之前夏锦年说工程是停了的，而且并没有像外界说的那样，这个工程有重启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工程要重启，也不过说后面的人搞出来的事，为的，自然就是把城郊居民区死者的事引到夏家头上去。
但是这件事有了破绽，黎宋，大概也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被人顺带着灭口了，用的也是相同的方法。
“等案子破了，你们要的人抓回来之后，后面的事就不用管了。”
乔楚之：“？？？”
“元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某种意义上来说，死了的那些人，其实都是自杀的。”
乔楚之一脸茫然，震惊，和不知所措。
“如果猜的没错，除了最后一个黎宋，其他的人，都是被人下了某种术法，然后自己自杀了，也就是说，你们需要找到凶手，就只有杀了他的那一个。”
其他的那些人，既然没有亲自动手杀人，那就算不得凶手。
不过他们违反了一些别的东西，那才是能审判他们的。
“那谁是杀了黎宋的凶手呢？”
“这就要问车里这一位了。”
黎宋的脑袋，是他放到舞夜里面去的，即便他不是凶手，也必然知道一些东西。
乔楚之这才算是听懂了一点东西。
回到jingju，将人带到审讯室后，南依才帮他把苏容下的东西解了。
张崇安坐在审讯室里，慢慢的清醒过来。
头上的鸭舌帽已经被拿下来了，这里面自然也有几个人认出了他。
第一个受害者，李如萍的那个儿子，张崇安。
但是他们能查到的，也只有这一点，至于别的，都不太清楚。
“张崇安。”
乔楚之队里的一名队员喊了他的名字。
他看了过来。
剪着碎发，前额头发留得长了一些，几乎快遮住了眼睛。
看起来长得挺可以的，至少不太像一个敢动手杀人的。
不过人不可貌相，越是不可能的，越是有可能。
“是我。”他开口声音有些阴郁。
“一星期之内，你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将黎宋的脑袋带到了舞夜，放在里面的一间包间里。”
“对，是我做的。”
张崇安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承认了。
“人，是你杀的？”
“是我，我杀了他，用斧头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经过化学处理，让他不那么快腐烂，然后用黑色的塑料袋装着，提到了舞夜，放在一个包间的沙发上，我知道那里面的规矩，我还用沙发垫子压住了，以免有人发现……”
他将自己的作案过程描述了一遍，甚至可能会引起疑惑的地方，都清清楚楚的说了。
审讯员大概是没有遇见能这么快就招了的，有些惊讶。
“这就是我做案的全部过程，还有什么疑问吗？”
审讯员：“……没有。”他顿了顿，“谢谢你的配合。”
毕竟很少有人能这样配合的。
张崇安低着头，轻轻笑出声来，“不用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
审讯员：“……”
审讯员心里面越发觉得诡异。
他站了起来，示意他们看着人，他自己则是出去了。
外面，所有人都守着听着。
“这人，招的有点快。”
“快还不好？这个算完了吧？”
“你说完没完？这是连环杀人，他只承认了一个，那其他人呢？”
一群人面面相觑。
“接下来谁去了？我觉得他有点奇怪，和他说话容易被他绕进去。”
“我去。”有人自告奋勇。
“我去。”乔楚之也开口。
一群人大概是有些怀疑，看了看他，但乔楚之显然是在说什么。
郑峰也看着他，犹豫了片刻，道，“行，你进去审一下。”
乔楚之点点头，转身进去了。
南依在旁边看着，倒是没有提出自己要进去。
她不知从哪拿出来两张照片，递给旁边的一个jingyuan。
“去找一下黎欢，问她认不认识这上面的女孩儿，如果认识，把她知道的都录下来。”
她拿出来的照片上，是两个人的合影。
一个是现在审讯室里面的张崇安，另一个，是在场的人都不认识的一个女孩儿。
那人有些懵，但还是接过照片，“好，我现在就去。”
黎欢因为之前那件事，现在也是住在他们安排的地方，找人也挺方便的。
里面，乔楚之已经开始审问了。
“黎宋是你杀了的？”
对面的人低着头，听到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但只是看了一眼，又低回去。
“对，是我杀的。”
他顿了一下，又将自己刚才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说的，是杀黎宋的过程。
乔楚之也没有打断他，等到他将话重复了一遍，才开口，“和刚才的一字不漏，背了很多遍吧。”
张崇安又抬头，终于正视了他，“没有，我过目不忘。”
不是背过，而是写在某个地方，看过。
乔楚之心里清楚。
“你为什么要杀黎宋？”
“他害死了我妈。”张崇安根本没有半点母亲被别人害死的愤怒。
即便是已经报了仇，也不应该这么淡定。
“哦，你说他害死你母亲，那你有证据吗？”乔楚之接着问。
“他们公司要在城郊，我家的那一片做开发，征收土地，我妈不愿意搬家，他们就派人上门捣乱，威胁恐吓我妈，我妈才受不了自杀的。”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怎么知道？整个小区都在传，他们来找我妈的时候，还有好几个人在场，我妈说我们绝不搬家，房子也不会让出去，他们就让人上门威胁，恐吓。”